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凌一路開到自己在西郊的別墅。將莊宇弄到自己的房間。那男人顯然不勝酒力,不過更重要的是自己貼近他時放在里面的藥,現在似乎起了效果呢。
看著床上的男人,罌凌不帶一絲情感的去月兌他的衣服。
他身上開始發紅,看來藥力是要發作了。將他的衣服扔在地上,裝作激情過後的樣子,只剩下床上的男人在申吟著,那聲音在靜謐的夜里顯得突兀異常。
海棠社在東南亞有一個秘密的研究基地,專門研究各種讓人產生幻覺的藥,自己最近用的很頻繁,今夜就給兩個人下了這種藥。
「陸雙情,陸雙情!」床上申吟的男人突然在睡夢中的激情時刻到了,卻喊出了一個名字。
站在窗台前的罌凌突然回過頭,差異的看著床上還在翻騰的男人。
「你說什麼?」罌凌走到床前,手有些抖的抓住睡夢中的莊宇,「你再說一遍。」這個名字多少年都沒人叫了。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他根本沒見過陸雙情,陸雙情早就被他哥害死了。他怎麼會叫著自己的名字!
但顯然還在睡夢和幻覺中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在一陣翻騰過後,已經進入睡熟的狀態,床上被他一個人翻騰的看上去和兩個人歡愛後沒有任何區別。罌凌站在旁邊看著床上的男人,眼神中冰冷異常。
突然旁邊莊宇的手機響了起來。打破了罌凌的沉思。
是莊震的電話。
罌凌收回思緒,嘴角再次嘲弄的上揚。電話終于來了。莊宇的司機沒有接到莊宇,莊震的電話來的是時候啊。
罌凌將電話接起來。
熟悉的帶有磁性的聲音,「你在哪呢,不是叫你坐我的車回來?」多少年沒听到這個聲音了。
「你好,莊宇現在已經睡著了,大概明天才能回家了。」罌凌想象著對方的神色,不自覺地又笑了起來。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是個女人的聲音,「你是誰?」
「我是冒豐集團的罌凌。」
對方陷入沉默了。顯然沒有想到是她。怎麼會?「告訴他,我現在派車去接他。」對方的語氣很微妙。
「莊宇累了已經睡下了,在我的別墅這邊,我想莊總現在來怕是不太方便。」話已經說的如此明顯,對方就算傻子也听得出來。
掛斷電話。罌凌拿起自己的電話,「菲菲,那邊怎麼樣了。」
「凱萊酒店1080,一切ok,你過來吧。」
罌凌又掃了一眼床上的莊宇,拿起車鑰匙,一路開向凱萊酒店。
到了酒店,張菲菲打開房門。床上地下也是一片狼藉,只見穿著和自己身上一樣紅色禮服的張菲菲,她的臉已經易容,猛的一看還真的和罌凌有幾分相似。看著床上的男人,「這藥產生的幻覺可真大,他一個人在那邊折騰了半天。」
「梁峰可是老狐狸,不給他下點猛藥,他不會相信的。」罌凌皺著眉厭惡的看著床上的男人。「菲菲,你先回去吧,別墅那邊,早晨還要你打圓場才行。」
「震天那邊傳來消息,紅幫已經整合。」
「好,告訴他,從此以後沒有紅幫,只有我‘罌粟堂’。」罌凌眼眸中閃出一道寒冷,「告訴他凡入我罌粟堂的人,今後都是一家人,生老病死我們都管,只管忠心于我,保準不吃虧,散出消息,我罌粟堂要招兵買馬了。」罌凌習慣性的挑著眉,「消息先散出去,讓道上的人都知道,具體實施,等我親自安排。」
「好的,老大。」張菲菲笑著,豎起兩根手指頑皮的打了個敬禮,披上米色風衣,將臉上的妝卸掉,戴上墨鏡口罩離開了酒店房間。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房間,將一地狼籍顯現。梁峰只覺得頭痛,昨晚的酒勁有點大,晃了晃頭,半天才清醒過來,只是床對面的大鏡子里卻將自己頹廢的樣子顯現,揭開被子。梁峰皺起眉頭,昨夜自己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只作了一個夢,夢里,那個女人在對自己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昨夜到底和誰上了床,又是哪個倒貼想要傍自己的名媛或著小明星嗎?
