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凌沒有給大家喘息的機會,一個轉身,像是鬼魅般竟然消失在了人前,不,不是消失,而是速度太快。王胖子在反應過來的時候,罌凌已經穿過人群到了他面前,只見她嘴角帶笑,刀片在自己眼前一晃,再低頭,自己已經赤身**,慌忙捂住重要部位,一陣尷尬。而剛剛罌凌穿行繞過的幾個人,無一例外,衣服全都成為了碎片,一時間碩大的破舊廠房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楮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如果我剛才要的是你們的命,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和我玩,你們還經歷的太少。」說著罌凌一個翻身上到了高台子上,瞬間居高臨下,「一群散沙,成什麼樣子,只懂得混日子,只會是一輩子的小混混。那不是我要的,我要的是有秩序有素質,有紀律的幫派。」眾人有些發愣,顯然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罌凌掃視了一下眾人,眼楮突然眯起來,抓起一塊石子一把打過去,只听有人啊的一聲,已經滾到地上打了滾,疼的不行,地上是掉落的銀灰色手機。
罌凌帶著嘲弄,斜眼看了一眼震天,頓時他就感到脊背發寒。「能讓別的幫派混進來人,你這老大當的可是很稱職啊。」罌凌看著地上的人,眼中放出的是嗜血的光芒,「巒峰社的。」
震天有些不可思議,這個人已經跟了自己很久了,怎麼會。
「隱藏的夠深的。」罌凌一臉諷刺,「知道你們紅幫為什麼會滅亡嗎?」罌凌沒有給地上的人喘息機會,沒人看的到她是怎麼做的,只見手一揮,一只血淋淋的東西就飛了起來,正好砸在了王胖的臉上,那家伙定楮一看,竟然是一直血淋淋的耳朵。地上那人已經捂著耳朵成了一個血窟窿,在地上打滾,慘叫聲在倉庫里回聲更大。
罌凌嘴角一拉,「不是我沒給過背叛者機會,你們要早有覺悟就不應該再回來幫派,現在可不是紅幫,而是罌粟堂。」手一起一落,旁邊還在發呆的一臉驚恐的王胖只感覺一痛,右手頓時飛了出去。
剩下的人已經臉色蒼白,不敢發出一聲聲響。這才是真正的黑社會吧,自己雖然一直在紅幫,但畢竟是小幫派,這種事情最多也就是被幫主教訓,挨頓打算是大的了,雖然早就听說像巒峰社那種大幫派規矩大,隨便消失的人很多,可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樣的事還是很嚇人的,更何況紅幫曾經就是地痞,里面除了幾個和震天一起混很久的年紀大些,其余的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此時更是嚇得快尿褲子了。
震天愣了一下,想過去看看王胖怎麼樣了,卻被張菲菲制止,向他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沒有走過去。
那胖子在地上直打滾,罌凌表情淡然,「王胖子,你早就投降給了雪狼幫,你以為誰都不知道嗎?」
罌凌回過頭來看著震天,「還有你,敵友都不分,還想重蹈以前的覆轍嗎?」說著拍了拍手,門外等候的海棠社的黑衣人出現,很快處理了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著面包車帶走了。
眾人現在都是驚詫的包括震天,剛剛那還是兩個生龍活虎的人,此時已經變成兩具尸體被抬走了。
剛才被王胖鼓動的人現在更是害怕的發抖。
