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人家小雷兒並不領情,「誰跟你是!」一句話說的小竹子醉意全無,卻也懶得跟他計較那麼多,自顧自的上樓了。嚴箭看了一眼小雷兒,「我就不招呼你了,小竹子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他那人就那樣,你也不是不知道,跟他計較,難受的可是你自己。」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我和他不是一路的,話不投機半句多。」小雷兒說話倒也爽快,弄得嚴箭那是哭笑不得,他們這幾個人是怎麼了?要不就是你看他不舒服,回過頭來別人又看你不舒服,看著這朋友之間的默契,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但是現在,他可時間去研究那些深奧的問題,懷里的人正跟醉貓一樣在亂動呢,萬一把她給摔了,自己不定得後悔的把自己殺了呢。
叫他們一副要走的樣子,小雷兒趕忙牽著驚雷的手,讓道到了一邊,「你們先@無@;「@小說休息,我給哥哥找點吃的。」
「好!你們自便!」說完迫不及待的將彩兒攔腰抱起,「好了,乖!不要再亂動了,一會再摔了!」
「我才不會摔了呢!你不敢!也舍不得!你要是前腳摔了我,後腳……後腳你得把腸子都悔青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一邊說還一邊伸手捏他的臉,那小模樣著實讓嚴箭心疼不已呢。很快的將她抱回房,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千杯不醉,也能夠喝成這副德行。真不知道是該夸那酒太厲害了。還是你太能喝了!」
這話說的是滿肚子的心酸。彩兒這時哪里能夠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啊?結果就只听到了「太能喝」這三個字,在床上手舞足蹈的鬧騰,「我當然能喝!比起禪兒來我的酒量了好多了!嘿嘿!你都不一定是我對手呢!改天……改天我一定要好好的,通通快快的喝一回,到時候你一定要陪我!」
看她喝成這樣,還想改天喝酒,真的有些弄不明白。她到底為什麼喝酒了。想到這兒,輕手輕腳的幫她月兌了鞋子,小心翼翼的給她蓋上被子,看著她紅紅的臉,忍不住給了她一記吻,「彩兒,告訴我,今天為什麼喝這麼多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告訴我好不好?」
彩兒傻笑的伸手捧住他的臉,一雙如水般的眼眸看著他深邃的眼楮,「你知道嗎?禪兒喝醉了!是我陪她。喝的!看她痛苦,我心里難受。所以就找小竹子喝酒。我們喝了好多、好多酒,就是為了暫時的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畫面統統都忘掉。統統全部都忘掉!」彩兒說的是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若是放在清醒的時候,這些話是怎麼都不會說出來的,可是這會,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就另當別論嘍。
他們現在的位置讓嚴箭有些難受,再加上她醉了,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心情陪著她鬧。不舍的將她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拿掉,「好了,快睡吧。我不問,你乖乖睡覺好不好?睡醒了才會有精神……」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彩兒的話給生生的咽了,「有精神干什麼?我不要有精神!有精神會想很多事情,有精神也會做很多事情,我不想去想,也不想去做那些事。只想和你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過屬于我們的日子。」
這話深深觸動了嚴箭內心最柔軟的角落,都說酒醉三分醒,在嚴箭听來她的這些話,才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想來也是,在彩樹谷一個人待了那麼多年,她怎麼可能喜歡現在的局面?這些是自己疏忽了。沒有早一點知道她在想些什麼,讓她心里藏了那麼多事。
一股心疼涌上了心頭,伸手撫模著她的額頭,「好!我答應你,等事情結束,若是我還有性命能夠活下來,就一定帶你離開這里,去屬于我們的地方過本該屬于我們的日子!彩兒乖,好好睡覺,睡醒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不是!你騙我!是是個大騙子!」彩兒的情緒很激動,讓嚴箭真的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只能接著她的話說,「好!好!好!我是大騙子!總行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他是投降了,可彩兒卻偏偏不依不饒的,嘟著個嘴巴,活像個生氣的孩子,只是這樣的孩子多少會讓人有些迷戀罷了。「不行!我不要睡!不要睡!睡著的會做很多夢,很多很可怕的夢!我不要睡!不要!」
