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飄雪,千里冰封。
極北,天之涯頂。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內一位老人端坐在草席之上,老人紋絲不動,雙目緊閉,舉態安詳。仿諾世間再無事可以使他動搖。屋外,大雪紛飛,寒咧的冷風狂亂的擊打著正中的一棵雪樹,卻為絕頂平添幾分淒美。雪樹之下,三個孩童無憂的嬉戲著。「大哥,二哥他用雪球砸我,嗚嗚…。!」
一陣小孩的哭聲傳遍了崖頂。一眼望去,只見年齡幼小的孩童泣坐于地。「二弟,你也是,小丑不過是搶了你的糖葫蘆嘛!你看你干的好事,快過去給小丑道歉。」年齡最大的小孩帶著些許責怪道。「大哥我知道了」然後轉過身「小丑,對不起,二哥給你道歉,你原諒二哥好嗎?」小鋒紅著臉拉扯小丑的粉女敕小手道。被拉扯得小丑突然愣著了,隨即咯咯直笑,捂著肚子倒在雪地上,好不滑稽。小鋒哪里還不知道被這小子耍了,笑罵道︰「好呀!小丑,翅膀硬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直接撲了上去,大哥小杰見勢也欺身而上,三人很快又鬧作一團。屋內老人笑臉望著這一幕,枯鄒的雙指撥正少許白發,又嘆了口氣轉而望牆壁上一副精致的石劍。石劍並無劍套,劍身長二尺八寸,一副古樸蒼老的符紋深深映刻在石劍之上,無息地透露這一股大地般堅定的氣息。白發老人雙手虛撫劍身,眼神迷離,嘴角輕口道︰「不知這樣做是對是錯呀!」說完即向屋外走去。僅僅一息之間剛才處于屋內的老人身後場景已然一片雪白,但隔風的布簾卻不見絲毫動搖,身影御風,可見老人深淺。「孩子們,吃飯啦!」。
十年彈指一揮間,春水無痕,不甘寂寞地冬天被悄然送走。大地煥然一新。天之涯頂,白發老人面前正站立著三名少年。咋眼一望,最左邊的少年一雙劍眉直插眉心,面如冠玉,英氣逼人,中間一位,雙眼深邃迷人,人如潘安,右邊一位一身簡譜白衣,但卻渾身散發一股邪魅之氣。白發老人雙手持立,一身道骨仙風,雙眼凌厲地打量著面前相處十幾年的少年們,三個少年同樣也悄悄打量著自己面前從到這個涯頂就叫爺爺的老人。
許久,白發老人緩緩開口道︰「杰兒,鋒兒,丑兒,你們都是為師的弟子,跟隨為師已歷十余載,從我把你們帶到這兒到現在,你們已經長大了,你們心中想要完成的事也可以盡情去做,為師雖然所學頗雜,但你們也盡得我真傳,杰兒你身性豪爽,勤奮刻苦,為三子中翹楚,但遇事易沖動,下山之後凡事多向你二弟詢問,切記不可貿然行事,你可知曉?」小杰臉色正直道︰「弟子謹記!」「鋒兒,你性格儒雅,遇事沉著冷靜,這點為師甚是欣慰,但為師所傳之學卻相對平平,記住下山之後切不可獨自行動,以免遭人毒手,望你謹記啊!」小鋒面色平淡回道︰「弟子謹記師尊教誨」。「丑兒,你雖先于你大哥二哥晚入我們,但資質天賦過人,為師平生所見你是第一人,也近得為師真傳,但身性好玩,平時練功也偷工減料,處事經驗不足,記住遇事多向你大哥二哥請教,你可知?」小丑雙手微供緩緩道︰「弟子謹記!」。到此,白發老人緩慢轉過身,望向涯間道︰「記住,下山之後不可向他人提起為師,不得將本門武功外傳,另外你們下山之後去找一個叫柳香雲的人,找到就將此玉佩交與她,知道嗎?」。說完,一枚暗黃色的玉佩向小鋒飛來。「鋒兒,次玉你拿著吧,你的性子為師也放心。」小鋒接過玉佩「弟子謹記!」三人正色說道。此時小杰突然問道︰「師傅不知如何稱呼?」白發老人听後突然發出狂笑,聲音傳遍遠處的山峰,停頓片刻便往屋內走邊緩緩說道︰「他朝秋雨屏秀風,一劍東來傾四州。且問天下誰敵手,仙蹤難覓鏡緣中。名號不提也罷!不提也罷……。」一股落寞之情充斥整個崖頂。
