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話,冷禪看了一眼嚴箭,那表情明明白白的寫著倦意。雖然不知道他與彩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每個人都有不願意對別人說的話,不想說只是覺得還沒有到該說的時候。
「好了,小竹子!你就不用問了,也許有些事情他不願意你知道。就像你之前明知道某些事情,也在刻意的瞞著我,你說我該不該繼續生你的?又或是把那一頁翻?」
傻子都听得出來,冷禪這是在為嚴箭解圍呢,竹又怎麼會听不出來?看著她那雙靈動而清澈的眼楮,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卻又不知如何是好,「老小子,既然禪兒這樣說了,我再問下去就會顯得我不近人情了。你不說也就罷了,但是你要記住一點不管你們發生什麼事情,只要開口,我們一定義不容辭。」
嚴箭當然明白他的心意,冷冷的點了點頭/無/;「/小說W@便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小竹子的心里感覺有什麼被牽扯著,「你不用這副表情,你和我都一樣,總感覺有些事情是為別人好。殊不知到最後,只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也許你我都應該好好學學,什麼叫做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我的禪兒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善解人意了?不僅如此,我好像還感覺你變聰明了。沒有辦法感應我在想什麼,用猜的也能猜出分毫。」小竹子說的好得意,仿佛她的聰明是因為一樣。
冷禪面不改色的靠在不老樹的樹干上,略帶傷感的撫模著黯然失色的樹葉。「這顆樹算算也有上千年的樹齡了。還記得以前經常來纏著爺爺听故事。听竹海的故事,听彩樹谷的故事,听世間百態的故事。听多了,總渴望外面的世界,可在外面待久了,才知道原來能夠待在這里才是最幸福的。」
看她眼中的傷感,小竹子感同身受,「沒有紛擾。沒有世俗的勾心斗角,確實輕松很多,只是這樣的輕松,恐怕維持不了太久了。」
冷禪淡淡一笑,「其實剛剛知道你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卻瞞著我,我確實很生氣。可是和彩兒聊了一會,我突然間明白了一些事情,善意的謊言也好,刻意的隱瞞也罷。只要出發點是為了我好,那就不是什麼大事。」
听她這樣說。小竹子的嘴角透過一絲笑意,「那我豈不是要謝謝她了?」
「你當然應該謝她!其實我們幾個最痛苦的便是她,你只知道需要等一個命定之人,卻不知道曾經發生的事情,所以談不上痛苦,最多也只是孤獨罷了。嚴箭原本就沒心沒肺,這些年來,他活的倒是挺輕松的。我和驚雷雖然生活上,多有不易,卻也樂的自在。唯有她,這些年來默默的守在這,想必知道最多的就是她。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能視而不見。無處訴說,便會積壓在心里,長此以往,痛苦的便是她自己。」
這一席話,在小竹子听來,有些不適。話是她說的這般不;「,可是她又怎麼想得到其他人的痛苦呢?「所以你跟我說這麼多,是在責怪我對彩兒的態度太差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既然你知道,以後對她就好點。說實話,他們幫我們的比我們幫他們的,要多的多。這次若不是他們提醒,我們也許不會知道,驚雷不是真正的驚雷,若真是那樣,到時候與爺爺一戰,是絕對會輸的。」嘴上說的輕松,心里卻不是滋味。她一直不願意面對爺爺的改變,更不願意提及與他的一戰。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誰都無法預知到時那一戰會發生怎樣的變故,心中的酸楚又豈是其他人所能夠了解的?仰頭看了一眼不老樹的樹葉,「你說用什麼辦法,才能夠讓這顆樹多些色彩,讓它和原來一樣,光彩奪目?」
順著她的目光,小竹子看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東西,也許永遠都不會變,你想太多只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還是放寬心的好,那些煩心的事情交給我操心就好。」
此話一出,得來的是冷禪的一記白眼,「交給你?我可不放心,我可不願意搞得灰頭土臉的,然後被蒙在鼓里。」
「原來你還如此會記仇。」這樣的她讓小竹子除了心疼之外,還有幾分的耐人尋味。也許以後和她之間的相處,自己要更加仔細才好,免得自己一個照顧不周,落下埋怨是小,讓她受傷,自己難過可就是大了。
