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畫橫了青衣一眼,嗔怪道︰「就你嘴多。」
青衣自銅鏡看向染畫,笑道︰「下次不說了還不成了嗎?」
「可別啊,青姐姐,我們還想知道你與那根木頭是怎麼相處的呢。」凌芙掩唇笑道。
「你個小丫頭,好的不學,盡學這些壞的,當心嚇跑了你未來的相公。」青衣嗔笑道。
「放心,我未來相公現在還不知在哪呢,是以青姐姐完全不必擔心我,你只管擔心你今晚的洞房便是。」
听到‘洞房’兩個字,青衣的臉刷地紅了,橫了凌芙一眼,笑罵道︰「所謂洞房不也就那麼回事嗎?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倒是你,一個姑娘家家的,開口閉口都是這些不正經的話,當心哪天出現一只妖孽收了你。」
「那我就等哪天來只妖孽將我收了。」凌芙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應對自如。
「何必等什麼妖孽來收,叫古公子將你收了便可。」凌芙手上的傷方好,便開始不斷找古墨風的麻煩,還有偶爾不經意露出的小女兒嬌態,明眼人一眼便可猜出這妮子的心思。
果不其然,凌蓮此話一出,凌芙秀美的小臉上陡然染上一抹可疑紅雲,水眸輕瞪著凌蓮,氣哼哼道︰「哎呀,你這個臭丫頭,現在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染畫輕輕掃了凌芙一眼,眼底閃過一抹莫名幽光,其實凌芙和古墨風還是挺般配的,古墨風行事乖張,做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對于陌生的人和事,他的心就如他的外面般,冷漠而疏離。一旦入得他法眼,他卻又似一塊散發著溫暖的暖玉,令靠近他的人心生暖意。
沉思之際,頓覺袖子被人扯了扯,染畫堪堪回神,凝目看著凌蓮,眼底滿是詢問之色。
「三姐,你今日怎麼了?怎麼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凌蓮輕聲問道。
「我怎麼可能有心事,你看錯了。」染畫笑道。
「我看她心事倒沒,估計是又在盤算著誰吧。」知染畫者,非青衣莫屬,在染畫身邊待了那麼多年,對于染畫的每個動作的表情,不用想也能猜出一二。
「哦,那你說說我這是在盤算誰啊。」染畫輕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問道。
青衣眼角余光掃了凌芙一眼,對染畫挑了挑眉,得意地問道︰「你說,是與不是?」
染畫並未回答,只是輕輕地笑著。
凌芙的目光在染畫兩人身上來回移動,蹙眉道︰「你們兩在打什麼啞謎啊?怎麼都不說出,讓我們也听听。」看著兩個那詭異的神色,不知為何,凌芙感覺心里毛毛的,那感覺就好像被人給算計了般。
「世界諸事,還得看機緣,機緣未到,你自不會知道,若機緣到了,不用我們說,你自己也能明白。」染畫莫測地說道,眼底幽深似海,風雪暗沉……
「哼,三姐,你就喜歡賣關子。」凌芙一跺腳,當即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鼓著腮幫子,暗自生悶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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