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少女 第二章 美夢成真(二

作者 ︰ 墮落天

她想起記憶中的四年前。那個時候他們在她的病房中相見的畫面,重現于腦海。一幕一幕,清晰的仿佛正在眼前發生著。

「月牙,看看誰來看你了。」先聞其聲再見其人,葉父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正靠在床頭看書的月牙放下書本看著門口進來的父親和另外兩個有些陌生卻似曾相識的人。

「月牙。」年長的男子慈愛的看著月牙,「還記得倪伯伯麼?」

「倪伯伯!」月牙笑著看著眼前成熟的男子,「恩!當然記得啊,爸爸經常跟我提起你呢。」

「哈哈哈,小月牙你還是這麼討喜啊。」倪杰看著這個當年自己十分疼愛的小女娃不禁笑開了懷。

當年,他和葉仁同在一個單位工作,兩個人一見如故,在工作上也是經常互相照顧,感情很不錯。後來兩家成為了鄰居,自然就更加熱絡起來。幾年後它下海從商,並在經商數年後將自己的事業重心轉移到了海外。那時,他的愛人和葉仁的愛人同時懷孕,他和愛人非常喜歡女孩,所以他們夫妻兩對葉家的小月牙可是疼進了骨子里,連帶著自己兒子也對這個小自己幾個月的妹妹保護有佳。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她依然那麼的討喜。

「月牙,還記不記得你倪睿哥哥?」隨著葉父的話,月牙看向站在倪杰身邊的男生。高高瘦瘦的,但卻不覺弱不禁風。臉部的線條明晰卻很柔和,挺拔濃密的眉透著一股英氣,嘴角淡淡的笑容有一種成熟穩重的氣味。倒是那溫暖的眼神,卻讓她覺得猶如春風拂面般舒適。

「月牙。」男生很紳士的主動打招呼。喚著她的名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卻很溫柔。但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他的聲音里听到了,笑意。

月牙努力的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倪睿」這兩個字,結果茫然一片。

「你好。」她輕輕的說道。語氣里帶著些距離感,一些小小的高傲。

可惡,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戲謔的笑意。她有什麼值得他嘲笑麼?

她性格雖然風風火火,愛玩愛笑,但骨子里卻有一顆敏感的心。對于自己所熱愛與排斥的事物,她有著驚人的執著。

「月牙,我和你倪伯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跟倪睿先聊一會,中午我們再來接你出院。」說完,也不等月牙反應,便和倪杰離開了。

兩位長輩一離開,月牙便趕緊拿起剛剛放在床頭的書,心里尷尬地緊。她一向自信,甚至在某些方面可以說有些小小的自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陌生男孩眼底的笑意她卻有一些莫名的膽怯。

手里拿著書,緊緊盯著一行,卻是良久也沒看進去一個字,反倒是不自覺的豎起耳朵听著他的動靜。偶爾想用眼角余光偷瞄一眼他在干什麼,卻在踫觸到他帶笑的眼神後趕忙重新緊緊地盯住書本,心里有種淡淡地慌亂。心跳重重的,打地胸腔里「砰砰」的直響。心跳聲在體內重重的回響聲讓她的臉騰的一下仿佛傍晚天邊的晚霞般紅了起來,。她好擔心,怕他听到自己的心跳聲,那該有多丟臉啊。

「月牙,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顯得有些別扭的羞澀,他覺得可愛極了,忍不住想要逗逗她,這個小時候他執意保護的女孩。

「恩。」她很輕很輕的應了一聲。他期盼的口氣讓她有種自己說不記得他是犯了大錯的錯覺,一個「恩」字說得畏畏縮縮,仿佛有多對不起他似的。

玩心大起的他走近了她的床邊,然後在床沿坐下。他感覺到面前的女孩本已緊繃的身體更顯僵硬,身體也不自覺的向另一邊挪動。

「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呢?小時候你被別的男孩子欺負可都是我保護你的哦。我的手帕都是你用來擦鼻涕的,我的蛋糕都會讓給你吃,我還幫你背黑鍋,幫你考試墊背。這麼多恩情,你都忘了?」雖然說這些事情的的確確是在他們還很小很小,小到上幼兒園的時候一一發生過,但是他也的確是加了一些必要的「修飾」。看著原本紅彤彤的臉因為听到這些話而慢慢的黑下去,他仿佛感覺自己心里的某部分酸澀漸漸化開、散去。

原來,原來他是那麼的在意她不記得他了。竟然還用這種惡作劇似的幼稚手段來報復她忘記了他給他帶來的難過,看來重新踫上她之後他又失去了自己的持重。

今天早上踫到葉伯父的時候,伯父還夸獎他比月牙成熟很多。結果一踫上她,一直努力讓自己成熟穩重的他也破功了。看來,她還是像當年一樣可以當之無愧的做他的「克星」呢。

「呃,貌似,貌似好像……有一點印象。」尷尬的開口,她可是個病人啊,這樣的經歷恐怕不利于她的身體健康吧,「我記得小時候有個叫‘ray’的男孩子,經常一起上學的。但是,你說的那些,我沒什麼印象了。」

她的口氣听起來有種小心翼翼的感覺,那份唯恐傷害了別人的體貼和她還記得ray這個名字讓他心里的某部分輕輕地縮緊,打消了捉弄她的念頭。起身搬了張椅子在病床邊坐下,他恢復了剛進來時那個溫柔穩重的男生。

