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到此搗亂,真是好膽。」染畫目光冷厲地掃著前方的黑衣人,唇角勾起一抹嗜血殘笑。
帶頭的黑衣人向身側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頓時以包操之勢向染畫圍攻而去。染畫冷眸寒光凜然,渾身散發出一股迫人之勢,衣袍無風自動,發絲飛揚,此時正值山風濃狂,卷起片片枯葉,染畫素手微抬,凌空飛舞的枯葉陡然似被賦予了生命般,以一種狂風掃葉的狠勁向周圍的黑衣人狂飆而且。
但見那些黑衣人凌空倒翻,堪堪避過氣勢迅猛的枯葉,雖避過要害之處,但身上已是多出見紅。
那些黑衣人就似沒看見身上的傷似的,依舊向染畫急速掠而來。
染畫目光微眯,如今只有速戰速決,如果沒猜錯,白斬月此番定也被人纏住了,他的內傷還未痊愈,她終是放心不下。
腰間軟劍出鞘,靈巧若蛇。身姿輕盈地飛落于地,拖劍三尺迎上黑衣人,一時間,林間劍氣縱橫,人影恍措。
刀光劍影間,依稀可見染畫輕盈矯健的身姿在那群黑衣人間游弋自如,清絕的小臉上掛著一抹殘忍,渾身散發的戾氣,若地獄修羅,令人望而喪膽。
手中三尺青鋒,所過之處,血濺三尺。但染畫並未取其要害,因為她覺得這些黑衣人根本不配長眠于這樣的所在。
片刻功夫,幾十個黑衣人已然倒下大半。眼見趨勢一邊倒,領頭的黑衣人頓時跳出戰圈,自袖中掏出一個油紙包,輕輕攤開,些微白色粉末順著風勢飄散,染畫早注意到黑衣人的動作,廣袖一揮,臨近半步內寸塵不近。
其他黑衣人見狀頓時紛紛自袖中掏出一個紙包,卻不打開,只是趨近染畫,‘不死不休’地攻擊著,染畫目光微寒,手中軟劍翻轉自如,絕無虛發。殺意正濃時,身後陡然傳來一陣森寒殺意,染畫想也未想,軟劍急轉勢頭,下一秒,但聞一聲慘嚎,隨之便是重物倒地的響聲。
染畫方一轉身,頓覺頭暈目眩,體!內磅礡內勁慢慢趨近無波,看著周圍目光森然的黑衣人,染畫知曉自己今日算是被人暗算了。媽的,被人暗算的感覺真的不下于被人兜頭倒了一盆屎,何等屈辱,何等憤懣。這些人最好此刻便殺了她,不然他日她定無所不用其極,以雪今日之辱。
視線過處,所有人與物漸漸扭曲變形,雙#腿似是不堪負荷,顫顫巍巍。就連手中的軟劍也似有千斤重般,無論怎樣努力也握不住,最後終是月兌手落地,劍與地相踫,發出一陣低沉清鳴,最後殘留耳畔的也唯有這聲清鳴。
看著染畫緩緩倒下的身軀,周圍的黑衣人依舊惶惶然不敢貿然上前,生怕那個握劍狂若修羅的緋衣女子並未中迷幻散。
領頭的黑衣人凝眸看了躺在地上的染畫數秒,而後方自懷中掏出一只竹蕭,移近唇邊,一道尖利的聲響劃破天際,遙應幾座山頭後消匿無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