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禪想了下之後搖了搖頭,「沒有。」剛說完,揮手就是一道一閃而過的彩色光芒,像煙花一般轉瞬即逝。她想再試試,「不要白費力氣了,在這里,就算你有超強的法力,到最後也只會是泥牛入海。」
「怎麼會這樣?我們來了什麼鬼地方!這麼黑我要怎麼走下去!」嚴箭忍不住發牢騷,他不是不想去救人,只是救人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便等同于自殺,將會毫無意義。
他那玩世不恭的心理不管是小竹子也好,冷禪也罷,都是知道的。「好了!來都來了就不要發牢騷了,我差點忘了,你們結婚的那天晚上,我給了你們一對蝴蝶,在你身上嗎?」。
听到這個,嚴箭的神經陡然抽了一下,從衣袖中拿出了那一對鏤空的蝴蝶。「你說的是這個?彩兒一直放在我這的,不過一對小蝴蝶而已,它們能有什麼辦法。」
看著*無*;「*小*說這兩個可愛的小家伙,冷禪笑了,小心翼翼的接了,眼楮都亮了。「我會讓你知道它們有什麼用。」說完神經兮兮的看著那對蝴蝶,「現在我們使不上力,也沒有辦法在黑暗中走下去。就要讓你們兩個小家伙幫忙了。」
嚴箭不解的雙手抱胸,倚在小竹子的肩膀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哎,小竹子!這對蝴蝶到底能做什麼?你知道?」小竹子看都沒看他一眼,嫌棄的抖了抖肩膀,一臉冷漠的看著他的,滿滿的都是贊賞。「很抱歉。我不知道!不過我更好奇。你的寶貝彩兒,為什麼會把這對小蝴蝶放在你身上。」
「你們兩個安靜點!」命令一下,頓時鴉雀無聲,冷禪滿意的閉上了雙眼。稍許之後,猛的睜開眼,將那對蝴蝶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那個小蝴蝶便撲騰的翅膀飛了起來,所飛之處漸漸的明亮了起來。「好了!蝶兒。帶路吧。」
這兩個小家伙很听話的往前飛去,冷禪看到亮光自然心情好了不少,轉身一臉輕松的看著他們,「兩位大帥哥,可以不用這樣酷酷的看著我嗎?快走了。」說完也不管他們是怎樣的心情,默默的跟著那對蝴蝶往前方走去。
竹緩步的跟在她身後,眼楮一刻不離開的看著她背影,優雅的笑了起來。他的禪兒應該每天都這樣,即使環境再黑暗,也能夠輕易的模索到希望的光亮。見他們都走了。嚴箭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了後面,還一個勁的嘟囔。「敢情我跟,不是來救的,是來當電燈泡,感受你們倆打情罵俏的快樂的是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這話一字不落的傳到小竹子耳朵里,誰知這家伙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冷冷的笑了,只是笑的有些傲慢無禮。「如果我是你,就乖乖的跟著,什麼話都不用說。原因很簡單,因為你的抗議根本就不管用。還有你說的話,彩兒現在應該都听得到,你要是想讓她看到你這種樣子,隨便!」
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有回,緩步的跟在冷禪身後,像一個神聖的護花使者一樣。小心得跟著,眼底的細膩仿佛是一個仰慕者一樣,欣賞中帶著愛意。
走了不知道多久,眼前的火光一點點的照亮了前面的路,冷禪也停下了腳步,向那對蝴蝶伸出了雙手,兩只小蝴蝶乖乖的落在她的指尖。微笑的看著它們,「謝謝你們!你們可以休息了!」說完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兩只小蝴蝶立馬安靜的下來,冷禪輕柔的將它們收進了衣袖之中。
看她把蝴蝶自己收著,嚴箭不高興了,伸手指著她的袖子,「那個是我的,你怎麼給收起來了?回頭彩兒問我,我要怎麼告訴她?」
「你不用那樣小氣,禪兒只是暫時幫你收著它們。再說了就算它們在你手上,也等于是盲人模象,什麼都看不見!豈不是浪費了?」小竹子不用說也是站在冷禪那邊的,冷禪自然是很滿意他的表現,不過還是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腦袋,「你能不能不要都老小子?老小子,老小子,顧名思義是長不大的小孩子。你跟他計較什麼?」
冷禪的話讓嚴箭的心里好受了那麼一點點,挑釁似得看著小竹子,然後一本正經的走到冷禪身邊,「還是禪兒說話中听點,行了!都不要廢話了,我們的就在前面,等著我們去救呢!」
