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無功而返,清越氣的臉色發青,在馬車里將那大夫說的一無是處,彷佛人家做了多麼喪盡天良的事情一般。
其實……不過是人家治不了葉景寧的眼楮罷了。
馬車晃晃蕩蕩,葉景寧這段時日都是坐在馬車中,雖然已經不在暈車,卻還是被顛的有些反胃。
正因為要將就她,雖然這一路來,走的特別慢。
等葉景寧到達夜城的時候,已經將近六月了。
夜城繁花似錦,跟帝都不相上下,和帝都不一樣的是,夜城這里的人更加肆意,臉上都是那種自在的神情,有少女穿著輕紗,半露****,腰肢如柳,在道路一旁輕聲笑鬧。
有老人家圍在一棵樹下看人對弈,小孩子三五成群在一起嘻嘻笑鬧,肆意又張揚。
葉景寧不禁有些動容,因為這副模樣,和在九天時太想象了。
在九天,便是如此,大家都不必考慮那麼多,只要隨著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說的話,就好了。
葉景寧的眼楮依舊沒有半點起色,如今好多東西都看不真切,彷佛蒙了一層灰霧,只能隱約看到一些人影來。
「景寧,這夜城果然是個好地方。」清越在一旁感嘆。
葉景寧點了點頭,心里想著確是其他的事情。
他們這一路雖然易了容,卻一直在尋能治眼楮的大夫,若是論百里流遺的能力,找到他們並不難,然而,百里流遺並沒有追來。
她也從不主動問及,只是偶爾會忍不住的想,他……為什麼沒有追來?
葉景寧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軟弱,而這種感覺,當真差透了。
清越和葉景寧在外都以主僕相稱,清越是僕,葉景寧是主。
如若認真算計起來,清越確實不過是葉景寧雇佣的一個護衛罷了,只是那之後發生了一點其他的事情,才讓他們的關系變得曖昧不清起來。
「你要找的人約好了在這嗎?」清越好奇極了,他想起她的目標一直都是夜城,卻想不到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跑來像夜城這種地方見人。
夜城在南風而言,是個奇特的存在,這里不屬于三國任何一個國家管轄,雖然屬南風,卻也不用听從南風皇帝的任何命令,這里的決策人,是城主永夜。
永夜不是人名,而是一個統稱,凡是坐上城主的人,之後的名字都是永夜。
城主永夜在三國而言,都是個神秘的人物,就連……性別都成了謎。
葉景寧點了點頭。「是的,在這里。」她說完,對著清越說道︰「過了夜城便是北岳了,你先回族中見過親人吧!不必陪著我了。」
清越听到這里,臉色一白,唇上有苦笑。「我還道你會和我一起回去。」
「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言下之意,便是不方便帶著清越了。
清越心里難過,面上卻還是露出笑容來。「好,我在北岳等你,如若你來了,我便立刻來找你。你如今眼楮不好,待我送你找到你要找的人,我再離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