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話,花奴玩味十足的打量著五彩鳳凰,看的她渾身都不自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真的是沒想到,你變成花比變成人好看多了。像你這個德行,最好還是變成花的好,不要大白天的出來嚇人!」
三個大男人站在旁邊,看她們兩個小到底想要干什麼。彩兒和冷禪之間的默契,看來還真的不是一點點,听到彩兒這樣說,心里樂開了花。在花奴生氣,卻還沒有出手的時候,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以為你是誰?我們姐妹真的沒有空陪你繼續玩下去,要麼就帶我們一起去見見你的主人,要麼你就準備下地獄。兩條路,你自己選!」
彩兒饒有興致的看著花奴的頸部,那本就不太結實的脖頸處,已經出現了淡綠色的汁液。立馬心疼的看著禪兒︰「嘖嘖嘖,你下手輕點,就算我說了他不好看,也沒有必要下手這樣重吧?你要是再這樣,他的脖子可就要斷了。你可別忘了,我們還等著他帶我們去見他們家主人呢。」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光瞬間閃過,直直的穿過花奴的身體。冷禪的手上突然之間就空了,心中閃過一絲恐懼,彩兒趕忙抓住她的手,看著地上殘留的黑色粉末,臉色鐵青的環顧四周。「什麼人!不要在這里裝神弄鬼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怎奈她的聲音,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倒是嚴箭,這會有些不是那麼的淡定。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雙手托起了那兩只風之鈴,緊接著鈴聲傳來。不似一般的鈴聲,而是一種能夠亂人心境的聲音,與此同時,還不忘跟他們幾個說︰「你們現在把自己放空,不要受鈴聲的影響!」竹深深的明白,他想干什麼,可惜怕是要徒勞無功了。
就在這時。一道奇異的帶著光暈的人影閃過。轟的一聲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來人一席干淨整潔的白色衣衫,體型修長,雖然面部用面紗遮著,但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他絕對不是盞省油的燈。但是他的身形大家都很熟悉。驚雷不敢相信的走到他面前。滿懷深情地看著他的眼楮。
很多時候,人的眼楮可以告訴別人很多的信息,都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他的眼楮亦是如此。「你們幾位,費勁心思找我,我不出來見見你們好像有些說不。還有那位不要再吹了,你的風之鈴對我一點作用都不起,免得浪費時間。說吧,你們來到光域想要做什麼?」
聲音極其溫柔,卻有著不怒自威的霸氣,而這股霸氣和這里美不勝收的景象之間,似乎不是那樣的太過的協調。「不怎麼樣,到這來找一個叫閃電的人,希望他能夠幫我們完成一個任務而已。」竹回答的很輕松,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一回事。
只是這樣的答案,那位蒙著面的男子似乎不是太滿意,「完成一個任務?閃電?很抱歉,這里是光域,不是你們隨性而來,隨性而走的地方。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離開這里,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否則就全部留下來,給花奴陪葬!」
鈴聲瞬間停止,嚴箭兩眼冒火的朝他沖了,想要給他重重的一擊,可惜被他輕易的避開了。隨後便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彩兒悄悄地走到他身邊,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沒事,你盡力了,只是這個人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厲害。」
驚雷終于忍不住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昔日的,如今不但不認他們,還下了最後通牒,逼他們離開這里。拿著雷之號角扔上了天空,瞬間號角那渾厚的聲音,在這個帶有神器色彩的地方,傳了開來。攝人心扉的聲音,傳進白衣蒙面人的耳中︰「我不管你現在是誰,你就是我們要找到的閃電!你可以不認我們,卻不能不跟我們走,因為你身上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責任?什麼是責任?你們既然這樣不知死活,那我又何必對你們手下留情?咄咄逼人的結果,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人沒有絲毫的退讓,言語之中,仿佛想要做些什麼,來捍衛他的尊嚴。就在他伸手想要做什麼的時候,竹張開雙臂,站在他面前︰「想要傷他們先問問我,答不答應!」說完,一道極其刺眼的綠光,在他們眼前閃過。他們幾個,便消失在剛才那個擁有神奇色彩的世界里。
