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方天地空靜彌漫,這一池春水漣漪蕩漾,在這荷花塘畔、沐水之濱有一方小船無人擺渡徑自漂泊,在這船上一對璧人相擁著,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少年完全是在借助女孩的力量在支撐著身體。
時間已經去了好久,千澤看著皇甫易的小臉細數著他的呼吸,他氣息不僅完全沒有平息反而有越來越急促的架勢,而且自己體內也有些莫名的燥熱感,她看著對面嫣紅著小臉的皇甫易,想了想終是覺得不太對勁,問︰「怎麼感覺怪怪的,現在咱們的這種狀態像極了中了媚藥的狀態。」
皇甫易在她問的那一刻,面露出一絲窘迫可是被很快的掩飾下去,面目平靜的說︰「我也感覺到了燥熱感,不過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哎?!’這句話明顯的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千澤看著他那過于冷靜的表情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因,別人她不確定但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皇甫易她會不知道?他表面越是平靜內心就越是有鬼,而且結合著他今日難以盛卻的邀請千澤很快做出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判斷,無奈的問︰「你是不是下藥了?連你自己也下上了?」
謊言被拆穿,皇甫易無論在面對誰的時候都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除了千澤,千澤就像是他生活中的所有例外,這次也是,面對被拆穿的謊言他那些風情雲淡都見鬼去了,自己支支吾吾的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千澤見自己猜的對了,頓時大怒︰「為什麼?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這人,她沒法說了,這就是盛京的‘神仙公子’?騙人的吧這分明就是一個不擇手段連自己都算計進去的蠢貨,真是氣死她了。
然而,現在卻不是生氣的時候,體內的欲火越燒越旺,千澤顧不得再教訓皇甫易,自己的力氣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現在還能站在這都是托了體質特殊的福,也不廢話直接命令皇甫易道︰「在我的胸前口袋里有常備的各種藥,能暫時緩解,你快些拿出來,我力氣耗完了。」
自己謀劃了很久的計劃,怎麼可能在沒達到目的之前就罷休呢?皇甫易看著千澤因為情毒上腦而緋紅的臉頰以及水波盈盈的眼,一歪頭唇又想堵上去,被千澤一讓,直接啃在了千澤下巴上,因為千澤這一後仰的動作,兩人直接身形不穩抱著倒在了地上,皇甫易在上千澤在下,這種姿勢直接讓千澤神經全副敏感起來,她急促的催促著皇甫易︰「在我胸前有解毒丹,你快些拿出來。」
皇甫易的頭抵在千澤的頸窩,模模糊糊的‘嗯’了一聲,手確實是下去了卻是在趁機解了千澤的腰帶,頭一點都沒抬在千澤耳蝸處一拱一拱的,千澤被他撩撥得不行,咬著牙瞪著眼問他︰「你不後悔?」
你不後悔?!這句話問的多經典?通常是女子用了特殊手段想與其心儀的男子生米出成熟飯的時候男子就勢必會問那女子︰「你不後悔?!」
而,目前,老是角色顛倒的這兩人果然又問出這經典的四個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話起了作用,埋首亂親的皇甫易停下來,眉目含春的看著千澤那因為媚藥而變的異常魅惑妖嬈的眼楮,額頭也抵著千澤的額頭,喘息著說︰「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又精心布置了這個,甚至不惜連自己也算計進去,你覺得我會後悔嗎?」
面前的少年瑰麗絕色罕有的美好,作為曾經是現代人的千澤覺得此時此刻她都沒有再猶豫的理由,再說她不是一直都對這東西好奇,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就沒嘗試過,現在機會大好而對象又是這麼個美好外加送上門來的的人物,她到底在猶豫什麼?
此時此刻千澤的腦袋里,所有的理智都用來做成了攔截成潮的欲火的大壩,毫無疑問皇甫易的一句‘不後悔’像是打開堤壩的鑰匙,**泛濫成災頃刻間就將理智大壩沖毀千澤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船簾外面響起的打斗聲,皇甫易倒是听到了外面的打斗聲身上的寒氣陣陣散發動作也頓了頓,就在皇甫易動作停頓的檔口下一刻就被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的千澤成功反撲,變成了他在下千澤在上的姿勢。
皇甫易傻眼,坐在自己身上的千澤急吼吼的像要燃起沖天大火似的,一刻也不停的扯自己的腰帶,他透過被掌風掀起的厚重帷幔看看外面自己人潰成一敗得打斗覺得現在已經不是個‘行周公之禮’的絕好時機。對著身上還在胡亂扒自己衣服的千澤剛想要勸阻,結果剛張了張嘴千澤女神劈頭蓋臉的雨點般的吻就下來了。
皇甫易被那密集的吻弄的剛提起的氣息也亂了,外面顯然敵人已經快沖進來了而這里身上的人還不允許暫停,他覺得這就是一種甜蜜的折磨,當然作為當事人的自己甘之如飴。
只是,那外面的人已經帶著滔天的殺意沖進來了。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也響起在這個大船上︰「慕容千澤,你可真是好興致,我倒是不管你在與哪個野男人媾和我只問五年前的那句話你是怎麼說!看來我是很輕易就讓你戲耍的人啊!這樣說來突然不高興了,既然我不高興了那大家一起陪著哭吧。」話還沒完,掌風先呼嘯而至,瞬間就將糾纏著的兩人分開。
分開的間隙皇甫易扔在千澤嘴里和自己嘴里一顆秘制解毒丹藥,藥下嘴,神思立刻回復回來,皇甫易表情很是冷硬的看著表情同樣冷寒的來人。
已恢復神智的千澤卻呆呆的看著已經針鋒相對即刻就要開打的兩人,而兩人的暗衛也分別在兩人身後形成一個半包圍的姿勢,空氣中火花亂撞,一股不小的威懾在這兩人身上散開形成兩股勢均力敵的殺氣。
貌似被遺忘的千澤看著那個熟悉的側影,那個被她承諾要給一個月時間考慮看看的人啊!那個錦衣玉顏的面容;那個曾經讓她覺得溫暖如春此時卻滿含殺氣的人;那個將自己的國號從‘南裕’改為‘南澤’的人!
不是南、錦、塵又是誰?
抉擇,避免不了的抉擇!早在四年前千澤就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天,兩個情竇初開的男孩情竇初開的對象還都是自己,一邊是青梅竹馬的皇子一邊情意深重的師兄,她早就該有這個覺悟不該惹下這樣難還的情債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巧合和狗血,兩個人,她都救過他們兩個人的命又分別給他們竊取了玉璽和兵符助他們穩固自己的地位。
真是,這叫什麼事啊,千澤覺得自己真是害人不淺,兩個這麼優秀的少年他們是怎麼看上這樣不著調的自己的?算是被當面捉奸的千澤沒有感到愧疚沒有害羞沒有絲毫的悲春傷秋或者慌亂,她就是在自責一小下然後找找看有啥解決的法子或者現在真是是在心里做一個抉擇。
現在千澤才是那個最可惡的人,她對兩個人根本就沒有那麼根深蒂固的感情也沒有像那兩個人對她一樣非愛不可的情感。說穿了她就是順應這個時代的習俗覺得歲數差不多了就找個送上門來的人談戀愛得了。該死的她純粹就是這麼想的就是這麼可惡。
不過,千澤待承認這一次她確實欠了錦塵的,她對他承諾過說一個月回來後就答應考慮一下兩個人在一起的,可誰承想這中間出了岔子呢?她覺得就著這個機會她將她所有的事都向這兩個人說清楚才好,她不想再吊著誰誰誰的,讓自己再混蛋的欠下情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