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箭很听話的站住了,卻沒有轉身,「如果你想說什麼,盡管說。如果你想問我,對不起,無可奉告!」
「你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告訴我,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是可以不在乎,難道彩兒的安危你也不管了?如果連她的安危你都不願意管,我在說什麼都沒用。所以老小子,我勸你想清楚了。」小竹子隱隱的感覺到他的心事很重,所以這會跟他說什麼都沒有用。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亦如此,所以彩兒是他的軟肋,這小子就算有一身傲骨,也決計不會拿彩兒的安危開玩笑。
果然,這一招對嚴箭來說很管用,「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去彩樹谷,去了之後你就會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嚴箭說的信誓旦旦,小竹子自然是願意的。兩人一前一後相約去到彩樹谷,此刻的彩樹谷早已不似以前的光彩,整個的變成黑白世界。陰冷的氣氛讓*無*;「*小*說人有些不寒而栗,小竹子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安。
在他的心目中,能夠讓他不安的無非是身邊的幾個小伙伴而已,他們若都安好,就什麼事都不是事,「行了,我跟你了,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對于他貼心的話,嚴箭本應該有些情緒表達出來的,這會卻冷著一張臉看著他,「我的確沒有什麼可說的,看你神清氣爽,心曠神怡的樣子,驚雷應該回來了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驚雷?你要說的跟他有什麼關系,不過如你所說,驚雷的確是回來了。」小竹子的直覺告訴自己。驚雷和他此刻的情緒有著某種密不可分的關系。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是一定要知道的。眼神之中居然,有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從容淡定。
嚴箭笑了,只是這笑容有些詭異,「除了他你們是不是還帶回來一個人?」
小竹子越發的無法理解,他這爽快的個性,此刻怎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你最好自己告訴我,不要讓我猜。任何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沒有心思跟你在這猜謎語。」
「我也沒有心思給你猜謎語,你們帶回來的是驚雷的弟弟,名喚小雷兒。而且還是一個傻子,父母雙亡,如今和驚雷相依為命。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只要有不老樹的地方,不管做什麼都會有所牽絆,而這次你們卻是有驚無險,異常順利?」
面對他的疑問,小竹子細想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雷谷此行,說穿了。所遇到的困難不過是,谷主與妻子之間的那麼點不理解而已。驚雷和雷之號角的得到似乎有些太順利了。順利的讓人有些詫異。「確實太過的順利,但是就算如此,小雷兒和這些又有什麼關系?他不過是個傻子而已。」
「他的確是傻子,可也正是因為他是傻子,一切才會顯得不尋常。還有依你的聰明,有沒有覺得驚雷有些什麼不一樣?」嚴箭此刻終于將話題轉移到了驚雷身上,這在小竹子看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小竹子找了塊石頭,緩緩的坐下,把這兩天的事情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嚴箭在旁邊也不催他,只是靜靜的等他想明白而已。時間過了許久,小竹子突然間從思緒中猛然回頭,看著他,「唯一的不尋常他吃那顆藥,用了很長時間才安靜下來,還有他的法力似乎比當年的他要弱上很多。」
「那你就沒有為什麼會這樣?」嚴箭說完很鎮定的看著他,仿佛這一刻他在告訴小竹子一個不爭的事實,而這個事實就是他們找到的驚雷不是驚雷。
他話中的意思,小竹子不是听不明白,只是原先自己不願意往那方面去想。如今被他這樣一說,便已了然于胸,「你是想告訴我,不老樹那老家伙,就像之前對付雲兒和玲瓏那樣,將本應屬于雲兒的記憶放進了玲瓏的腦袋里。你的意思是小雷兒才是真的驚雷。而他哥哥不過只是他哥哥而已?」
嚴箭沖他點了點頭,嘴角透過一絲淡淡的微笑,「你說的不;「,不老樹從來都只會給我們添麻煩,又怎麼會讓我們輕易的就過關?他這是在給我們制造麻煩。我問你,那顆能夠讓他短時間之內恢復法力的藥,是不是只有一顆?」
