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太子殿下說涼,哪怕是酷暑,也是涼的。
他應了一聲,轉過身去船艙取衣裳了。
葉景寧目光灼灼的看著百里流遺,百里流遺終于有些受不了,干咳了一聲,將目光移開,臉頰上有可疑的紅暈淡淡的散了開來。
「你看什麼?」百里流遺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低的,似乎在害羞。
葉景寧發現了這點之後,大為驚奇,唇上的笑意便這樣綻了開來,燦爛的猶如三月開在野地里的花,清新之中帶著一絲絲驚艷。
「你臉紅了。」葉景寧如實說來。
百里流遺猛地轉過身去。「你看錯了。」
「可是是真的呀!」葉景寧說著,走到他的面前,目光盯著百里流遺那越發紅的臉,以及低垂著的眉眼。「你為什麼不看我?」
百里流遺抬頭,看著葉景寧。
葉景寧吸了一口涼氣,總算明白,為什麼百里流遺不看自己了。
他的目光隱隱,彷佛續集了萬年的水潤,就像是清晨遇見的樹葉上掛著的雨露,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那般脆弱,那般清澈。
葉景寧干咳一聲,別過頭去。「你還是別看了。」
他這般看著她,害得她的心跳得有些快,這並不是很好的開始,起碼是她現在不想要的。
「怎麼,現在輪到你害羞了嗎?」百里流遺唇上染著笑意。
「于是你承認剛剛你在害羞是不是?」葉景寧抓到重點,不在害羞,看向他。
百里流遺似乎沒想到她這時候還能反駁一口,目光微微愣住,片刻之後,他們兩人相對一笑。
微風徐徐,風光正好。
葉景寧近來對百里流遺可謂是言听計從,百里流遺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多了起來。
每次葉景寧提及要換道去東陵時,百里流遺則立馬冷著臉,一副敗了興致的模樣,幾番下來,葉景寧發覺,用軟的也不一定能說說動百里流遺。
百里流遺就是那種傳聞中**得暴君,對,以後他若是當了皇上,定會是暴君。
葉景寧的這個念頭一出,便深信不疑了。
葉景寧不知道,她這邊急得不行,那些幕僚們更是急的厲害。
這再過半個月就能到帝都,若是這般下去,皇上見了葉景寧,定會氣的半死,到時候遷怒了太子殿下,可怎麼是好。
他們這些天什麼事情都沒干,光顧著圍在一起商量計策了。
想了許久,他們終于覺得,應該將葉景寧斬草除根,得讓她徹底消失才行。
葉景寧近來每日都在吃魚,她終于有些受不了,將那筷子將魚肉捅了個粉碎。「你不是太子殿下嗎?為什麼不命人去買一些新鮮的果蔬?天天吃魚,你不覺得膩嗎?」
葉景寧說這話的時候,百里流遺正將一塊被她戳爛的魚肉夾到嘴里,目光抬也不抬。「這是物盡其用。」
「呵呵。」葉景寧冷笑。「其實是你喜歡魚肉吧?」
百里流遺夾魚肉的筷子一頓,干咳了一聲,聲音別扭的說道︰「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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