可怕的夢?那是個什麼意思?這幾天夜夜睡在她身邊,她做噩夢自己怎麼不知道?答應要好好保護她的,沒想到自己竟連這事都不了,讓他如何能夠不自責?索性自己也爬上床,將她緊緊的攬在懷里,「彩兒,乖!你好好睡,有我呢,我保證不讓你做噩夢感覺好不好?」
溫柔體貼的話,莫說是喝醉的她,就算沒有喝醉,嚴箭的這些話也足以讓她,陶醉其中,流連忘返。再加上他現在這樣的動作,讓本有些發酒寒的彩兒得到了一絲溫暖的來源。她又怎麼可能不牢牢抓住?即使是在做夢,自己也要好好珍惜。緩緩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心跳的聲音很自然的傳進她的耳朵里,像是好听的音樂一般,讓彩兒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踏實,竟在不知不覺中閉上了眼楮。
嚴箭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臉,那滿足的小模樣,讓自己沉醉。說來都怪小竹子不好,自己離開的時候還特地關照他,好好照顧彩兒,他倒好,陪彩兒喝酒。喝酒也就算了,還讓她喝醉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有什麼理由,在他這兒,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彼此的心因為酒的緣故,靠的更近了。他們這邊是睡了,小竹子那邊卻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小竹子!你怎麼可以把禪兒一個人扔在這邊,自己跑去和彩兒喝酒!你知不知道,禪兒叫了你一晚上!」
雲兒的不依不饒的沖著小竹子大喊大叫,他喝酒也罷了,還喝的滿身酒氣,醉醺醺的回來,這晚上到底是他照顧禪兒,還是禪兒照顧他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要答應幫他們弄一桌菜出來,做菜是為了讓他們吃的開心,這會好了,開心倒是開心了,就是開心過了頭了。
她的埋怨,小竹子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全當她是瞎嚷嚷了,「我回來了,你也休息吧,放心禪兒我會好好照顧她,不勞你費心!」說話的語氣可能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有些不太好。
出乎小竹子意料之外的是雲兒並沒有離開,而是現在床邊,冷冷的看著他,厭惡的捂著自己的鼻子,「不勞我費心?我都幫你看了她一晚上了,不勞我費心!你早點干什麼去了?就你現在這副模樣,我不放心把她交給你!」
听到這話,小竹子真心的是有些煩她了,她以為自己是誰?管東管西的管到自己頭上來了,簡直是主次不分。伸手一把將她拽到一邊,然後緩緩的轉身看著她,「不要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這是我們的房間,我不在這里能去哪里?你這死丫頭不要惹我煩,趕緊的走,否則你可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了。」
「誰啊!雲兒,幫我看看是哪個混蛋在吵我休息,你幫我把他轟出去。」禪兒的清夢被他們的聲音給吵醒,本就一心求醉,這會還沒睡實在呢,就被人吵出脾氣來了。雲兒听到這話如同拿了聖旨一樣,一臉挑釁的意味盯著他,見他沒動靜,立馬再次傳達了禪兒的命令。
「小竹子,我勸你還是自己走,要是我真的听了禪兒的話,轟你走,那你臉上可就不那麼好看了。」
听她的話,小竹子是越听越別扭,自己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她個小丫頭片子來管了?管就管了,還那麼多的廢話,當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好捏還是怎樣。隨即一步一搖的向她走,湊近她的臉,「你看清楚了,我的臉一直都是這樣,自然不會不好看。倒是你,這里是我和禪兒的房間,我現在也回來了,你留在這里是不是有點不太方便?你又是不是該自覺的離開這里?啊!?」
雲兒沒有想到,他會跟自己說這些,卻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懊惱的立在原地,眼楮里全是弱弱的不服氣。小竹子見他沒有走的意思,立馬把臉色拉了下來,「听不懂人話,還是怎麼樣!出去!你最好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他的聲音再一次惹來不滿,只是這次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等待小竹子的是一個枕頭,一個陶瓷的枕頭。
「你不會說第三遍又怎麼樣?你還是擔心一下會不會腦袋開花了吧?無;「小說網不少字」順著雲兒手指的方向,小竹子看了,那個陶瓷的枕頭,朝他這邊砸了來,還沒等到他反應的,腦門就被枕頭給砸了。
枕頭落在地上,摔的粉碎,雲兒卻笑了,「我剛才已經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反應太慢,你可不能怪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