說完一個轉身,向前面的小路上走了。嚴格意義上,這樣的路根本就不稱之為路。說穿了,僅僅是一些石塊跟著順序拼湊起來的,浮在空中,下面就是萬丈懸崖,嚴箭偷偷的看了一眼,立馬跳了起來,「媽哎!這是什麼?萬一要掉下去,那不就等于粉身碎骨了?」
「老小子,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你不是要救嗎?就這樣而已,就怕了?」小竹子最看不得他這副德行,當然忍不住要說兩句,只是這樣的石頭若是虛幻,他們掉下去必定會分身碎骨。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我先走,你們跟著我,我想我知道這石頭路,該怎樣走。」冷禪的表情異常的堅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她越是這樣,小竹子的心就越在她身上,不忍她以身犯險。微笑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沖她搖了搖頭,「前幾次好像都是你先,這一次能不能給我個扳回面子的機會,讓我先?」
「小竹子,沒事的,我保證一定會安全的走到對面去。」
她的堅持換來的依舊是小竹子的反對,回頭看了一眼嚴箭,「禪兒我交給你了,我先,你們照著我走的石頭走,不要看下面。」
「你們都不用說了,要過也是我先。沒那閑工夫在這里看你們打情罵俏。」說完狠狠的白了他們一眼,便飛身站到了第一塊石頭上,小竹子想拉都拉不住。
「老小子,回來!這不是鬧著玩的!」
「你們閉嘴!不;「!這太高了,而且深不見底,你們要是再吵,就等著給我收尸了!」嚴箭的話音都在顫抖,可這樣總好過看他們兩個郎情妾意。閉著眼,咬了咬牙向第三塊石頭飛了,一個沒站穩,身子左右擺動了兩下。嚇得冷禪驚出了一身冷汗,趕忙喊住他,「嚴箭,把眼楮閉起來!看好了你要走的石頭,想象彩兒站在哪,你就不會怕了!你可以試一下!」
听到她的叫喊,嚴箭用心的點了點頭,照著她的指點,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就走了。走到對面再轉身回來,不經意間嚇了兩腿直打哆嗦,輕輕的伸手拍打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行了你們兩個一起吧!」
小竹子看到他這樣輕松的走了,心里的時候總算是放下了,他若有個閃失,自己還真的沒有辦法向彩兒交代了。隨即含情脈脈的看著冷禪,「既然他了,你就,我殿後,這樣你應該會很安全。」
「好!」說完按照剛才嚴箭走的石塊,向著對面走了,可就在最後一塊石頭上,冷禪一踩便知這塊石頭華而不實掉了下去。看著她掉下去,嚴箭先小竹子一步,向她飛了,一邊飛還一邊喊,「老不羞的,你要是敢跟,我跟你絕交!」
「小竹子,你不要著急!我們就算掉下來了也不一定就會死,救小雷兒要緊!」冷禪在下墜的過程中,還不忘提醒他,在自己的心目中,即使不老樹要至他們于死地,也不會如此的大費周章。他之所以這樣做,應該還有其他的用意。
親眼看他們掉下去,卻無能為力,心急如焚,一拳狠狠的砸在牆上,小石子稀稀松松的落了一地。可就是這樣不經意的一拳,觸踫到了一個機關,眼前石塊鋪築的路瞬間消失。嚴箭和冷禪安然無恙的由一塊巨大的石頭,給托了上來,這塊石頭填補了兩地之間的萬丈深淵。
這樣的情景對小竹子來說等同于失而復得,心情之喜悅無以言表,毫不猶豫的跑了,一把將冷禪攬進自己的懷中,一個勁的輕吻她的秀發,「對不起,是為夫不好,不應該讓你先的,對不起!」
冷禪知道他是害怕失去自己,才會表現的如此惶恐不安,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真的沒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的嗎?你根本不需要自責,既然我們都安然無恙,是不是可以去找人了?」
「快點吧!像你們這樣,一步三搖的不要說三個時辰了,就算三天也不夠用啊!」嚴箭實在忍不住,便多嘴說了他們兩句。就他怕嗎?自己也怕啊,可是怕完了也該辦正事了。
小竹子這才放開她,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這第一關,我們算是僥幸了,下面的路怕是還有艱險在等著我們,禪兒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我除了怕黑,什麼都不怕。不過現在怕的那個人好像是你!」冷禪舉起了他握住自己的手,小竹子頓時笑了,他的手心里全是手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