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屏住呼吸,默念收妖訣,小黑躲在悠夜旁邊期待的看著球里要蹦出個什麼東西來,悠夜更是一臉的興奮,看得秦澈暗自抹汗。♀
這要蹦出來的是個怪物,那可慘了。
只見球不穩的晃動了一下,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從里面伸了出來。
爪子?
秦澈有點意外,卵生的動物有毛茸茸的爪子嗎?那小爪子怎麼看都像是小貓的爪子。
悠夜倒沒覺得奇怪,反而湊近了一些。小黑看著球里伸出來不停晃動的小爪子,又看了下自己的小爪子,終于放下警惕,跑到球旁邊嗅個不停。
秦澈很無語的瞅著這一大一小,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暗自打足十二分精神,仔細觀察球里怪物的動向,只要它一攻擊悠夜和小黑,她就出手收了它。
球里的小家伙沒感覺到外面緊張的氣氛,搖晃著球身,在球里胡亂的動著,大概是球里沒有落腳點,所以幾次用力,它都像不倒翁一樣亂擺個不停。
球里發出撕咬的聲音,像里面的東西很著急的要從那個打開的縫隙里鑽出來,可是又有點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黑上前想看清楚球里的動靜,干脆立起身子,前爪趴在球上,後腿站在地上,樣子滑稽的伸頭往球里的裂縫里看。
沒想到小黑撐在球上的爪子給了球一個支力點,里面的小東西向上使勁的鑽,它的力氣不小,小黑吃不住它的力氣,跳了開去,只見之前的裂縫一下子變大,像是要把球整個兒撕裂一般,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從里面破殼而出。
秦澈看著這個小東西,吃了一驚,它體型比小黑略小,眼楮還沒完全睜開,黑白花紋,樣子似虎似豹,頸間有一圈顏色偏深的毛,像獅鬃,額頭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圓圓的犄角,看著很可愛。
可是這東西怎麼看也不是應該從蛋里孵出來的。
小家伙經過剛才的努力,現在累得趴在地上不動了,它努力睜著眼楮,嘴里「嗚嗚」的亂叫,也不知是冷還是怎的,它微微顫抖著,有些濕的毛貼著它小小的身體,看上去很可憐。
悠夜很歡喜的對秦澈說︰「是只小貓,這下我們小黑有伴了。」
這根本就不是貓吧?
秦澈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走到小家伙旁邊蹲了下來,小黑也很乖巧的湊過來用鼻子在小家伙身上嗅個不停,甚至好奇的伸出小舌舌忝了舌忝。
小家伙虛弱的叫著,憑著本能往小黑肚子底下鑽,看得秦澈哭笑不得,看來這小家伙是把小黑當它媽媽了。
「它餓了。」
秦澈等了半天沒見悠夜附和,奇怪他怎麼變得這麼安靜,轉頭卻見他眉頭緊縮的看著小家伙不說話,表情專注。
「悠夜?」秦澈又叫了他一聲。
悠夜這才看向她,一拍手說︰「小澈,我決定以後叫它花花,你看小黑、花花,很般配啊,以後花花就是小黑的童養媳了,怎麼樣,不錯的主意吧?」
秦澈听得冷汗嘩嘩的流,她沒好氣的把小家伙擰起來給悠夜看︰「你看清楚了,這只是公的,就算童養媳至少也應該是母的吧?」
悠夜嘴巴張得大大的看著小家伙身下的小雞/雞,臉紅了一下,悶聲說︰「就算不當童養媳,那它的名字也定了,就叫花花。」
秦澈嘆了口氣,一只公貓居然叫花花,傳出去還不笑死人,還好它長得不是全身雪白,要不該叫小白了,跟小黑一樣有創意。
把花花放地上,它似乎很依戀秦澈的溫暖,「嗚嗚」叫著往她腳邊鑽,樣子可憐兮兮的。
小黑上前幫它順毛,兩只小家伙相互依偎在秦澈的腳邊,讓秦澈一下子說不出半句狠話。♀算了,隨它去吧,管它是妖是怪,至少現在它沒有破壞的能力,等它稍微長大點再收不遲。
「我也好想模模它,我從來沒模過這麼小的貓。」
這又不是貓,秦澈懶得糾正他,抱起花花,轉頭對悠夜說︰「它餓了,我下去熱點牛女乃給它喝,你想模它等明天再說。」
悠夜有點失望,和小黑跟著秦澈下樓去了。
這個晚上秦澈睡得很不好,先是喂花花折騰到很晚,然後用籃子幫它弄了個窩,睡知道它在窩里睡得不踏實,「嗚嗚」的叫到大半夜,叫到聲音都嘶啞了,直到她把它擰到自己被子上腳的那一頭,跟小黑放一起,它才乖乖睡著。
真是被這小家伙害苦了。
秦澈早晨起來揉著因睡眠不足而發痛的太陽穴,覺得自己最近似乎愛心太過泛濫,才會讓這小家都爬自己頭上去,還有悠夜的噩夢也是個難題,現在他的夢境完完全全轉移到她的夢境里了,每晚都夢見冰冷的墓室任誰都受不了。
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才行,至少要讓她睡個好覺吧。
簡單的吃了早點秦澈就出門了,悠夜現在對花花很感興趣,估計短期內不會纏著她,這讓秦澈松了口氣。
例行公事一樣的幫悠夜和小黑實體化,雖然現在他們實體化可以延長一點時間,可終究不是長遠的辦法,不過留他們在家照顧花花也不錯,那小家伙的破壞力比她想象的大。
想著今早起來自己被子上那一片濕漬秦澈就搖頭,沒見過居然在自己睡的地方撒尿的笨貓,就算不是貓,貓科動物也不會這麼笨吧?
