眼看著他們就要上演親親的戲碼,竹漫不經心的退到了冷禪的身邊,悄悄打了個響指。從天而降上百只千紙鶴,只是這些紙鶴不一樣的地方是,它們自己會飛,圍繞著那對彩蝶飛舞。冷禪笑了,嘴巴里塞滿了東西,還不忘說話,「你這是想讓他們兩個醉在其中,還是想讓我醉啊?」
小竹子嫌棄的用手擋著,深怕她嘴巴里的東西噴出來,搞到自己臉上,「你慢點吃,再怎麼說你也是曦月國的四公主,我的妻子,這個世界的救世主之一,是不是偶爾的也該顧忌一下自己的形象啊?」
看到他這樣的舉動,冷禪一臉的無所謂,「我是為自己活,還是為別人活啊?我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他們,可是並不代表他們可以左右我的生命。而且你最好認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你已經娶了我,所以你的嫌棄對我來說一點影響力都沒有。」說完擠眉弄眼的對%無%;「%小說著他嘿嘿一笑,頓時搞得小竹子哭笑不得。
「我怎麼感覺自己是傷了賊船了?」
「那就恭喜你中獎了,我這條賊船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的。」冷禪一邊吃一邊沖他傻傻的笑,似乎所有的不快都被她拋出了九霄雲外。
這邊兩個在聊的熱火朝天,那邊兩個正吻的熱火朝天,仿佛在他們的世界里完全沒有別人的存在。
待冷禪他們的話題中走出來的時候,眼前的場面讓她看的目不暇接。那對情意蝶在彩兒他們的上空,忘情的糾纏在一起。鏤空的翅膀隨意的彎曲。你會擔心那對薄如蟬翼的翅膀。會輕易的被折斷。那雙惟妙惟肖的眼楮,靈動而清澈,讓人不敢直視。
五顏六色的千紙鶴圍繞在它們四周,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光彩奪目。飛舞的痕跡如同柔滑的絲綢一般,在天空中留下短暫而優美的弧線。
相較之下兩位新人的賣力演出倒是不值得一看了,冷禪的臉上露出了純淨的笑容,手上的東西早已滾落在了一旁。環膝而坐。美美的欣賞著眼前不一樣的風景,原來眼楮里看到的和置身其中的感覺,是如此的大相徑庭。
曾經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如今才知道,看著別人幸福,自己的內心深處會感到更加的欣慰。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願出來,這對小竹子來說是不折不扣的煎熬。終于忍不住悄悄的走到她身旁,並膝而坐,將她攬入懷中。「是不是覺得置身其中,和現在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猜中我的想法很了不起嗎?言歸正傳。你就不能讓那些紙鶴為他們做些什麼,我們也好飽飽眼福啊!」
冷禪的建議正中小竹子的下懷,盡管如此,偏偏還故弄玄虛的問了一句,「你真的想看?那你可要做好心里準備了,不要眨眼,否則待會看不到最美的可不要哭鬧。」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哭鬧,虧你想的出來,快點,迫不及待的想看呢!」冷禪臉上的向往,讓小竹子忍不住掉她的胃口,「你到底是想看到他們的幸福,還是想看到,我喧賓奪主給他們制造的驚喜?」
听到這話,冷禪終于不高興的嘟著嘴巴,眉頭緊皺的斜視著他,「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快點!」
竹微笑的看著她,一臉的孩子氣,瞬間被甜蜜的幸福感充斥的滿滿的。轉頭看向那對不願意停下來的新人,那忘我程度可想而知了,這會如果叫停他們,不知道會有怎樣意想不到的收獲。想到這里,竹的玩心大起,沖著嚴箭就嚷嚷,「哎!哎哎!說你們呢!先停下來,看完了,待會你們繼續!」
終于喊了停,彩兒腳都快站不穩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嚴箭,惡狠狠看著一臉玩世不恭的小竹子,「你還想干什麼!一次性說完了行不行,我現在很慎重的告訴你,我很困,想睡覺!」
小竹子笑了,接下來說出的話差點沒讓彩兒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想睡覺?可以,不過你這新娘子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這會急的不該是你啊!」說完還不忘看了一眼嚴箭,眉毛輕挑,「急的應該是他才對,老小子,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彩兒惱羞成怒的,你你你說了半天,後面的字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紅到了脖子根,把冷禪逗得花枝亂顫。嚴箭這會哪能夠不生氣?被他們戲弄也就罷了,這會居然還說這話,眼前這兩位真的是絕配。氣歸氣,這怪誰呢,是他自己怕這怕那的,才會帶著彩兒到這來自取其辱,說穿了也還是自己不好。
