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是陽光明媚,才一會的功夫,就已經電閃雷鳴了,這女人的情緒病還真不是的般的嚴重。小竹子無奈的做了一個投降的手勢,「好!看在你的份上,我不說。」說完獨自一個人找了塊干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心情郁悶的看著他們到底想要干什麼。
「禪兒!你們不管想要做什麼,都必須先把心靜下來,像你們這樣心浮氣躁的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彩兒神情很鎮定,似乎在他們四人當中就屬她最冷靜了。
不用說,嚴箭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的,「彩兒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必須保持心態平和,小竹子!我跟你鬧了這麼多年,不在乎安靜一會,免得讓她們兩個小看了我們。」
小竹子悠閑自得的看著他們,好像對他來說那些都不是事,「老小子,你太高看自己了,我沒那閑工夫跟你鬧!現在呢,我們幾個都到齊了,跟不老樹之間的`.``游戲才剛剛開始,你們幾個確定都已經做好心里準備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知道就不要在這里耽誤我們的時間,就算我們等得了,小雷兒他們也等不了。」冷禪這會心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事關小雷兒的生死,事關天下百姓的生死,哪里能夠輕松的下來?可小竹子偏偏在這個時候賣起了關子,她怎麼可能視若無睹?
看著她一臉急躁的在擔心別的男人,小竹子的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既然你們都準備好了,接受不老樹的挑戰。我怕什麼?說到底。他不過是想看看我們幾個。是不是真的能夠合起伙來對付他。到底有沒有這樣的默契,我們為什麼不能讓他看到我們破釜沉舟的決心?」
「決心我們有,但是我怕有人膽量不夠,會礙事!」彩兒的目光注視著嚴箭,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那個膽量不足的人說的正是他。他也不笨,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你不用看著我。我自己絕對不怕死,我是擔心你!」
這話說的冷禪真想拿塊石頭,敲破他的腦袋,「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擔心彩兒?你擔心你自己就好了。小竹子,你要是有什麼好辦法,能夠找到他們,並且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不妨說出來。」
順著她的話,幾個人將目光不約而同的轉向了小竹子。他倒也鎮定,不慌不忙。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氣勢。緩緩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身看著那顆大樹,「禪兒的想法應該不錯,子影的話是對的,所以我們當務之急便是找到他們具體的位置。但是怎麼個找法,應該問一問它。」
說完伸手一揮,曦月石便出現在他手上,「听著,小石頭,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斗氣,事關他人的性命。你得告訴我們,如何才能找得到他們。」
「想要我告訴你們,以後跟我點!」
這小石頭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軟硬都不吃,正在大家為難之時。「曦月石,你就告訴他們吧!我不希望你因為我是事情,與他們過意不去。彩兒先前在這里是命中注定,我現在在這里也是命中注定,一切都不可以強求的。你要想讓我快點出去,得到自由,就更應該幫他們。因為只有他們,才能還天下太平,這樣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五彩石的聲音響起,讓大家好生的欣慰,他們的話也好,命令也罷,小石頭或許不會听,但是五彩石的話它是一定會听的。想到這里,冷禪走,拍了拍大樹,「五彩石,謝謝你,這段時間恐怕要委屈你了。我向你保證,我們一定用最短的時間,讓你恢復自由之身。」這話其實根本就是說給曦月石听的。
小石頭也明白,她這是在向自己許下承諾呢,既然如此,自己還有什麼好堅持的?「罷了!既然五彩石都為你們求情了,我就小石頭不記大人過的放過你們。你們如果有六個人,想要找到他們根本就是易如反掌,但是現在你們只有四個人。所以我不能保證我的辦法一定管用。」
「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的好,你說吧!我們照做!」
「好!你們四個人,每人都有一件寶物。小竹子的是我,禪兒的是五彩石,彩兒的是鳳凰石,而嚴箭的是風之鈴。我會和你們的其他三件保護給你們,打開一條去救他們的通道,這條通道最多能夠維持三個時辰,若是你們三個時辰內趕不回來,又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那還等什麼?你們快點啊!人跟石頭還真的是累!」嚴箭忍不住發牢騷,換來的是彩兒的一個大大的白眼,「哪里來的那麼多廢話!小石頭的話還沒有說完!」
「還是彩兒聰明,我的話的確還沒有說完,我們四個幫你們打開通道,不是很難。但是五彩石站在鎮守在這,它若是同時做兩件事,你們的時間就只剩下一個半時辰,這一個半時辰估計以你們現在的法力和悟性,是不夠的。」曦月石的話說的很明白,彩兒也听得很明白,自然也知道,冷禪和小竹子這會正看著自己。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們有三個時辰的時間去救他們,就是我留下。在這里能夠用自身的法力控制這的平衡,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合適。五彩石的能量就算再大,也絕對不可能同時做到這兩點,所以我留下是最合適的。」彩兒的話剛一說出口,就換來了嚴箭的反對,「我不同意,彩兒留下會有危險的。」
「蠢貨!她留下才不會有危險!有危險的是去的人!辦法就是這樣一個辦法,願不願意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曦月石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索性飛到了樹干上,看著他們。
冷禪知道嚴箭那小子擔心彩兒的安危。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爺爺已經失去了本性。成了一個殘暴不仁的人。若是他對彩兒不利,彩兒根本連招架的能力都沒有。這些小竹子也知道,但是他更願意不老樹那個神經病,沒有要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意思。既然他想玩,陪他玩下去又如何?
