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景寧換好衣服打扮好時,那人忍不住嘖嘖說道︰「模樣是不錯,不過你和青然的性子似乎反了過來,他……可不像你這般冷冰冰的,他軟起來的時候,你無法想象。」
男人說話曖昧不清,旁人听了都不明不白,但是葉景寧卻听出點端詳來,看這樣子,他是個斷袖,而青然,很顯然是他的‘情人’。
當初男人一見到她,便對她動手動腳,卻又不是情人之間久違重逢的喜悅,反倒是那種被逃了男寵的盛怒。
他口中說青然離開半年,以他對青然的在意程度而言,青然也不至于流落青樓,看樣子,是青然故意避見他。
以他對自己的態度而言,他和青然的關系,必定惡劣卻又旖旎。
「走吧!」男人說完,自顧自的離開。
一旁的丫頭走上前來,攙扶著葉景寧往馬車那邊走去。
一路上葉景寧都不急不躁的,反正清越說她只要來到北岳,他就會來找自己,她安心等待便是了。
這幾日那個男人倒是經常來葉景寧所在的馬車里,也不吭聲,就這樣看著葉景寧。
葉景寧反正也看不清楚,便由著他,自顧自的忙著自己的事情。
等過了幾日,葉景寧便听見馬車外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不用旁人說她也知道,她們已經到了北岳都城。
馬車在一座宏偉的府邸前停下,葉景寧被攙扶著下了馬車,她許久不曾穿過女子的衣裙,走起路來不如男子的那般方便,她低垂著眉目,仔細的‘看著’身下的裙擺,卻又看不真切。
她似乎才發覺眼楮看不清楚是一件壞事情了。
葉景寧低頭的時候,就听見一個男人朗聲說道。
「恭迎太子回城,屬下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葉景寧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光‘望著’那說話人的方向,眉頭輕皺,雖然已經料想到抓自己的人身份特殊,卻不想,他竟然是北岳當朝太子澄落。
如若他是澄落,倒也不唐突了。
她對北岳的了解少之又少,一來是覺得麻煩,二來是覺得和自己沒什麼關系。
北岳皇族近年來紛亂,之間的關系又何止復雜二字能描繪的。
這個太子更是荒唐,據說已經二十來歲,卻還沒有娶過一房妾室,只對男子有興趣,一年前,他迷戀一個孌童,更是堂而皇之的想要娶他做男妃,後那孌童被當朝皇上秘密刺死。
太子和皇帝之間的關系從此之後便是水火不容。
一個皇上,一個太子,竟是這種關系,說來也好笑,難怪旁人說起來的時候,只道這個太子荒yin無道,北岳後繼無人,前途憂憂。
「免禮。」澄落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哪里還有平日里和葉景寧說話的那股子酥媚,葉景寧听听見他衣袍在風中發出簌簌的聲響,再然後,丫頭便扶著她往前走去。
太子澄落到了後院之中,立刻有人前來替他換下衣衫。
葉景寧自從跟他來到這里,便被人自動忽略了,那個一直陪著她的丫鬟也不見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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