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迎來的便是兩張熟悉的面孔,「早啊,兩位新人?」冷禪天使般的微笑正看著彩兒,那神情中有些壞怪怪的不懷好意,彩兒卻也弄不清楚,她到底想干什麼。
「你們早,既然來了,怎麼也不敲門啊?」嚴箭的聲音中多少帶著不滿,要不是彩兒催促自己,這會還睡著呢,自己多睡一會他們就會多等一會,那樣興許自己的心情能夠更好一點。
竹冷眼看著他這副懶懶的不求上進的德行,真的很想一巴掌扇,可看在他新婚之喜的份上,也不願意和他為了這個傷了和氣。索性看了一眼彩兒,「五彩鳳凰,老小子以後我就交給你了,你要督促著他長進才是。還有那風之鈴,他這顆榆木腦袋到底會不會用?」
听到他的話,彩兒笑了,放開嚴箭的手,給小竹子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樣的舉動倒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冷禪趕忙上[無^;「^小說][].[].[]前扶起她,「彩兒,你是不是睡了一晚上,腦子壞了啊?這以前見到面跟仇人一樣,見到就掐,今天怎麼了,一大老早還給他鞠躬,我是眼花還是做夢?」
嚴箭也不吭聲,目不轉晴的瞪著小竹子,感覺到了他異樣的眼光,小竹子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不解的看著彩兒,「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為何給我鞠躬,但是我受得起,不過你最好還是顧忌一下某個人的感受,現在我還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自己的好手上。」
被他這麼一說,彩兒和冷禪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嚴箭。各懷鬼胎的在猜測他到底在想什麼。嚴箭怎麼可能願意自己像透明人一樣。給她們研究。終于不耐煩了,「看!看什麼看?我臉上有花還是臉上有字,要你們這樣看著我。兩位,我倒是想請教一下你們,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是不是可以給個提示?」
彩兒笑了,「接下來的目的地應該問禪兒,在禪兒告訴你答案之前,我要跟竹說聲對不起。」
她說的很誠懇。小竹子自然也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不想讓冷禪和嚴箭誤會,這才接著她的話題說下去。「不用跟我說對不起,當日撿到那個畫軸純屬偶然,後來不老樹說救了一個年輕的女子,我才知道是你。看到你的經歷,我不忍把它交還給你,所以撕了個假的。」
「更沒有想到的是,他注定是我們當中的一份子,也許是之前他因護我周全而死。所以去了竹海。那麼長時間,即使他有法力。也不曾在意過我。也許這就是老天在考驗,我和他之間的那份情意到底有多深。」彩兒一邊說一邊微笑的看著嚴箭,此刻的他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像極了做;「事的小朋友在聆听著父母的教誨。
冷禪看到嚴箭這樣的表情,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對不起啊,老小子,我不是故意要笑你的,實在是忍不住。依你往常的脾氣,早就不顧形象的大聲喊冤了,這會卻像犯了天大的;「。」完了湊到彩兒面前,調皮的看著她,「哎!他犯了那麼大的;「,有沒有家法伺候?就算讓他跪搓衣板也好啊,可以化解你百年的顧忌。」
听著她的一席話,嚴箭氣的是吹胡子瞪眼,「老不羞的,你是不是該管管你們家,這位救世主了啊?」
小竹子搖了搖頭,一副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之中根本就不在意他說的話,「人貴乎自覺,不是靠管的。再者說了,我不認為禪兒說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像你這樣的讓你跪搓衣板,都算是輕的。」
不要說冷禪笑的前俯後仰的,就連彩兒也跟著笑了起來,這讓嚴箭頓時感覺好沒面子。立馬發了小脾氣,「笑!小心你們的牙哪天笑掉了!」說完走到彩兒身邊,拉著她的手,一臉懊惱的看著她,「我們現在是夫妻,在外人面前是不是可以給我,那麼一點點的面子啊?我發誓,一定好好琢磨風之鈴的用法,一定不讓你沒面子。」
彩兒听到這些笑的更燦爛了,狠狠的戳了下他的額頭,「大家都是朋友,面子有那麼重要嗎?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就算哪天我們真的走散了,我也會在這等你回來的。我喜歡的就是這個笨笨的你,因為你笨才會乖乖的留在我身邊陪著我啊!」
這話說的小竹子直起雞皮疙瘩,一把將冷禪攬進懷里,「你知不知道今天什麼溫度啊?我怎麼感覺這麼冷呢。」
