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禪的淘氣發揮的淋灕盡致,放開他的手微笑的緩步走在前面,那輕松的表情仿佛自己是來此處游玩的。莫說嚴箭此刻覺得她有點不太正常,就連小竹子也感覺到了不妥,急急忙忙跟在了她身後。
「你們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麼了?其實我真的沒事,剛剛從那掉下去,有一剎那我感覺自己死定了。但是轉念一想爺爺要是真的想殺我們,根本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直接結果了我們便是。」
「所以呢?你就覺得來這是玩的,而不是救人的?這有五層,就有五關,剛剛那個算一關。算來我們還有四關要過,你確定……」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另外,老小子,我得好好謝謝你,剛才肯舍命想救,等,我一定讓彩兒好好慰勞慰勞你。」冷禪向他做出了,自己根本做不了主的保證,心里有點虛。
嚴箭將目光轉向無;「小說小竹子,人家現在哪里有空理他?牽著冷禪的手繼續往前走。放眼望去,前面的路越來越窄,按照目測的距離來看,僅可供一個人通過。若說剛才那關是萬丈深淵,那麼他們接下來面臨的可就是機關重重的羊腸小道了。看到這個嚴箭一臉的不耐煩,「有沒搞;「!還有這麼個破地方!幸虧我們都不是很胖,若是再胖那麼一點點,恐怕是過不去的!」
听到這哥們講話,小竹子是怎麼听怎麼不舒服,忍不住轉身瞪了他一眼,「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需要我讓你閉嘴嗎?」。言語中帶著濃烈的不滿情緒。可惜嚴箭一點都不在乎。「讓我閉嘴可以。但是麻煩你們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我受不了,會起雞皮疙瘩的!」
小竹子還想說什麼,卻被冷禪打斷了,「小竹子,你干嘛總是和他過不去?他那人嘴巴壞了點,心地卻是好的,你這樣下去,我們還救不救人的?如果不救我們現在就。免得在這里浪費時間。」
「禪兒,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剛剛那有機關,你們才會平安無事。到這了,大家看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萬事小心。」說完帶頭便帶頭敲敲這,拍拍那的。
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造成無謂的損傷才會如此謹慎,冷禪笑了。可是她沒有動手,只是用眼楮在看周圍的環境。前面是一天可供一個人行走的小路。兩邊都是石頭,只是這石頭顯然是有人打磨過的。石壁十分的光滑。石頭從地面到頂差不多有十來米的距離,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許是長年陰冷潮濕的緣故,石壁上有厚厚的青綠色的苔蘚,至于小路的那邊是什麼,完全看不到。這樣的一個地方,到底暗藏著怎樣的玄機,冷禪是一頭霧水。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小路的盡頭傳來,「救命啊!救命啊!」
聲音離他們很遠,卻依稀能夠感覺到當事人的那種痛苦與恐懼,冷禪忍不住沖著那邊大喊,「小雷兒!是你們嗎?」。可是她的問話如同石沉大海,換回的只有自己的回聲。怕她失望,小竹子伸手攬住她的腰肢,溫和的看著她那雙迷人的眼楮,「禪兒,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把他們救出去的。」
他的擔心總是能夠讓冷禪輕易感覺到心安,淡淡的說了一句,「放心吧,我沒事,既然來了,很多事情都未必會如人所願,我沒那麼脆弱,只是有點神經質而已。」
看著他倆如此這般,嚴箭深深感到自己是多余的,這樣的感覺出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一件好事。用力拍了下小竹子的肩膀,「怎麼?這樣一條狹窄的路就把你們兩位給難住了?」伸手便按了一旁一塊凸起的蓮花形石頭,剛才在他倆濃情蜜意,他便已經了這個,這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隨著機關的開啟,兩邊的大石塊緩緩的向地下退了下去,最終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兩條蜿蜒而下的小路,深不見底。兩條小路的路口一個寫著生字,一個寫著死字,冷禪左看看、右看看,漸漸的皺起了眉頭。
對于選擇這回事,她的概念是身先士卒,可是在這,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生路未必就是生路,而死路也未必是死路,經過剛才的事小竹子一定不會放開自己的手,正在為難之際,嚴箭滿不在乎的向死路走了,「你們兩個想怎麼樣,自己看著辦,我要走這個,如果我有事你們倆個走另一條路!」
