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千澤一直很苦惱,是因為和皇甫易之間的不明不白的關系,雖然說以前兩人在一起相處時千澤對皇甫易時不時就透漏出來的情竇初開的小男孩羞澀的心里就懷疑過,可是畢竟那時候兩人都還小,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當鴕鳥,可是現在她目前16歲這個年齡在這里可是正當的急需要嫁人的年齡,無論是大富之家還是平頭百姓女子到了這個年齡差不多都是要出嫁的。她本人是對那萬惡的習俗深痛惡絕可是掰不過人家幾輩子傳下來的傳統啊。
就像她不去往那方面想可是皇甫易對此已經上了心,而且明顯對她多次示意,只不過每次都是被她給險險糊弄過去了。她不是討厭皇甫易,就是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她一直有些小流氓沒錯啦,可她一直有賊心沒賊膽啊雖然口頭上話語輕薄但行動上一直都是緊緊約束住自己的。就憑這幾個美少年輪番送上門來而她卻都沒染指人家一根手頭就可看出她是屬于那種內心保守派的女的。
而且對于皇甫易她自己都說不清楚是抱著怎樣的心態的,很喜歡卻是那種只想觀賞不想把玩的喜歡,至于和其他人的關系,她暫時還理不清楚啦,千澤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強迫自己忘掉那些有的沒的。
雷貓還在懷里拱著要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千澤被它拱的煩了抬手就將它掀了下去,嘴里嘟囔了一句︰「自己去找吃的去吧,這皇宮里的膳食,你不是一直惦記著的嗎?!」剛想發飆的雷貓大人考慮了一下,覺得皇宮里的食物確是誘人一點也就不跟那神經病計較了自己屁顛屁顛的去找食物了。
雷貓永遠沒心沒肺自己整天只惦記著吃也不管她是否在糾結的鬧心鬧肺,怎麼就那麼饞呢?千澤看著那屁顛屁顛的小身影撇撇嘴,還說是靈獸之王呢,到現在了相處了七年千澤除了看出它特能吃之外到是真麼也沒看出來。
‘呼!’嘆氣,正心頭積郁的千澤剛想轉身,視線里就出現了那抹熟悉的讓她神經瞬間就打了結的皇甫易。樹下的青衣少年,眉目如畫,氣質超然,這一身的小青衣給人的感覺竟是比那新抽的枝椏更加鮮女敕,鮮女敕?是的就是非要這個詞不可呢,不知道這麼多顏色他為什麼會選了這個小青色,而,這小青色除了使他顯得人畜無害之外又恰好正戳中千澤的萌點。這場景要是轉換到現代少了繁榮的規矩,千澤肯定是要狼性大發撲上去逮著人家小少年狠狠的啃兩口的。
但現在,面對這麼一個精致的女敕綠少年,她只有狠吞口水的份。‘咕咚’喉結控制不住又是吞了口口水••••••
樹下的少年看到千澤那不出意外的反應還有那綠油油的眼神,又是招牌羞澀的抿唇一笑,溫溫潤潤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千澤在那一笑下又是狠咽了幾口口水,丫的,她覺得自己特丟人,對方那年紀要是擱在現代那就是一初中生,她都是一高齡了咋還是招架不住?!實在是在那和風化雨般的目光下呆不下去了千澤一個閃身躍到了樹下,大喇喇的問︰「小易,你找我有事嗎?」
皇甫易追上千澤閃躲著的眼楮,不容許她忽視,臉也移過去強迫著千澤正視自己,直到千澤避無可避惱怒的狠瞪過來才回道︰「今日我找你來是想約你游湖的,正值春末夏初,城東月亮湖上正開了一池的好荷花,景色絕美最適合有情人去的。」聲音軟軟蠕蠕的說不出的誘惑。
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暗示,千澤腦袋又疼了,皺著眉頭,眼神試探的看著她,一臉‘我能說不嘛?’的表情。皇甫易毫不避讓的與她眼神交匯那眼神的內容分明是‘不能!’一刻鐘之後千澤又是敗下陣來,頹廢的說了一句︰「好啊!」這是幾天來的第幾次了,她都快數不清了。
得逞後的皇甫易從千澤懊惱的小臉上錯開眸子,嘴角不知覺的勾了勾,朝著某個方向微點了個頭。
那個方向的草叢里立即有兩人憑空消失了,那兩人等著離得遠了才驚魂不定的開口,其中一人道︰「老三,剛才主子是不是笑了?我沒看錯吧?!自從我跟著主子以來從沒看見主子笑過,可是主子剛才居然笑了!那姑娘怎麼魅力這麼大?以前也有比那姑娘長得還好看的到主子身邊結果還不是被主子一刀解決了!」
被問的那個稍年長一些,左右看了看才說︰「主子的心思不是我們所能揣測的。」想了想覺得有些東西還是告訴一下自己小弟才好,想了想又說︰「主子與那姑娘是青梅竹馬,主子從七年前就中意那姑娘,想盡辦法討那姑娘的歡心,這不,只要是和那姑娘在一起主子連自己最喜歡的白色衣服都不穿,專門穿這種像小倌穿的青色衣衫。」說完還一臉痛惜的表情對著听得目瞪口呆的小弟憂慮︰「只願這姑娘不負了我們主子才好,趕緊跟著主子吧,不然又要廢去主子不少的心思啊!你啊,以後記住女人最好別沾,就是去青樓解決也不要粘上那種女人。」最後一句話那人是提著自己小弟的耳朵說的,來給他長記性的。