「老不羞的!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們婚禮我們可沒鬧你們!」
「好!為了禪兒高興,今天就讓你們大開眼界。」
話音剛落,只听他小聲的拍了下手,那數百只的紙鶴便瞬間被點燃,燃到盡頭紛紛發出響聲,滋溜一下飛上了夜空,在空中做了短暫的停留,最終變成了彩兒和嚴箭的圖案,中間有兩顆巨大的紅心,似乎在祝福他們永遠心心相印。那美麗的一瞬讓彩兒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那陶醉的樣子,讓嚴箭好生欣慰。
「老小子,怎麼樣?你是不是該謝謝我?這樣的場面你弄的出來嗎?讓你們停下來欣賞有;「嗎?」。小竹子不說話還好,興許他們還會感激他給自己制造的驚喜。他這一說話,所有的感動都和天空畫面一樣蕩然無存,彩兒不假思索的轉頭瞪著他,「你沒;「,我們也沒;「,;「的是老天非要讓我們成為朋友!」
這話說的冷禪可不高興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睜大了眼楮盯著彩兒看,「彩兒大小姐,我斗膽問一句,您說的這是幾個意思?我們是朋友,你覺得很委屈嗎?」。
彩兒一把推開她,「嘿嘿!不委屈,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我認命!行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嚴箭看到她們這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這樣傻傻的看著她們笑。就在這時小竹子將一只神秘的錦盒交到他手里,「你;「過了她的過往,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你們的現在和將來,這個才是送給你們的永恆的紀念。」
看著手里的東西,嚴箭完全不敢相信,「我說你老人家是不是轉性了?就你那冰塊一樣的個性,也能說出這樣感性的話?真的假的?」說完很隨意的打開錦盒,里面的東西看上去像字畫,立馬抬頭不滿的看著他,「哎!我大喜的日子你就送這個?你好意思啊?」
竹不屑的看了一眼嚴箭,隨即將視線轉移到彩兒身上,「五彩鳳凰,你笑夠了沒有?」
「笑夠了又怎樣?笑不夠又怎樣?」說完看了一眼嚴箭,意外的注意到他手中的盒子,驚訝的走,默默的看著,「這是他給你的?」
嚴箭根本就不明白,她為什麼看到這個會這樣的驚訝,一頭霧水的看向小竹子,「這個到底是什麼?」
小竹子理都不想理他,而是冷冷的問了彩兒,「五彩鳳凰,這份禮物你們到底要還是不要?」
這一刻的彩兒將感動化作了眼淚,輕輕的撫模著那卷畫軸,「要!這份禮物比什麼都珍貴,謝謝你!」
「好了,你們可以去休息了。」說完,大臂一揮,不老樹的殘景瞬間不見,大家瞬間恢復了正常。
對于他們打的啞謎,冷禪是不願過多的去理會,嚴箭卻是一肚子的不高興,「你不是說要十個那什麼的?這麼快就結束了?那我們是不是該謝謝你們手下留情了?」
「謝不謝是你的事!不需要告訴我!至于你的問題,答案在五彩鳳凰手上,自己看吧!」竹拉著冷禪便要走出屋子,走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早上睡醒了來找我們,祝你們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冷禪更是轉身調皮的沖彩兒吐舌頭,笑的跟朵花似的,「再見!見哦!」
看他們出去,彩兒順手關上門,在走回來時,很明顯的可以看的出來,她的腿是軟的。疲憊之意滿滿的爬上了她的臉頰,嚴箭對此很是不解,緩緩將畫軸取出。他現在比誰都想知道,這個看似普通的畫軸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夠讓彩兒瞬間變了一個人。
畫軸中的畫面讓嚴箭頓悟,為什麼彩兒會對自己這樣的好。畫面中一顆桃樹旁站著一對緊緊相擁的男女,那個男的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正輕柔的將她攬在懷里,那種如珠如寶的珍惜之情,就算是個傻瓜也不難看出來。正準備問彩兒這畫中的人到底是誰,停止的畫面瞬間動了起來,「就是他殺了我們的老大,們,殺了她!」
隨之而來的喊殺之聲不絕于耳,男子不動聲色的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轉身正視著他們,「江湖事江湖了,殺你們老大的是我,跟這位姑娘無關,還請你們不要為難她!」
「那就不是你說了算了!今天你們兩個誰都別想離開這里!們,別跟他們廢話,殺了他們!」帶頭的人拿著大刀向他們砍了,畫軸中的男人似乎自知理虧,只是轉頭給她留下了一個溫馨的微笑。便閉著了眼楮,大刀即將砍向他頭顱的時候,彩兒慌忙的收起了畫軸。
嚴箭就這樣傻傻的站著,看著她那張疲憊不堪的臉,那一抹淡淡的傷感讓他感覺,心都要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