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充滿陽光的草地,那充滿生命綠色的草地,似乎冥冥之中,讓他們的心態緩和了不少。可是彩兒急了,在她的世界里,苦苦等待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關鍵的時候,就應該快刀斬亂麻。「我們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他出招,我們就只能這樣躲著。你們不覺得這樣,太窩囊了嗎?」。
面對她的心急,嚴箭沖著她搖了搖頭,「彩兒,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覺得,我們若是和他真的動手了,會有些事情沒有辦法逆轉?」
冷禪和驚雷是絕對的贊同,嚴箭的這種說法,這就是他們為什麼沒有真正動手的原因。對此,竹卻不這樣看,那人雖然神秘,和他們認識的閃電,也有幾分的相似,但是不代表他就一定是大家認識的那個閃電。要想弄清楚他是不是,大家要找的人,恐怕是解鈴還須系鈴人。「我不這樣看,那人看似很神秘,架勢也很到位。但是我不覺得,一味的躲避是件好事。現在的問題是,他有的是時間,和我們周旋,而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被他這樣一說,驚雷的眼楮眉毛更好的擠到一起去了,「那你的意思是什麼?要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看看到底是誰厲害?還是算了吧,這招行不通,閃電的脾氣你們不是不知道,你要他做的事情,若不是他心甘情願想要去做的事情,他是寧死也不會答應的。」
這話一針見血的說出了重點,也在提醒大家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當年的事情是因為冷禪和竹而起,如今能夠解決這個難題的,也只有他們。嚴箭和彩兒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移到他們身上,表情是相當的為難。
「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們!你們想要說的話,我們心里都明白,但是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我和小竹子有逃不掉的責任,所以,你們誰都不要勸。」冷禪的話倒是回答的很輕松,只是這樣的輕松,意味著她有比剛才還要頭疼的事情,要去做。盡管有些打從心眼里抗拒,但是卻不得不承擔起那份責任。
竹的心情和她差不多,這會也是咬牙在堅持著。若不是因為她是當事人之一,自己又怎麼可能允許她,站出來承擔所謂的責任?「好了,禪兒,我們是不是該為了大家做些什麼?」說完向她伸出了手,言語中滿滿的都是化不開的情誼。這一點驚雷不用看都知道,不經意間,還是看見了,禪兒毫不猶豫的將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彩兒看到他們這樣,感覺總有些不太對勁。這算什麼?大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任何一個,他們兩個倒好,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上身。那要他們又有什麼用?再說了以她和禪兒的關系,又怎麼可能,讓她如此的去面對未可知的風險?
之前去雷谷的時候,她就悔死了,曾經發下重誓,再去什麼地方,絕對不會放任冷禪這樣拋下自己,否則不得好死。這樣的誓言,可不是許下玩玩的。「禪兒,你們兩個,不要想拋下我們。閃電不僅是你們的朋友,他也是我們的朋友,要去一起去!」
「彩兒說的對,要去一起去!就算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我雖然不學無術,可也不願意做縮頭烏龜!」對于彩兒的話,他——嚴箭絕對是言听計從,更何況按照竹的想法,這次去,恐怕不是他們兩個人,就能應付的,自己又豈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他們兩個都這樣說了,驚雷就更沒有可能,置身事外了。走拍了下竹的肩膀,一本正經的看他的眼楮︰「是朋友,就不會讓你們以身犯險。更何況,你們若是光榮了,剩下一個我除了等待死神的降臨,還能作什麼?」
竹沒好氣的朝他翻了下白眼,一把毫不留情的推開他︰「滾開!我有你這樣的加朋友,是上輩子造的孽!所以,拜托你,朋友,離我遠點。」
他的怪異表情,讓在場的幾位瞬間沉浸在一片歡笑聲中。在不遠處,卻有一雙冰冷的眼楮在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們。這雙眼楮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白紗遮面的男人。一個他們想要拉回自己陣營的朋友,怎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卻不願意與他們共舞。
竹海的好在他看來,不及這里的萬分之一,想要自己跟他們,簡直是痴人說夢。更何況在她的身邊還有一位如花美眷,他又怎麼可能放心,留下她一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