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相處,水色對祈知書的好感日與俱增。水色和祈知書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水色是平凡中帶著純真,而祈知書卻是婉靜中透著優雅。一個是不是灰姑娘的灰姑娘,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卻偏又相處得甚為融洽。這一日,水色又來到了祈知書所居住的如意園。
「知書,知書。」
祈知書含笑放下手中的書,從花叢中走出來,道︰「我在這兒。」
「哇,你這個地方還真隱蔽耶!」水色擺弄了一下順著樹干上趴的牽牛花,一根根牽牛花橫七豎八地纏繞在一起,行成一道花的屏障。靈活地鑽進花叢中,水色深深地吸一口氣,入鼻的滿是花的清香。
「知書,你還真會享受耶!」
「享受什麼,不過是圖個清淨罷了。」
水色正想開口,卻听到祈知書略帶驚喜的聲音,「殿下,你怎麼來了?」
「難道書兒不希望我來?」
「怎麼也沒人通報一聲?」
「是我讓她們不要出聲的,我想給你個驚喜。」
「再過幾天就是殿下的生辰了,殿下想要怎樣慶祝?」
「你做決定吧。」
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
……
此時水色正蹂躪著一朵嬌女敕的花兒,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出去。軒轅爍今這個家伙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時候來。出去,勢必會打擾到他們甜蜜。不出去,自己在這听他們甜言蜜語也忒郁悶人了吧!
一只小蜜蜂在眼前飛啊飛……
水色緊張地盯著小蜜蜂,心里暗暗祈禱︰千萬不要蟄我啊。
祈禱還沒有結束,那只小蜜蜂就準確無誤地飛到水色左臉上,然後毫不猶豫地一針蟄了下去。
「啊!!」水色捂住臉尖叫著沖出花叢。
軒轅爍今和祈知書愣在了當場,一時忘了該作何反應。最終還是軒轅爍今首先反應過來,「水色,你怎麼會在這里?發生什麼事了?」
水色哇哇大叫︰「嗚,我被蜜蜂給蟄了。」
「什麼?!」祈知書也被嚇著了。
軒轅爍今一個打橫將水色抱在懷中,疾步而去,「快去叫大夫。」
「殿下……」只來得及吐出兩個字軒轅爍今已遠去,卷起層層煙塵。祁知書愣愣地看著軒轅爍今遠去的背影,說不上心里到底是什麼滋味。他是喜歡水色的吧?不然那樣穩重的一個人怎麼會因一只小小的蜜蜂而失了方寸?這樣的認知讓祁知書覺得格外的難受,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祁知書告訴自己︰你早晚都是要離開的,和他不過是一個約定。如果他能找到自己的真愛不是也很好嗎?所以收起那些無聊的難過。
——真的只是約定那麼……簡單嗎?
祁知書不知道,她也抗拒著知道。
待祁知書趕到荷菀的時候,一大屋子丫鬟婆子圍正著大夫忙個不停,雖然也沒什麼可忙的,卻也必須做出一副盡心盡力的樣子。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撞上軒轅爍今的怒火。而某個被大家小心翼翼伺候著的女人卻不安分地鬧著別扭。祁知書靜靜地站在門外,一時竟覺得偌大房間內卻沒有一處可以容納她的地方,不由地苦笑著牽了牽嘴角。
軒轅爍今將企圖下床的水色又按回了床上,黑著臉道︰「你給我躺著,沒有大夫的吩咐就不許起來。」
水色很無語,「軒轅爍今,我只是被蜜蜂蟄了一下,又不缺胳膊斷腿的。」
軒轅爍今的臉更黑了。
水色吞了吞口水,呃,沒想到軒轅爍今沉下臉還挺嚇人的。眼角瞄到站在門邊的祁知書,水色如看到救星一樣,「知書,你怎麼不進來啊?」
祁知書習慣性地扯出一抹優雅的笑容,「怎麼樣了?你還好吧?」
水色無所謂地擺擺手,道︰「沒什麼嚴重的,最多腫兩天,過幾天就好了。」說著,水色還向祁知書眨眨眼,示意她趕緊救自己月兌離苦海。
祁知書看了看軒轅爍今,心頭又是一陣難受,從進門到現在他都沒有看自己一眼。難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真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嗎?
「殿下,讓我來照顧水色吧。你不是還要進宮嗎?」
軒轅爍今想了想,對水色叮囑道︰「不許到處亂跑,要听大夫的話,知道嗎?」
水色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知道,知道。」
「書兒,麻煩你了。」
「殿下慢走。」
軒轅爍今一離開,水色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祁知書暗笑,故意板著臉道︰「水色,你忘了自己答應殿下的話了?」
水色苦著一張臉,拉長著聲音撒嬌,「知書——」
「噗哧」一聲,祁知書忍不住笑出聲來,「真拿你沒辦法。」
「呵呵,」水色模了模鼻尖,「你知道的我這人閑不住,以前和焰還有小紫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兩個總會被我鬧得雞飛狗跳。知書,我好想他們哦。」
「放心吧,殿下不是已經派人去找他們了嗎?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祁知書溫聲安慰道。
「嗯,也是。」水色一掃憂傷地神色,很是八卦地問道,「我剛剛听你和軒轅爍今說什麼生日,是他要過生日了嗎?」
「是的,再過五日就是他二十二歲生辰了。」
「那你有想好送什麼禮物了嗎?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我已經想好了。」
ps︰暫時寫到這,偶覺覺去了,好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