曦月石這會似乎在故意搗亂,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直晃悠,「誰都會記仇,禪兒又不是聖人,當然會!本來就是你不對,我看著都為她委屈!」
說完還得意的靠在冷禪的肩膀上,不用猜也知道小竹子這會的表情是怎樣的。看到他這樣,冷禪笑了起來,「小石頭,你怎麼會在這?還有小竹子可沒有招惹你,你干嘛老是看他不順眼?」
「;「了,更正一下,不是我看他不順眼,是我們互相看不順眼才對。」
小竹子听到這話終于繃不住了,冷冷的看著它,「你到底有沒搞清楚,你的主人是誰?你確定你要一直這樣和你說話?你信不信,我把你冰封了,然後再封印住你自身的能量?」
「好了,你們兩怎麼跟小孩一樣?一天到晚斗嘴的?如果五彩石像你這樣能夠時不時的跑出來,給我解悶就好了。」冷禪的話倒是提醒了曦月石。「慢著,小禪兒,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小竹子不屑的看著它,眼神中的輕蔑,似乎在明白的告訴它,它根本是在故弄玄虛。「有什麼事,就快說!」
「你別理他,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好了。」冷禪微笑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打斷小石頭的話。他倒也沒有讓冷禪失望,一躍飛上了樹干,躺在上面假寐。
「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千萬別罵我,那我就告訴你。」曦月石的惶恐讓冷禪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還有害怕的事情?行了,你說吧,我不怪你。」
「如果我沒有記;「,五彩石好像是不老樹的心,而你爺爺不過是這顆樹的精靈而已。」曦月石想要表達什麼說的不是太明白,冷禪卻听的很明白,「你是想要告訴我,五彩石可以喚回曾經的爺爺?」
「如果要是這樣說,那也不是不可以。」
小竹子听到它這樣說,本能的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冷禪接下來的表現讓他很是滿意。「小破石頭!我看你就是找抽!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到現在才講,你是想要害死爺爺嗎?」。
听到她吼,曦月石一肚子的委屈,一點點的往後飛,「你說過不怪我,我才說的,怎麼倒還變成是我的不是了?你怎麼不說那是你們觀察不夠細,對爺爺不夠上心啊!」
冷禪正想接著教訓它,卻不曾想這個時候,久未露面的五彩石飛了出來。「小禪兒,你不要怪它,是我自己太自私了,不是它的;「。我只想著自己,能夠陪在你們。」說完不由分說的,換下了他們的心有靈犀傳音器。
接過這寶物,冷禪笑了,「五彩石,不能怪你,是我自己不記得了。」
「是我的;「,你們走吧。我想獨自待會,看能不能讓那個善良的爺爺回到我們身邊。」
曦月石看到這一幕有些自責,這家伙之前不願意經常出來,也許就是怕今天的到來吧,可是這些偏偏是出自自己的口中,多少有些自責,「五彩石,對不起啊!我沒有想過要跟你過不去,我告訴他們不過是想幫爺爺。不想看到他們為了爺爺的事情而愁眉不展,真的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听著它的話,五彩石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我根本就沒有怪你的意思。早知道這一天會來,只是希望一切都還有轉寰的余地。」
曦月石還要說什麼,便注意到冷禪冰冷的目光,正向它射來,這才閉了嘴。「小竹子下來了,不要在這里打擾五彩石休息。」
「你們先,我在這歇會,一會。」小竹子這個時候根本不願離開,在他看來五彩石一定是知道什麼,才會這樣的,如今他要向它問個明白。
小竹子這樣想,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手中的心有靈犀傳音器,「小竹子!快下來!五彩石好歹也是靈石一塊,我不許你為難它,趕緊的跟我!」
她的話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商量的余地,小竹子這才轉頭看著她,看到她手上的寶物時,心里咯 一下,暗暗叫了句「完了」。便翻身下了樹,心不甘情不願的站在她面前,「好,跟你。」
「怎麼?不是完了嗎?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啊?口是心非?話不由衷的?」有了這個,冷禪別提有多開心了,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輕易知道他在想什麼。以後量他也不敢事事瞞著自己,擅自做主了。
滿意的看著手中的寶物,輕輕眨了下眼楮,這寶物便成了手環的樣式,套在了她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