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睡得很晚,醒得卻很早,只淺眠了兩個多小時就醒了,床頭燈一直亮著,牆上的掛鐘顯示五點鐘半,還有一個半小時節目才開始錄制,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如果趕李梓離開,那麼李梓留宿在她房里的事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然而司辰醒來時看到她和李梓赤.luo相擁的樣子,卻是陷入長時間的沉默,她並不後悔,但需要時間消化,輕輕撥開李梓圈在她腰間的手,隨意裹了件浴袍,赤足走進浴室,沒發出半點聲響。
司辰盯著鏡子,簡直有點不敢相信鏡子里的人是自己,臉上仍帶著昨夜激情後的紅暈,眼楮里異常的晶瑩透亮,整個人神采奕奕,分明就是被愛情滋潤的樣子,司辰頓時有些茫然,她有多久不曾見過這樣的自己,應該是被李昕拋棄後吧,度過最昏暗的那段日子後,人漸漸變得麻木,身體更如行尸走肉一般,只一夜,李梓就喚醒了她身體內沉睡許久的激情,讓她看起來充滿活力,司辰清晰的記得昨夜的每一個細節,甚至李梓指尖的溫度,想到動情處,仿佛回味一般,閉上眼楮,手沿著脖子慢慢往下,一點一點摩挲李梓親吻過的地方,當手覆上胸前的飽滿時,忽然腰間一重,不用想也知道是李梓,只有她不喜歡敲門,有窺探人*的嗜好,也許是昨夜的親密接觸,如此露骨的動作被李梓瞧見,司辰竟不覺得丟人,只眼楮依然緊閉著,不想透露心底的秘密。
「昨天晚上沒有滿足你嗎?」李梓貼著她的耳廓輕聲道,聲音里帶著壓抑的笑意。
放在往常,司辰早就惱了,此刻卻沒有任何言語,經過昨夜,在李梓跟前的任何義正言辭都像是假正經,昨晚的她多孟浪啊,司辰忽然意識到從今往後她和李梓再無法撇清關系,而她又將如何面對李昕呢?不等她深想,李梓已含住她的耳垂,酥麻的感覺險些讓她站立不住,身體微微後仰,抵著李梓的肩,才找到了支撐點。
李梓方才進來看到司辰撫模自己的樣子,心早就熱了,沒想到司辰被她調.教過的身體如此敏感,哪里還有顧忌,吻上司辰的脖子,手則扯開浴袍的帶子,輕輕一撥,浴袍落地,司辰里面什麼也沒穿,就這麼□□在跟前,李梓不由得一聲驚嘆,眼里跳動著*的火苗。
司辰只覺得身上絲絲的涼,睜開眼就看到鏡子里兩個赤身*的女人緊貼在一起,她看著李梓吻著她的脖子她的胸,身體漸漸下滑,最後埋在她的雙腿間……視覺上的沖擊力,讓司辰簡直無地自容,臉紅透了,身體更是控制不住的顫抖,李梓純熟的技術再加上視覺的沖擊,雙重刺激下,司辰很快便癱軟在李梓懷中,喘息不止。
李梓半摟著她,低笑道︰「這麼快」
司辰終于覺得丟人,不看李梓的眼楮,兀自氣惱自己的不自愛,輕而易舉就被李梓勾引,現在又被她嘲笑。
李梓讀懂她的神情,忙將她抱得更緊了,「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笑話你呢。」
激情過後,司辰已恢復了理智,搖頭道︰「我不需要你的愛。」
李梓急了,「睡都睡了,你別想甩開我。」
司辰心中亦是矛盾不已,就性來講,無疑是和諧的,李梓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的身心得到極大的滿足,但是感情,她給不起,也不想給,她從不覺得李梓是她的良人,何況她還喜歡著李昕,只這會兒才生出絲絲悔意來,李昕知道她跟李梓上床,不知會如何看到,更隱隱覺得,她和李昕此生再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七年前李昕拋棄她與韓維安結婚,七年後,在李昕向她表白心意後,她和李梓上床,或許在她的潛意識里,一直是怨恨李昕的所以才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報復李昕,誰能忍受心愛的女人跟自己的妹妹發生關系,司辰不禁苦笑,原來她這麼心狠。
「我不準你當著我的面想別的女人。」李梓見司辰分心走神,立即不滿道,而司辰能想的人翻來覆去也就李昕一個。
司辰听她如此說,忽問︰「你睡了你姐姐的女人,心里有什麼感覺?」
李梓就知她在糾結這個問題,說︰「第一你早就不是我姐的女人,第二從今往後你只是我的女人,當然,我也是你的。」李梓說著面帶羞色。