所以,洗被套的任務自然落到了悠夜身上。
誰叫他要養花花的。
沒發覺自己的唇角已經微微上揚,秦澈睡眼惺忪的踏上了去學校的路。
學校里今天也不安寧,昨晚晚自習的時候,有學生從實驗室的樓梯上摔了下來,身上倒沒有傷,但是奇怪的是傷者從昨晚送去醫院到現在都沒有醒。
按理說這本不算大事,可是校長卻因此發話說停止晚自習一周。
秦澈很是疑惑,表面看這次事故跟李老師的不一樣,如果實驗室里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那麼首先怨氣的釋放方式就是要傷害別人,李老師收了很重的傷,而這次的受害人卻沒受什麼傷,這于理不合。
而且實驗樓的樓層高度是按照實驗室標準建的,為安裝通風廚並且保證室內空氣流通,所以樓層間距較大,即使樓梯間有拐角,這樣的高度,摔下去怎麼可能不受傷?
秦澈雙手插在口袋理,站在樓梯最上面的台階往下看,連身後什麼時候有人走近也不知道。
「老師站在這里是很危險的,不要讓我有可乘之機哦。」
身後的人在秦澈耳邊吹了口氣,害她嚇了一跳,幸好那人及時伸手抱住她的腰,她才沒有一腳踏出去。
不用回頭,這聲音這語調,除了凌逍不會有別人。
「你走路一向沒有聲音的嗎?」
秦澈白了他一眼,被他固定在胸前動彈不得,掙扎的話很可能滾下樓梯。
這地勢對她不利,所以她干脆懶得反抗,反正給他抱一下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呵呵,我只在老師背後走路沒有聲音,這樣我就可以抓住老師了。」
抓你個頭,又不是抓小偷!
秦澈很想罵髒話,不過她現在是老師,凌逍充其量不過是個淘氣的學生,他愛開玩笑,自己何苦被他擾了心智。
「凌逍,麻煩你放開我,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到處亂晃小心操行不及格,到時你叫我一百聲老師我也幫不了你。」
凌逍嘻笑的舌忝了秦澈耳垂一下︰「沒想到我才親了老師兩次,老師就開始這麼關心我了,真是受寵若驚,為了讓老師更關心我,我是不是應該更努力一點,嗯?」
輕佻的語氣讓秦澈一時緩不過神來,從來沒有人在她面前放肆過,可是凌逍卻一而再的挑戰自己的底線,到底是她太保守,還是凌逍欺人太甚?
秦澈暗念退魔咒,周身瞬間被一股強大念力包圍,不管是人是鬼是妖是魔,只要在退魔咒的念力範圍內都不能近她身,即使已經近她身的,也會被強大的念力彈開。
可是,耳邊傳來的濕熱觸感卻令秦澈不敢相信。
凌逍根本沒有被彈開,甚至可以說一點也沒受念力的侵擾,此刻他正好心情的輕薄她的耳朵。
秦澈大吃一驚,扭頭看他到底何方神聖。
她一轉頭正中凌逍下懷,她只看見凌逍笑得囂張的眼,自己的唇就徹底淪陷了。
凌逍嘴里有淡淡的薄荷味,他的舌頭動起來的時候秦澈只能聯想到蛇,就像一條小蛇在她嘴里游走,在牙齦上抵得酥麻,兩人的唾液相互攪拌著,又咽下,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了秦澈心頭,甚至有點享受。
簡直是瘋了。
秦澈驚慌的對著他在自己嘴里肆掠的舌頭毫不留情的咬下,雖然沒咬中,可是借著凌逍失神的瞬建,她掙開凌逍的手,從樓梯上一躍而下。
凌逍當然不可能再抱著她,否則他就跟她一起滾下樓梯了。
秦澈並不是尋死,相反,她只是要逃月兌而已,憑著多年來她練習武術培養的敏捷,這點高度對她而言不在話下。
姿勢漂亮的落地,秦澈抬頭怒瞪凌逍,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山貓,蒼白的臉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嘴唇更是鮮艷得像成熟的草莓,仿佛輕輕踫觸就要滴出汁液來。
原本平凡如她,現在卻隱隱透著妖氣。
凌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了︰「老師,何必這麼想不開,就算想跳樓,至少先讓我做了再跳嘛。」
秦澈咬牙︰「你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恐怖文果然沒人喜歡嗎,唉,收藏點擊都不給力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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