千澤被皇甫易拉去了游湖,千澤在看到那湖時就覺得熟悉那是沒多想,結果到是皇甫易神神秘秘的湊到千澤的耳朵旁問︰「還記得這個湖嗎?」
千澤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皇甫易看著她一臉的高深莫測︰「你忘記了?在這里你第一次跟我解釋什麼是‘周公之禮’!我到現在還記得!」
千澤瞪大眼楮一副見鬼的樣子,面前這個言語輕浮這些日子在她面前老是提些曖昧詞語的是誰啊!不是那個什麼神仙公子皇甫易吧!面前這個人誰來帶走啊!她不要了。
皇甫易目光緊緊盯著千澤,目光灼灼,臉上在不知不覺中升起了火燒雲,被千澤看在眼里,千澤的神思也回到了那四年前••••她那時中箭妖月正要為她治療箭傷剛好被皇甫易撞見,那時候皇甫易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一度誤會她,她當時就教給皇甫易說︰「月兌衣服跟行周公之禮是兩碼字事,要是照你這樣說生個小孩像月兌衣服這樣容易那孩子不待漫山遍野?不過,月兌衣服是行周公之禮的前提,一般男子及冠女子及第之後才可以。」••••沒想到時隔四年皇甫易又舊事重提還是在語氣這麼曖昧的情況下。
千澤突然轉眸神思從回憶中出來。眼神鎮定而又溫柔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絕美少年,從六歲多到現在的快十五歲,七年多的時間那個芭比女圭女圭似的小正太變成了現在氣質純碎如蘭似竹般美好的少年,這樣的美好而年輕,她突然很感慨很欣慰,那種欣慰就像是一個姐姐見證了弟弟的成長般的。千澤恍然大悟自己為什麼老是躲避和害怕與皇甫易的關系梳理問題了,她害怕是不知道自己對于皇甫易的情感是從哪個角度出發的,是戀人還是姐弟?她弄不清楚所以不敢輕易的答應皇甫易,但又不忍心拒絕他的心意怕自己如果真的是對他懷抱著姐弟的情感而回絕了他的心那就真的和皇甫易形同陌路了,所以在弄不清自己的本意之前她只能躲避。
千澤的牟光幾經轉換,那眼里的不確定和迷惘又怎會逃得過皇甫易的眼楮呢!可是他不準她不確定,與她對比,他對于自己的心一直是確定的,從六歲半她救了他的命時就開始了到現在的快十五歲,這七年半的時間他一直都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的一直都是一個千澤而已。一直都是那個狡黠聰慧會為了他涉險去偷兵符的千澤而已,他受不了她的躲躲閃閃她的含糊其辭,受不了到胸腔劇烈起伏急于想得到一個肯定的回復。
不安情緒正在放大,皇甫易看著面前清麗月兌俗的心上人兩手倏地捧住千澤的臉頰,嘴也惡狠狠的撞上去,這一動作皇甫易是帶著怨氣的,力道控制不好,這一撞可想而知,血腥味立即就在兩人嘴里散開了,千澤微皺眉頭,覺得被皇甫易啃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痛,嘴唇好麻想必是已經腫了。面對皇甫易毫無章法的啃咬千澤在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這個少年心里的不安與委屈,所以她並沒有立即推開而是任由他用這樣的方式發泄自己的不滿和得不到心愛人回應的憤恨。
皇甫易的啃咬並沒有因為千澤的妥讓而放松反而越來越重,千澤開始掙扎想把自己的下巴給救回來,可是皇甫易哪里肯依嘴上咬的越來越凶,千澤無奈想著是不是又要用自己的殺手 才好?
千澤使出自己的殺手 開始回應和引導著毫無章法可言的皇甫易,果然,皇甫易剛剛緊繃的身子漸漸松弛,甚至身體也在不由自主的往千澤身上靠,千澤的手攀上他的腰以給他支撐力,不出一會兒皇甫易身子軟在千澤的身上再一次成了軟腳蝦,鼻息也粗重厲害。此時皇甫易已經將身體得全部重量擱在了千澤身上,月兌力的手臂耷拉在千澤的肩上。
又是這個怪異的姿勢,快五年了,五年前皇甫易就被千澤輕而易舉的整成的軟腳蝦,五年後皇甫易這方面的本事似乎也還沒長,除了身體更重一些外;千澤的技術又精進一些外。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彼此靜靜的恢復著氣息。
關于歲數,鴛鴦想說,千澤被困冰谷四年半快五年,而,皇甫易第一次見千澤是在六歲半那時千澤八歲,這中間千澤又在毒門學習了三年多,這樣算起來皇甫易現在是十四歲半快十五歲,而千澤是十六歲,錦塵是十九歲快二十歲。妖月是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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