他們都沒有想到嚴箭這個時候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生性怕事的他,待彩兒如珠如寶的他,剛剛怕的腿還在發抖的他,居然會如此痛快的做選擇,幾乎想都不帶想的。這樣的他可不是他們所認識的嚴箭,冷禪轉頭看了一眼小竹子,「我們也跟他一起走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置諸死地而後生,我相信他的選擇應該不會;「。」
小竹子笑了,她這是擔心自己不會答應嗎?這傻丫頭,難道在她的心目中自己就是這樣的人?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這些話要你說?我們再不跟,待會應該就會听老小子的慘叫聲,你想听?」說完拉著她的手就跟了,冷禪笑了,原來他們的心意是相通的,自己這是枉做了小人了。
听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嚴箭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到底還是跟了!」
可是身後除了腳步聲就沒有其他的聲音,那種不一樣的心慌讓嚴箭忍不住轉過頭去看,可惜什麼都沒有看到。「小竹子!禪兒!你們在嗎?夠不夠義氣啊!」
「義氣?義氣值幾個錢?」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嚴箭鎮定的轉過頭去看著那個人,沒有出乎意料之外,那個人不是小竹子,不是冷禪,而是驚雷。「怎麼會是你?你搞出這麼多事情到底想干什麼!」
這樣的話在他听來似乎十分的可笑,都孤軍奮戰了,他還能夠如此的幼稚,「干什麼?你們是不是都以為我有那麼脆弱?因為幾句話就傻了?你說我想干什麼?」
「要打要殺,就快一點,別那麼多廢話!小爺我不吃你那套!」說完就準備和他動手,可惜人家根本就沒有要和他打的意思,「你們不是把義氣,責任,都放在心上,以天下蒼生的性命為使命嗎?我就要讓你們看看,人性到底有多麼的貪婪,他們根本就不值得你們幫!」
話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听進嚴箭耳朵里總感覺有點不自在,于是緩緩的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回來仔細的打量他,「那你以為你又是誰?天下人的性命又憑什麼要因為你們的無恥,而白白犧牲?小雷兒是你親弟弟,你居然忍心傷他,有你這樣做哥哥的嗎?跟我講道理?很抱歉!你還不配!」
說完朝他的臉揮手就是一拳,在自己的拳頭快要踫到他的臉時,他便消失不見了,嚴箭慌了。「出來啊!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那就是邪是永遠不可能勝正的!有種的給我出來!小爺我陪你好好玩玩,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我就不叫嚴箭!」
就在這時兩個身影向他走了,踢打踢打的腳步聲,讓他本能的戰栗,「不;「!還帶來了幫手,很好!很好!我今天就要替你爹娘,好好教訓你這個不忠不義的卑鄙小人。」說完卯足了全身的力氣向那兩個身影沖了。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隨後而來的小竹子和冷禪。
看著他瘋狗似得向自己沖了,小竹子的第一反應就是保護好冷禪,一把拽過她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的身後小心的護著。二人站在原地,等著他。
待嚴箭沖到他們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閉著眼楮就打算一拳打,可是他的手剛伸,就被另一只手牢牢的給抓住了。耳邊還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老小子,你抽什麼瘋呢?看看清楚我是誰?你真的確定要和我動手?」
嚴箭猛的睜開眼楮,看到是他們,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了。盡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說兩句,「放開!放開!你們兩個還能不能再慢點?你們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沒命了?你們還能不能再遲點!」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會被嚇成這樣?我們的確是跟著你進來的。」冷禪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走之後,自己便和小竹子了,一路上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似乎有些不相信她的話,嚴箭將視線轉移到了小竹子身上,眼神之中滿滿的都是疑問,小竹子明白他這是在向自己求證,于是便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是我眼花了,我剛才看到驚雷了,他沒事好好的,你們剛走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
「我們什麼都沒看到,所以才奇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