想著嘴角一絲嘲弄,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梁峰在地上找見錢包,拿出支票夾,習慣性的開出支票,這已經是老規矩了,望了一眼浴室,里面嘩嘩的水聲讓人煩躁。只是昨夜的夢卻好真實,那女人,自己隱約覺得是和那個女人回來的,紅色長裙。梁峰又搖了搖頭,只是個夢,絕對不會是那女人,自己還沒神經錯亂。只是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那個女人呢?
「起來了?」正想著,浴室的門打開來,一幅美人出浴圖頓時讓人熱血沸騰,穿著浴袍,不施粉黛,墨色長發上還滴著水珠。梁峰頓時愣在了那里。
「怎麼會是你?」梁峰幾乎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那女人應該是莊震那邊的才對,況且,梁峰皺著眉頭,眼楮再度眯成一條縫。
「怎麼?不記得了?是你昨天拉著我不放的。」罌凌還是高姿態,要知道這男人可不像莊宇,他可是只多疑的狐狸。「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大家都是成年人,玩得起,不會扯上什麼商業上的東西。」罌凌表情有些戲謔,「梁總一起吃早餐嗎?」
梁峰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也許是兩個人酒後沖動,是的,像他們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情確實不值得大驚小怪。只是,真的是自己拉著她不放嗎?
紅顏禍水,自古便是沒錯,即便自己再冷血,看到這般美的東西,在精神被酒精控制的時候,難免也按捺不住。想著梁峰抬頭看著罌凌,她確實美的足以顛倒眾生。想著昨夜,心中一絲自私和佔有欲一閃而過。
罌凌擦著頭發,余光卻將梁峰的表情收在眼中,男人,夜說過,男人,佔有欲就像是本能。梁峰現在已經上鉤,不斷地勾出他微妙的心理,很快,他就將會陷入自己都想不到的萬劫不復。
早餐很快就送到房里,兩個人坐在落地窗前吃著法式早餐。
罌凌享受著這種沉默。良久梁峰先抬起頭來,「不知道罌凌小姐是否在和莊氏集團合作?」
「有。」罌凌回答的很快,這點讓梁峰很詫異,他以為她會和他打太極,畢竟自己查了很久都沒有查到。
罌凌說謊不打草稿,「莊震希望能動用冒豐背後的勢力,也就是海棠社。」
梁峰馬上陷入沉思。
罌凌將面前的咖啡喝完,不緊不慢的,眼楮抬起來直視著梁峰,「梁總裁是想問我,為什麼把這些告訴你?還是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罌凌嘴角一絲嘲弄,「恐怕這件事情是真是假,梁總裁自己心里已經有了判斷,你不早就懷疑莊震嗎?那我可以告訴你,莊震早就想對付你。紅眼被人利用了,他還偷偷聯系過巒峰社,你以為你上次是怎麼被擺了一道,不過是有人想讓你懷疑到我身上而已。梁戰就是個好的犧牲品。這也就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的原因。因為我討厭被人過河拆橋。」罌凌嘴角是一抹嗜血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罌凌取了一點豌豆黃,耐心的吃著,這段謊話說得有真有假撲朔迷離,對于像梁峰這種多疑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記最好的良藥。
「那你告訴我這些,為了什麼?不會只是因為昨晚和我睡了而已吧。」梁峰倒是有心開起玩笑。
罌凌笑的前仰後合,「梁總真會說笑,不過我以為你至少對我有那麼點上心呢,畢竟。」說到這里罌凌停頓了一下,將頭伸向梁峰,在他耳邊吐了一口讓人酥麻的熱氣,「畢竟梁總裁昨夜可是溫柔得很呢,可不像現在這麼冰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梁峰嘴角一絲邪笑,一個把抓住罌凌的手腕,「那麼,我現在再溫柔一次怎麼樣。」
罌凌一個巧妙的回轉手腕,就抽出了細女敕的手,一臉欲擒故縱的表情,「我很忙的,梁總裁,我可是希望我們是合作關系,稍後我會派秘書和您詳談的。」說著起身對著鏡子化了個口紅,回眸拋了一個魅惑眾生的媚眼,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出了門,罌凌看著拐角處的攝像頭,笑容馬上變成嘲諷,之所以選擇和梁氏最不和的凱萊酒店,就是要那只多疑的老狐狸沒法查證記錄。拿出手絹狠狠地擦了擦剛剛被梁峰模過的手腕,直接將手絹塞進垃圾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開車迅速的向別墅疾馳而去,那里可還有個同樣的戲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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