「這是自然,這天底下絕對找不出第二顆一樣的藥丸來。」小竹子順著他的思緒講到這,頓時傻了,猛的一拳砸在地上,一個拳頭大小的坑立馬出現在地上,「老不死的混蛋,居然給我們留了這樣一手,我說這一次怎麼這樣順利了,原來他早已經挖了一個陷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嚴箭此刻的表情舒展了不少,緩緩的站起身來,向小竹子伸出了自己的手,「所以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們面臨的是怎樣的狀況,藥只有一顆,你給他吃了。就算他能夠使出些法力,也不能說他就可以代替驚雷。」
「驚雷是誰都無法取代的,就算是他的親哥哥也是一樣的。」小竹子此刻的憤怒在心中狂竄,打死他也沒有想到,不過是一絲怨氣罷了。卻能夠左右人的思想,隨時將一個人的記憶隨便塞到另一個人的腦子里。這樣的法力太可怕了,可是不管他如何去安排,都不能夠,阻止他們為了天下百姓而滅了他的決心。
「那又如何?不管誰是驚雷,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顆藥讓驚雷吃了下去,小雷兒如何能夠恢復往年的法力,做回真正的自己?」嚴箭的言語中有責怪,有失望,有仇視。
對于這些小竹子看在眼里,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結合我們四個人的法力,只要把那顆藥從驚雷的體內給逼出來。再讓小雷兒吃下去就好了,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復雜。可如今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說服他們二人。」
提到這個,嚴箭猛的看向他,冷冷的說了一句,「有一個最為合適不過的人,可以去勸上一勸,不過不知道你會不會不舍的。」不用他繼續說下去,小竹子也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更知道他話中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讓自己在愛情與天下人的安危之間做一個選擇。
可這樣痛苦的抉擇,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做到兩全其美。驚雷的脾氣他很清楚,若是讓他知道,他不是這里的一份子,他一定會選擇離開,而且也一定會帶走小雷兒。小雷兒痴痴傻傻,對于他來說,哥哥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說什麼,小雷兒都會听他的。
「舍不舍得是一回事,有沒有必要是另外一回事,小雷兒痴傻,根本就不需要人勸。但是驚雷就麻煩了一些,以他的性子就算不是不老樹的安排,他也是斷斷不會被逼就範的。他愛慕禪兒,說到底還是那段不屬于他的記憶而已。如今他的爹娘已死,他的弟弟若是真的離開他,以他的性子怕是要堅持與禪兒成親,來彌補我們對他的虧欠。」
小竹子說的很平靜,臉上的表情不帶絲毫的溫度,和這灰暗的彩樹谷一樣,沒有一絲的生氣。這些看在嚴箭的眼楮里,心很疼,小竹子和冷禪這兩個人,一路走來經歷過怎樣的風雨。他和彩兒是再清楚不過了,可如今這樣的局面,對于大家來說,在感情上都是折磨。
冷禪幾百年前,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小竹子,如今她一樣也會做這樣的選擇,若是讓她因為驚雷的不甘心而委身下嫁。她的心情能夠感到哪里去?彩兒的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她們兩人心情若都不好,自己和小竹子都會很難受。
「彩兒說你們在這,你們還真的在這,可讓我好一通找。」冷禪一蹦一跳而來,面若桃花一般,看起來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小竹子的心里頓時亮堂了很多,緩緩的站起身看著她,「你不是在生氣嗎?來這里做什麼?快好好休息!」
「我才不要,你們擔心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不管他是驚雷也好,雷兒也罷,我都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小竹子,你不用擔心那樣的事情會發生。」說完跑不顧一切的跑,抱著他的胳膊,沖著他甜甜的笑。
小竹子的擔心,瞬間融化在了她甜美的微笑里,「你願意去找他們,幫忙在驚雷的身體里取出那顆藥?你不怕那家伙憑著自己的那一丁點的法力,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小竹子的不安滿滿的寫在臉上,不是不相信她的法力,而是害怕她因為善良掉進某人不甘心的漩渦中。
听了他的話,冷禪一臉的不在乎,「他敢!他要是真敢那樣做,我是一定,一定會讓他死的很難看。你放心好了,我是你的,永遠都是,誰都沒有辦法把我從你身邊奪走。」
這話把小竹子給逗笑了,這丫頭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轉念一想,這件事情和嚴箭他們又有什麼關系?那家伙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情愁成那副德行,「老小子,不要岔開話題。你與彩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最好如實告訴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