「你們進屋來」屋內傳出老人的聲音。三人轉身向屋內走去,屋內白發老人靜立于佩劍之下,思緒良久,開口說道︰「以往為師不讓你們去涯間山洞嬉耍,並把那視為禁地,今日為師破例一次,你等下山前各自進入洞中,至于機緣與否全憑個人造化了!」說完老人轉身閉目不再言語,三子低頭叩首,淚已浸濕眼眶「師傅,保重身體,授業大恩此生不能報以,請受弟子等一拜!」說完三子連續叩首,老人微微顫抖地抬起雙手虛扶于空「去…。吧」。
天之涯涯間,煙霧纏繞,碧波白雪,宛如仙境,雪壁岩,捎帶三兩雪瀑一瀉千里。華麗瑰美,盡態極妍。壁上洞穴,寒風從洞口內呼嘯而出,冰徹身骨,三個洞口前三個少年站立相視一眼,舉步各自進入洞穴。不遠處一株雪樹之上,白發老人靜靜地望著三個身影消失于洞口,突然眼神凌厲如鋒,雙手微轉,一股霸絕天地宛如洪波般地真元隨手拍出,再轉眼望去,三個洞口已被岩石死死堵住。做完這一切,老人默然轉身雙手微撫眼角,一滴清淚劃入手心,瞬間消散緩緩嘆氣道︰「希望你們莫要怪為師心狠」這時老人身後仿若一陣微風拂過,驚訝的是,不知何時白發老人身後竟跪立三人。每人皆是黑袍裹身,年齡都差不多四五十歲,仔細看便會發現他們的雙肩正微微顫抖著,正強自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但他們依舊不敢發出聲響,因為他們心中清楚,面前這個看似柔弱苟息的老人在他們眼中是個不可仰視的純在,他的事跡只能用傳說來形容,而這理由只有一個因為他叫李承風。白發老人依舊背對三人,仿佛身後只有一片空白的雪地。
許久老人帶著滄桑的語氣緩緩開口說道︰「五十年了,轉眼過得還真快啊!悠閑地日子也應該到頭了吧,呵呵」這時,老人手中多了一張白色紙條,一眼看去,老人嘴角微微翹起依舊背對三人緩緩說道︰「一些小貓小狗都能跳出來蹦,呵呵,看來這個所謂的江湖也不過如此,怪不得你不屑回來,事事如棋啊。」話音剛落突然白發老人身上氣勢驟然上升,無形的壓迫向身後三人席卷而去,山間雪壁驟然崩碎,處于身後的三人低頭不斷抵抗這股威壓,全身汗漬濕透,雙腿不斷顫抖,片刻後老人緩緩收斂氣勢,轉過身子平靜地略帶欣慰望向面前三人開口道︰「看來久離江湖,大多數人都已經快忘了我這個老頭子吧,也罷他不屑來管,那我就來管管,去吧,暗中保護他們,不到必要時候時不準出手,下去吧!」「是,主子!」三人齊聲恭敬道。一眨眼老人身後只剩一片空白的雪地,縴白不染。
許久,從後面漆黑的山道上走來一位身著黑白玄袍子道士樣子的黑發老人,察覺到來人白發老人緩緩開口道︰「你不罵我?」「我有什麼好罵你的,弟子都是你的,你這個做師傅的不關心,我去哪關心去!」說完就坐在地上從將腰上的酒葫蘆解下痛喝了一口,然後不做聲響。白發老人見此無奈地笑道︰「你還是這麼個臭脾氣,心里只怕罵我幾千遍了吧,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他們好啊」「為他們好!說得好听,不過是為了滿足你的私欲罷了,算了,說著都沒用了,期望那幾個小子沒什麼事,不然我師兄的脾氣你也知道,讓他知道那小子出事了,恐怕天就要塌了,你自己也是都老大不小了,這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真白瞎了你」劍神天下「的稱號。」說完又獨自離開了崖頂。
白發老人當听到「我師兄」三字時,也不禁清吸口冷氣。眼神又再次望向崖底緩緩嘆了口氣搖搖頭,緩緩向茅草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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