她不提,司辰差點忘了,想起昨夜李梓在身下綻放的樣子,心一下變得柔軟,隱隱還希望再不要有別人看到李梓嫵媚動情的樣子,心里這麼想著,手撫上李梓的秀發,問︰「你真能保證從今以後潔身自好,再不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李梓听她如此問,立即舉起說︰「我發誓。」說完覺得誠意不夠,又道,「從現在起,我將我所有的銀行卡都交給你保管,這樣我就算有心,也沒錢了,娛樂圈的人很現實的,從沒有免費的午餐。」
司辰失笑,也不把李梓的話當真,她雖不知道李梓的身價,單看她一出手就送幾百萬的車,必定少不到哪去,她跟李梓什麼關系,睡了一個晚上而已,李梓就把經濟大權交給她,實在太兒戲了,「如果你真的能說到做到,不跟其他女人有染,我倒可以考慮……」
李梓不等她說完,就搶道︰「愛上我嗎?」
「保持伴關系。」司辰靜靜說完,在沒認識李梓之前,司辰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跟一個女人,只談性不談愛,她曾是娛樂圈里人人贊頌的白蓮花,如今卻墮落到和沒節操的李梓上床,還談起了條件,司辰又一次苦笑不止。
李梓雖然很不滿司辰只把她當作發泄*的伴,但是總歸是巨大進步,所謂愛情,不就是□□做出的感情麼……當然李梓沒將她的吐血理論說出口,免得司辰反悔,「那就一言為定。」說著舉起手,想跟司辰擊掌為約。
司辰卻不理她,直接走到蓮蓬底下,打開龍頭,密集的水珠噴灑在臉上,她覺得此刻最需要的是冷靜,從昨晚答應李梓留下開始,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不受控制了,她真怕冷靜以後後悔。
李梓在追到這里之前也沒想過能跟司辰有如此神速的發展,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司辰赤身*的樣子,下意識的加緊雙腿,又害羞又尷尬的樣子,而現在司辰已當著她的面沐浴,這種感覺簡直太奇妙了,就見司辰被水汽包裹,美得不真實,李梓生怕是自己的幻覺,走過去抱緊她,將司辰實實在在的抱在懷里,心里才踏實,忽然想起一事,噗嗤笑出口。
司辰疑惑的看著她。
李梓解釋說︰「我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白韻文跳月兌衣舞。」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司辰更納悶了,「為什麼?」
「我跟白韻文打賭,如果我能先追到你並且上床,她就跳月兌衣舞,相反她要是先追到紀冉,我就倒霉了。」
司辰沒想到她們竟然拿這種事打賭,這麼說李梓追她不過是為了一個賭約?心里一下郁結起來。
李梓還在洋洋得意,看到司辰深鎖的眉頭才意識過來,忙道︰「你千萬別誤會,剛開始是抱著玩玩而已的態度,後來我是真喜歡你,白韻文對紀冉也是真心的。」
司辰扯了個淡淡的笑︰「你沒必要跟我解釋,我們本來就是伴關系,我只需要你身體忠誠,不需要你感情忠誠。」
李梓真想抽自己,如此一來,只怕司辰更加不願投入感情,也明白司辰的固執,別無他法之下,捧著司辰的臉,狠狠吻上她的唇,以發泄心底的不滿。
一直等到顧圓圓醒了,敲洗手間的門想尿尿,兩人才結束了「鴛鴦浴」,司辰更發覺從始至終,她竟將兒子給忘了,幸虧兩張床有移門隔開,否則讓圓圓看到她跟李梓滾床單的樣子,她非撞牆不可。
當白韻文領著韓涵過來,看見滿面春風的兩人,立即猜到個大概,偷偷跟李梓證實後,朝李梓豎起大拇指,心悅誠服道︰「小女子甘拜下風。」
司辰跟前,李梓不敢太得意,只讓白韻文準備跳月兌衣舞。
白韻文笑嘻嘻的說︰「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司老師吃醋。」
李梓不受她的激,撇嘴道︰「大不了我不看,請紀主任欣賞。」
白韻文立即兩眼放光道︰「我求之不得。」
說曹操曹操到,紀冉竟找了過來,她不知道李梓留宿在司辰房里的事,只覺幾個人都怪怪的,司辰神情倦怠,偏眼里眉梢透著風情,李梓則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而白韻文笑得一臉賊嘻嘻的,悄悄問司辰,被司辰含糊其辭的避開,倒是李梓朝她擠眉弄眼,「紀主任想不想看小白跳月兌衣舞?」
紀冉自動腦補白韻文跳月兌衣舞的畫面,耳根一熱,面臉通紅。
白韻文準確的捕捉到她的表情,竊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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