冷禪頓時笑彎了腰,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有沒你這樣說話的?我們也是這樣經常的膩在一起,他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你了,你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見不得人家好!」
「哪有!我哪里需要見不得人家好?我身邊就有個最好的。」小竹子毫無顧忌的說著自己的心里話,冷禪則羞紅了臉,靠在他胸前,甜甜的笑著,還不忘把冰涼的手放在臉上降溫。
嚴箭這時候來勁了,「禪兒萬歲!小竹子,我看你要好好的她學學才行,不要一天到晚的說些別人不愛听的話,哪天要是遇上比你更厲害的,你可就死定了!」
小竹子冷著一張臉沒說話,倒是彩兒不高興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拉著冷禪就走,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你還好意思說小竹子不會說話呢,你才不會說話呢?我們昨天才辦了婚禮,你今天就死不死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啊!」
從她的語氣里听到了她那弱弱的怒氣,嚴箭一臉委屈的看著小竹子,「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竹一臉鎮定的轉身,向冷禪她們走,朝身後的嚴箭揮了揮手,「那是因為你活該!所以你就不要抗拒老天的安排了!」
嚴箭听到這話,三步並作兩步的跑,用胳膊勒著他的脖子,「我讓你說,我讓你說!」
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會有這樣的舉動,小竹子的臉漸漸黑了下來,停住了腳步,冷冷的說了一句,「把你的爪子拿走,否則後果自負!」
此話一出,嚇得嚴箭趕忙遠離這個瘟神,他也就奇了怪了,為什麼每次見到他總會覺得別扭,總會覺得需要忌憚他三分。「行!我離你遠點!不踫你!不惹你!」
身後兩人講話的音量一字不落的,傳進了冷禪和彩兒的耳朵里,兩人對視一眼之後便哈哈大笑。「禪兒,其實我真的該好好的謝謝你們,解開了我多年的心結。」
「你可不要把那些功勞算在我的頭上,你也知道我現在腦子笨笨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小竹子一個人做的。而且他還猜到昨晚,你們拿到畫軸之後一定沒有看完畫軸里的內容。」冷禪微笑的看著她,以求證小竹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彩兒听到這里,甜甜一笑,「原來你們家小竹子是故意的,他是不是還在畫軸里面動了手腳?」
在冷禪給她答案之前,先向她伸出了大拇指,「你好聰明,這都能讓你猜到,不過我們家小竹子才是最聰明的,知道你們昨晚不會接著看下去,而且你會一時之間痛不欲生……」
听她說的正起勁,竹趕忙一把將她拽到自己身邊,捂住她的嘴,小聲在她耳邊說,「你是不是有點傻啊?這樣的話能夠跟他們說嗎?」。
沒等她安靜下來,嚴箭和彩兒便各自陰沉著一張臉,一前一後的把他們困在中央。「嘿嘿!小竹子,你的演技是不是太好了點?虧我剛才還那麼誠心的謝謝你,你倒好,給我們玩心眼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明知道我會難過,不願意往下看,;「過了最應該看到的東西,你是不是太損了點啦!」
這會嚴箭當然是要跟彩兒統一戰線了,一臉氣憤的指著他,「小竹子!我真的是;「看了你!你知不知道昨晚彩兒哭了多久!你又知不知道因為那個破畫軸,差點就破壞了我們喜悅的心情!」
竹自知有愧,可即便如此又怎樣?他是誰?無所不能的小竹子嘛?怎麼能夠听到他們的話便輕易認;「?不動聲色的放開冷禪,整理了下衣服,一臉鎮定的看了一眼彩兒,又看了一眼嚴箭,「你們兩個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啊,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那我問你們,我讓你們不接著看了嗎?沒有吧?無;「小說網不少字我讓五彩鳳凰因為感懷往事而哭了嗎?沒有吧?無;「小說網不少字那你們憑什麼興師問罪啊?」
听到他的控訴,簡直讓冷禪哭笑不得,面對這樣的小竹子,她還真的不得不佩服他。上一秒還是冷俊的翩翩,下一秒立馬能夠變成不折不扣的混蛋,這一前一後的天壤之別,心髒弱一點的怕是真的會受不了。
令她更想不到的是,嚴箭和彩兒根本就是事先商量好的。
只見嚴箭漫不經心的向彩兒走,輕挑著眉毛,那眉宇之間無疑不在證明這兩人是早有預謀的。果不其然,兩人走到一起,立刻依偎在一起,雙雙面露笑意的看著小竹子,「你不用緊張,一人一次很公平的,所以這件事就算了,我們得好好謝謝你那份珍貴的禮物!」這話要是一個人說倒也還算重听,可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來,小竹子怎麼听怎麼別扭,「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說完便拉著冷禪往前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