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監控室里,黃坤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也是無奈搖頭。這時,一旁正在沉思著的秋惹生,他身上的備用手機響了。
「是孫輪明領事。」秋若生看了黃坤一眼,隨後按下了接听鍵。
「明叔,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你小子,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來。」電話那頭,孫輪明略有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
「嗨,當然不是。」秋若生大咧道,「我是想說,這幾天大家都較忙嘛,明叔日理萬機,大小事務全要你親自操勞,打電話來肯定是有事了。」
「你小子,身為中校,總是油嘴滑舌的,成何體統。行了,沒時間扯談,我的確有事情想跟你說。」
听說有事,秋若生的神情嚴肅起來,同時按下了手機免提,這樣他也不需要再向黃坤陳述。
「阿生,上頭對鞏豪的懲罰結果到底下來了沒有,這兩天,我這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中華會長老劉雄帶領三十萬大軍在不斷的給我施加壓力啊,這不,我剛剛才把他們打發走。」孫輪明言語有些夸張的說著。
三十萬大軍?
秋若生一稟,臉上溢出一絲笑容,如實說道︰「明叔,上頭結果確實還沒下來,不過,局長有交待,讓我們先審問鞏豪,看他對事實交待的態度,中華會那些人你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放心,他們是不敢胡來的。」
「我也想啊,可他們一天都要來好幾趟,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還要茶水招待,換作是你也會心煩的。」孫輪明在電話那頭長長的嘆息一聲,而後又說道︰「阿生,剛才我已經答應中華會長老劉雄了,他們想著劉東私下交涉,你看,這行得通嗎?」
秋若生臉色一沉,黃坤連拉住他使了一個眼色,微微點頭。轉念一想,秋若生也明白了。
沉吟了一會,「明叔,你還真是讓我為難啊,既然你都已經答應對方了,那我等下去問問劉東吧,只要他肯接見,我倒是沒有意見。……」
「明天下午三點。嗯,好的。我會勸導劉東的。」
基地房間中沒有窗子,但通風卻相當之好,只要把燈打開,室內跟白天沒什麼兩樣。只是,燈一關,伸手就不見五指了。畢竟,深入五十米的地下基地中是看不到星光的。
劉東躺在床上,雙眸睜得大大的,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如同被籠罩在迷夢沼澤中的夜魂,迷茫妄圖知返,心中十分矛盾。
「美國佬醫生說我的神經有些糾結,三條並攏,多的甚至六七條合在一塊……世界一大罕例,看來我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劉東獨自沉思著。不由有一種可笑的悲哀。
今天上午,長駐龍組基地的夏風醫生在黃坤的陪同下,帶著劉東去了特約的神經診療專家那接受了長達二個小時的檢查。激光探測,t全程掃描腦部,檢驗結果表明,劉東的精神分裂癥狀已處于極為惡劣的邊緣。
然而,那美國醫生說,這種神經糾結在一塊的病例屬世界罕見,一般的精神分裂癥和較為嚴重的精神病患者是指神經移位,月兌離了正常運行軌道,發生錯亂所導致的,神經不受大腦控制,人自然會變得瘋瘋癲癲。
但是,劉東的癥狀十分怪異,他腦內的大腦神經沒有月兌離軌道,可卻像搓麻花一樣的三五十條搓在了一起,眾所周知,麻蠅是由二根甚至多根細蠅螺旋結合而成,從而形成一根粗大而堅固的蠅子。而劉東的腦神經也正是這樣,他那細小的腦神經,經過多次刺激後,可能是由于跳動厲害的原固,結果全組合到一起打結了。
小的三五條,大的七十條,甚至更多,形成了一根根堅不可斷的神經索。
這是一種讓人驚嘆的病例。在醫學界,從未听聞還有神經形成麻蠅之說。不由讓那名在神經學上很有聲望的美國專家無處下手。
「還好,那美國佬說我的癥狀暫時沒有轉變成精神病的可能,黃隊長這才讓我回來。」劉東心中喃喃自語,長長嘆息人生坎坷,命運悲苦。可他卻不知這個社會上比他悲苦的人足有千千萬萬。
「只要不受刺激,我就能保持現有狀態,從而不失去理智。神腦經經丸,這是壓制我這種癥狀的唯一靈藥。」
想到這,劉東不由無奈搖頭,甚至笑了出來。
「十年,美國佬說我這癥狀至少需要十年才能治療全喻,我日你女兒個女敕逼,十年後,我兒子都能干b了,那時的我都快要老了。這病不治也罷。」
劉東不由自主的抬起了手,模向那已經長出的白發。一個多月下來,白發早已長出一寸余長,加上之前染黑的部分,此時的他如同一個陰陽人,頭上黑白相間,看起來十分怪異。
喀嚓!