「你還病著呢,別勞心想了。我來給你講講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如何。你呢,就當听故事,放松點。」他的聲音里少了戲謔,淡淡的。臉上又出現了溫和的笑容,奇怪的是,這一次看著好像沒有那種被嘲笑的感覺了。

那一個重逢的上午,月牙听著面前態度變化極大的男生講述那些早已在她的記憶中褪色的童年趣事,眼神卻是不自覺地停留在他始終帶著春風般溫柔笑容的臉上。

那是他們分別了十年之後的重逢,幼時朦朧美好的記憶伴著重逢後慢慢滋生的淡淡愛戀,他們之間的愛漸漸地開始萌芽成長。靜靜地看著始終緊閉著的病房門,月牙的思緒漸漸回轉。按照她以前讀過的一些書里描述的時空回轉之後的現象,只要她不去做一些打亂時空秩序的事情,應該一切都會按照原來的方式運轉。也就是說,睿今天應該是要出現的。

但如果他沒有出現該怎麼辦呢?是不是她和他真的沒有辦法在一起了?

曾失去摯愛的痛,對愛人的思念和愛的渴望,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惶恐不安。她害怕命運又與她開玩笑,害怕自己好不容易等來的不過是一場夢幻。

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她想要用疼痛的感覺來向自己證實這一切不是夢幻。

就在她忙著安慰自己這一切不是夢幻的時候,她听到了記憶中熟悉的話語。

「月牙,看看誰來看你了。」是爸爸的聲音。

「月牙,還記得倪伯伯麼?」熟悉的話語讓她綻開了笑顏。原本因病略顯蒼白的臉又像平日般充滿了朝氣。

看著站在倪杰身後的修長身影,她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全身都在為又一次見到了愛人而緊繃著甚至有些顫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張自己朝思暮想了整整兩年的臉龐,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反應。

良久良久,她才從自己真的可以再愛一次的情緒中跳出來,看著面前這個慈愛的長輩。她還記得,還記得他們一起為了睿的離去悲痛欲絕,還記得他安慰著失去愛人的她,還記得他對她說,睿兒走了,你就是我們的女兒。

「倪伯伯!」月牙提醒著自己,此刻的自己是十六歲的自己,「恩!當然記得啊,爸爸經常跟我提起你呢。」

「哈哈哈,小月牙你還是這麼討喜啊。」倪杰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個昔日自己十分寵愛的女孩子的疼愛。不知為何,听到這句話後,月牙的眼角竟微微濕潤了。這種重拾溫暖的感覺,在生命寒冷的底層重新找到希望和溫暖的感覺,讓她心中深深隱藏了兩年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涌出。

「月牙,還記不記得你倪睿哥哥?」熟悉的問話讓月牙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怎麼可能不記得他呢?這個人,這張臉,這溫柔的微笑,溫暖的眼神,是早已刻在她心上的痕跡,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的痕跡。所以,所以她才會在驟然失去之後那樣的痛苦,無法自拔。

「月牙。」那熟悉的溫柔的嗓音,那獨特的呼喚著她的聲音,讓她皺緊了眉頭想要去抵抗心底那種無法忽略的波濤洶涌,好讓自己能夠再一次完成他們之間的「重逢」。

「你好。」月牙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聲音听起來平淡一些。

「月牙,我和你倪伯伯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跟倪睿先聊一會,中午我們再來接你出院。」

葉父和倪杰離開病房後,他們陷入了靜謐之中。月牙拿起書來想分散自己幾乎已全部被他吸引去的注意力,卻無法控制自己的想要偷偷的看他。

拼命告訴自己,月牙,你現在應該不記得他了。你是十七歲的月牙,你甚至應該對他有些不滿的。

「月牙,難道真的不記得我了?」

「恩。」輕輕得一聲應,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勇氣。心底那分不清是疼痛還是渴望的悸動讓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心中莫名的緊張,他開玩笑似地在她的病床邊坐下,狀似憂郁地說道︰「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呢?小時候你被別的男孩子欺負可都是我保護你的哦。我的手帕都是你用來擦鼻涕的,我的蛋糕都會讓給你吃,我還幫你背黑鍋,幫你考試墊背。這麼多恩情,你都忘了?」

「呃,貌似,貌似好像……有一點印象。」他就坐在她的床邊,像以往每一次她生病時一樣。那溫暖熟悉的氣息,讓她沉醉其中。「我記得小時候有個叫‘ray’的男孩子,經常一起上學的。但是,你說的那些,我沒什麼印象了。」

生怕被他看出什麼不對勁,她回答地小心翼翼。看著他因為察覺了她的緊張而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她突然覺得這一切都美好得令她想哭。

「你還病著呢,別勞心想了。我來給你講講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如何。你呢,就當听故事,放松點。」體貼如他,怎能不讓她心動心痛?

再一次重逢的上午,月牙听著面前自己魂牽夢縈的男生講述著那些她早已在記憶中無數次回味的童年舊事,眼神亦無法從他始終帶著春風般溫柔笑容的臉上離開。

那是闊別了兩年的重逢,她用生命呼喚的重逢。從他口中娓娓道來的幼時朦朧美好的記憶伴著重逢後滋生的淡淡愛戀,他們之間的愛再一次萌芽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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