走到緩步走到冷禪身邊,抓住她的手,「你不用太擔心了,不老樹那個老家伙。若真的是想要傷害我們當中的任意一個,我們也無能為力。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放下心中所有的困擾,用心去看,只有這樣才能救的了他們。」
小竹子的話在冷禪听來,就是一道溫暖的陽光,讓她煩躁的心得到了一絲慰藉。緩緩的抬頭看著他的臉,慎重的點了點頭,用力的抓住了他的大手,久久不願松開。
「我還是不放心把彩兒一個人留在這里。這樣吧你們去,我留在這里陪彩兒。」嚴箭似乎打定了主意不願意和她分開。但是他的提議立刻就被否了,「你不能留下,不老樹最厲害的就是他可以隨便左右別人的思想,不僅如此,他還能夠將別人的記憶隨便剪切,再強行塞到別人的腦子里。有你在,我們的勝算要大很多。」
禪兒這個時候腦子終于清醒了,只是這清醒的思維,還需要別人的補充,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小竹子,「禪兒還少說了一樣,不老樹的易容術可是比彩兒的還厲害,你若不去,我們不能保證救下的就一定是小雷兒他們。」
听到他們的話,嚴箭很是為難,答應過彩兒要好好保護她的,可如今若是離開豈不是違背了當初自己的承諾?「你無需擔心我,我向你保證,我會在這里平平安安、完好無損的等你回來。救人要緊,兒女私情暫時還是放在一邊的好。但是你得記住了,此行以大局為重,不可以為了無謂的事情再和小竹子起分針,否則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曦月石看他們這樣,都快睡著了,人類就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猶豫不決,思前顧後的,也不覺得累的慌。這再不走,就算讓他們找到人,怕換來的也只是尸體了,忍不住好心的提醒,「你們各位到底想好了沒有?再不去我可不敢保證等你們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兩個還活著!」
「催什麼催!總得讓我想清楚吧!」嚴箭一臉的無辜,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這是自己上輩子欠了他們的還是怎樣?看著他這副死德行,小竹子冷冷的哼了兩聲,「老小子,如果我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向你保證,彩兒不會有任何危險,你又打算怎麼做?」
「你的身家性命我要來有什麼用?我的彩兒是獨一無二的,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要怎麼辦?不行我得好好的想想。」嚴箭是真的怕,走了那麼久,才走到彩兒的身邊,走進她心里,可不想因為這事而與她天人永隔。
彩兒听到他的話,內心很高興,卻也恨他的不知輕重,只是不願意怪罪他這份心,「你若是真的擔心我,我招靈雀回來陪我三個時辰便是。」
「你還不趕緊的把她找來?你要是再不找來靈雀,我想我們就可以不用去了。」小竹子的眼楮一直注視著嚴箭,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著實讓嚴箭受不了,「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只要她能讓靈雀陪在她身邊,我就不擔心!」
彩兒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雙眼一閉,一道五彩光芒閃過,靈雀便出現在了大家面前。站穩了腳步之後,一臉的不悅,「干什麼!干什麼!火急火燎的,是要死人了,還是怎樣?扔下一大堆爛攤子給我,這時候倒想起我來了。到底什麼事!快說!本還忙著呢。」
「靈雀,你在這陪彩兒,我們有事要辦,記住千萬不要讓她受傷。」嚴箭的話沒有給她留一絲的余地,靈雀也感覺到了壓抑的氣氛,用疑問的目光看了一眼彩兒,「你確定你要留下?」
彩兒拍了拍她的肩膀,莞爾一笑,「我不留下,他們就沒有辦法安全回來,你說我是不是確定要留下?」
「好了,人都齊了。小破石頭。趕緊的!」小竹子這會終于忍不住發號施令了。曦月石也不敢怠慢。「彩兒,你跟五彩石換個位置吧,我就帶著它們給你們打開一條通道。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你們的時間不多,而且此行我可不敢保證你們一個沒有危險。」
彩兒沒有,只是輕輕的拍了拍手,五彩石便從樹里飛了出來。帶著微笑,看了大家一眼。便轉身走進了樹里。「小石頭,不要再耽擱了,還需要我們做什麼?」
「你們只需要好好的手拉手站成一個圓圈,心里要想著小雷兒他們,記住了不要有雜念,否則一失足從半道掉下去,就再也沒有辦法救了。」
按照它的說法,三個人站成了一個圈,彼此手拉著手,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鼓勵。