夜間靜得可怕,暗門開起的聲音使劉東驚醒。本能的反應使他在一時間坐了起來。嘩!白晝照明燈開啟,劉東又是反應似的把手擋在眼前。透過手指縫,他也看清來人正是黃坤。
「黃坤,你菊花癢了不成。現在都幾點了,你他媽非要晚上來打擾我?」此時的劉東對黃坤可沒有一絲好臉色。實際上,不止是現在,以前,兩人在一起也是沒有上下屬之分的。劉東在他面前隨意得很。
「太子,這是在龍組基地,又沒有殺手前來,你激動什麼。」黃坤笑看著他,而後正色道︰「今晚我們要審問鞏豪,我是來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呃!」
劉東手放了下來,不由有些詫異的看著對方︰「之前你們不是不讓我跟鞏豪接觸,怎麼現在又同意了?」
無事不獻殷勤,劉東猜想黃坤深夜前來絕沒什麼好事。不過他這次卻猜錯了。
「沒什麼,你和鞏豪的恩怨也該到了解決的時候,之前沒讓你見鞏豪,是想讓他好好反思。現在時候到了,這是上頭的決定,快穿衣服吧!」劉東半信半疑,但還是起身套起了衣服。
黃坤又道︰「太子,鞏天雄父子的死的確是你和向仁的手筆,這是我們內部都知道的,不過,這件事我們暫時還沒打算對鞏豪說,也不會泄露出去。你可以把它看成這是龍組對你的庇護,希望你以後能對國家尚存感恩之心,而不是像鞏豪一樣因為某事而走向極端。」
劉東身子一頓,沒有作聲。直接把內褲月兌下,換了一條干淨的。
黃坤對此無視,繼續道︰「前天你和向仁在咖啡屋酒店的交談中,理智的沒有加入殺壇網,這讓我們很欣慰。經過長時間的觀察與考驗,國家認為你為你還是值得信任的。但是。」
「你之前所做的許多事情已經犯了眾怒,現在更是被國際通緝的要犯,想要解決這些,必須還要借助中華會的力量才行。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利用這次機會為自己平反。」
「我需要怎麼做。」劉東自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衣服已經穿好。坐在床上看著他。
黃坤也順勢坐了下來,淡然道︰「怎麼做要看你自己。如今你有二個機會和對方談判。一,等會去審問鞏豪時,你先在監控時觀看,待事後,我會讓你們單獨相處半小時。二,紐約總領事孫輪明剛才打電話來,說明天下午三點,中華會長老劉雄想與你見面。我想他們是想跟你交涉鞏豪的問題。你要根據自己的條件,站在雙方的立場,在違背原則情況下和對方交談。要知道,你現在有國家撐腰,佔住優勢,但所提要求也不能太過份。不然會逼得狗急跳牆。」
劉東沉默點頭。眼中精光閃爍,顯然心中已有了打算。
「放心吧,我會注意分寸的。」劉東感覺自己的春天即將來了。
隨後又問道︰「黃隊長,陳泰和杜仲呢,這二人應該可以由我私自處理吧!」
「杜仲是你的殺父仇人,可以交給你私下處理。至于陳泰嘛!」黃坤好像有什麼難言之癮。劉東不由迫切的盯著他。
過了片刻。
「不行。」黃坤一句不行,讓劉東的心立時沉了下去,連身子也顫動起來,拳頭抓得 啦叭啦作響。要知道,陳泰可是害死了夜子,在漢城更是殺害了桑昆與羅華。就是鬧到現在,也可以說全是因為這個狡猾的陳泰引起的。不親手殺了他,難消心中之恨。
見此,黃坤連道︰「你小子別激動,陳泰的處決結果還沒下來,我不能私自做主把他交給你。你也知道,國內發生的幾啟武裝襲擊,總要有個人出來頂罪的,他的結果肯定是死,但不一定死在你劉東的手上,而是武警的步槍上。」
「當然,現在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世事很難預料的,到時我可以幫你試著申請。」黃坤又補充了一句。轉念想想,劉東這才平靜下來。
兩人同時站起,出了暗門,向監控室走去。
邊走,黃坤邊提醒著劉東一些事情︰「太子,鞏豪好歹也是風華絕代般的人物,在世上是獨一無二的,他的才能,給社會做出了諸多貢獻,這次完全是被你給逼得走向了極端,盡管他不知道,但你心中要有個底,不管他的最終結果如何,待事情處理結束後,你們之間不能再有任何矛盾發生。還有,這次對他的審問,會同步邊線到國內總指揮部,除了局長等人,有可能主席和總理也會旁看這次審問,你要注意你的言詞和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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