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給你的那個瓷瓶還在嗎?」傅長亭問她。
葉景寧點了點頭,模了模懷中的瓷瓶。「一直放在身上的。」
「那就好,那瓷瓶其實是大祭司在遇刺之前交給我的,讓我無論如何也要給你,讓你……給百里流遺喝了。」
「為什麼?」葉景寧不是不信傅長亭的話,而是根本不明白。「那瓷瓶中到底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是大祭司一再囑咐我,一定要交給你,說只有你才能騙的百里流遺喝下去。」
葉景寧狐疑的從懷中拿出那瓷瓶來,放到鼻尖聞了聞,有些清香,彷佛是某種草研制而成的一般。
她張口就抿了一點。
傅長亭焦急的走上前去。「你怎麼隨意胡亂地喝?」
「既然是給百里流遺的,我自然要看看是不是有毒還是什麼的……」倒不是她多在意百里流遺,而是因為這將她魂魄塞入焉華身體之中,光她現在的靈力根本不行,必須要有助力,她可不想百里流遺替她護法還沒有完成就先死了或者暈了,前功竟棄可不是她樂意見到的。
「嗯,下次可不能這般莽撞的什麼都往自己嘴巴里塞,想要驗證有毒的法子多了去了,不必用自己冒險。」
「但是這種最快最真不是麼?」葉景寧不以為意,反正她是鳳凰之身,對一般普通的毒物本來就有抗體。
「那麼你記住了,你放心,就算你痴痴傻傻,我也不會讓旁人欺負你,我一定會找到治你的法子。」
傅長亭說罷,抬起腳就走,看也不看葉景寧一眼。
葉景寧嘆了一口氣,將所有的話語都融在那一聲嘆息之中。
百里流遺來時,葉景寧正坐在床邊望著焉華發呆,他略帶不屑的瞄了她一眼,冷嘲熱諷的說道︰「你這將眼珠子都看出來,焉華他也不知道,我勸你還是收收神,與其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倒不如想想,等他魂魄聚好了,怎麼從他身體之中出來。」
葉景寧將懷中的瓷瓶拿了出來,遞給了他。「喝下去。」
「這是什麼?」百里流遺伸手接過,放到鼻尖聞了聞。「不會是毒藥什麼的吧?」
葉景寧拿過那瓷瓶往自己嘴巴里灌了一口。「我可不覺得毒藥能傷的了你我,況且對我沒好處,這是讓我們的靈力暫時充盈的藥物,你快點吃了好替我護法。」
其實她不過隨口說說,那藥物根本不能充盈靈力。
百里流遺听了之後往嘴巴里灌了,喝完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什麼鬼東西,那麼難喝。」
「嗦。」葉景寧丟了兩個字下來。
百里流遺嘆了一口氣。「你就不能對我脾氣好點嗎?」
「怎麼好?」葉景寧跟百里流遺兩人從小就相看兩相厭,見了面都是互相嘲諷的多,偶爾在長輩們面前還能裝出幾分要好的樣子,在外人眼中,怕也是經常見面的朋友,天知道,她葉景寧嫌棄他嫌棄的要死,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他一眼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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