「好!既然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話音剛落,風之鈴便叮鈴鈴的響了起來。在鈴聲之中。五彩石、曦月石、鳳凰石三塊靈石升騰至空中,飛快的轉了起來,形成一道光圈。
伴著這道光圈,三人緩緩的閉上了眼楮,用心的想著小雷兒,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你們三個可以睜開眼楮了,這條通道算是給你們打通了,接下來的路,要靠你們自己走下去了。」曦月石的聲音,讓他們緩緩的睜開了眼。
看到的是不見盡頭的黑洞,嚴箭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不老樹那老家伙,到底把他們關上什麼地方了?怎麼看上去黑漆漆的啊?」
「你哪里來那麼多廢話!跟著走!」小竹子緊緊的拉著冷禪的手,頭也不回的往里面走,「禪兒,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得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此行絕非兒戲,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我知道了。」冷禪又何嘗不害怕?可事情輪到你頭上害怕事沒有用的。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曦月石的聲音,「忘了告訴你們,如果遇到麻煩,靠你們幾個人的法力和智慧解決不了的時候,我們會助你們一臂之力!」
「就它話多,哪天有機會把它變成了啞巴就安靜了。」嚴箭這會心情說不出來的糟糕,見什麼都煩,听什麼都煩。還好是現在,要是剛才他這樣,禍可就闖大了。
小竹子就煩他這個德行,一天到晚就像個浪蕩一樣,不知輕重,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對彩兒的一片衷心,「它吵你也好不到哪里!給我閉嘴!」
他的話一出口,嚴箭倒也听話的閉了嘴,他也知道這時候的小竹子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冷禪越走越覺得心慌,手心里直冒汗,「小竹子,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小雷兒他們就一定在那里嗎?」。
「怎麼?這會害怕了?剛才不是還理直氣壯的要救人嗎?不老樹行為乖張,從不按常理出牌,小雷兒他們一定被關在我們想不到的地方。如果我猜的沒有錯,再往前走,便是困龍潭。」小竹子說的很鎮定,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這在嚴箭看來,根本就是心虛。
「困龍潭那個鬼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去的了的,就憑我們幾個就能夠進去救人,小竹子!你是不是太高估我們自己的能力了啊?」嚴箭表面輕松,心里卻在打鼓,那個地方偶爾也听某人提起過。
任何人的任何法力在里面都形同虛設,你可以用法力肆無忌憚的使用法力,但是到頭來只會虛耗殆盡。困龍潭,里外有五層,每一層的機關都不一樣,也都是能工巧匠,耗費多年的精力打造而成。
光是機關也就罷了,關鍵是一旦誤入了陷阱,論你法力再高強,也絕對走不出去。
他話里的意思冷禪不是听不出來,嚴箭這是在害怕辜負了彩兒,自己又何嘗不害怕辜負了她?「小竹子,不管待會發生什麼事情,你能不能答應我,都要平平安安的把他們帶出去?」
「放心吧!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向你保證,我們幾個都會平平安安的離開這里。」小竹子的眼神堅定無比,因為他知道就算害怕也于事無補。更何況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妻子,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他們都在害怕。若自己表現出來和他們一樣,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萬劫不復。
听了他的話冷禪這才安心了一點,三個人緩緩的邁著步子,可是越往里面走,四周就越黑,恐懼也就會越越濃,「禪兒,你這樣抓住我的手臂,我還怎麼走下去?」
冷禪這才意識到自己正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面露尷尬的趕忙松開,「我不是害怕,只是這比地府還要讓人感覺到陰森森的。」這樣的解釋根本就是越描越黑,不過倒是讓嚴箭放松了不少。
「禪兒,你身上有沒什麼夜明珠之類的東西,可以照明的?」小竹子也覺的這樣走下去,有些不妥,畢竟他們深處怎樣的環境,全然不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