只是罌凌看都沒看一眼,再次回到高台之上一只腿支起來坐著,眼楮掃視著剩下的二十幾個人,「詫異嗎?害怕嗎?黑道和地痞可不一樣,注定是一條不歸路。你們現在還有機會,如果想要加入我罌粟堂,就留下來,如果不願意現在就走,我保證不會為難你,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背叛者,如果選擇留下,要麼誓死效忠于我,嘴巴嚴一點。要麼就只有死路一條。剛才就是背叛者的下場。」罌凌轉過眼神看向震天,「包括你,震天。」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突然啪的一聲震天跪下,「我願意留下。」他目光堅毅,此時此刻自己才突然醒悟,眼前這女人才是真正的主宰者,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整理幫派,她說的對那只是小混混,不是真正的黑道。黑道是一條不歸路,自己只要走出這里就只剩下死了,自己沒有回頭路了。
隨後陸續有人加入,罌凌的眼神掃視著眾人,像是點燃了他們心中的什麼東西,太震撼了,這才是真正的黑道,成為地痞,都是沒有家的人,沒有家的人害怕什麼。
「我加入。」
「我也加入。」陸陸續續所有人都斗志昂揚,被這些點亮了。
罌凌也正好是看透了這一點,就像自己曾經那樣,沒有家,什麼都沒有,怕什麼,所以當初夜叫自己選,自己也義無返顧的選擇了加入。
「好。」罌凌站了起來,「從今天起大家就是一家人,我的幫派,不會只是一個只會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要成為黑道勢力的頂尖力量,你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的,因為你們以後將會成為別人無法企及的人物。」眾人永遠記得那一天,那個一身黑衣的女人說過的話,在多少年後眾人回憶當初都在唏噓感嘆呢,命運就在那一刻有了轉折。
「現在你們有二十八個人,算是咱們罌粟堂的元老了,你們大概也知道我和菲菲的身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心里清楚,我也相信大家都是聰明人。再者,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今天就定下幾條幫規。第一,不許欺負百姓逼良為娼,違者,死,」罌凌的眼神凌厲,周圍發出一陣王者的霸氣,讓人不寒而栗,「第二,不听命令私自行動者,死。第三。」罌凌頓了頓,「第三,背叛者,五馬分尸。」
下面的人一哆嗦,轉念間眼神都變得更加堅定。
「震天是罌粟堂副堂主,所有事情全權代理,有事情只向我和菲菲匯報。」
「是。」震天一臉嚴肅的回答。
「咱們現在管著多少場子?」罌凌慵懶的眼神好似漫不經心。
震天頓了一下,半晌,「原來紅幫管著紅燈區一三五條街的商戶。可是前一段時間紅幫出事,被雪狼幫和巒峰社趁機刮走了。還有,還有剩下的一些散碎的地盤也被青峰,左會等幾個小幫小派刮去了。」震天有些自責,現在幫會真的只剩下一個空殼和這麼幾個人了。回頭看看還有幾個新加入的年紀很青沒見過什麼世面的,頓時覺得灰心喪氣。
可罌凌到時沒表現出什麼失望來,好像這些都在意料之中,「弱肉強食,這是自然規律。稍有不慎就會被吞並,所有時刻保持警惕是每一個道上的人應該有的覺悟。」罌凌說著,嘴角還是輕松地笑容,「我們不著急,現在當務之急是招兵買馬。震天。」說著看向震天,「我之前給了你經費,你明天帶幾個人在各大報社登上廣告,就說我冒豐內地子公司要找安全人員。」說著罌凌嘴角斜拉。
下面的人馬上震驚,尤其是震天,「什麼?老大,廣告?」找黑社會還要大廣告?
罌凌看著他,「你給我記住一點,在華夏大陸上還沒有白道允許的黑幫,哪一次稽查不是針對小幫派,大門大戶誰動過,那是因為有靠山。咱們要混,要找一個保護傘,才能安然無事。明天我會找人以你的名義注冊一個保安公司,你將會是經理。你自己要記住,你不是混子,是個經理。明白嗎?」罌凌笑著滿意的看著眾人在沉思。要想長久存活是要有名頭的,也要換個思路,這里是華夏大陸,很有可能下一秒就成為炮灰,所以,只有在明路上,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
震天不是愚昧的人,很快就想明白了罌凌的話,心下一陣佩服。
「退伍軍人,和有身手的優先錄用,待遇優厚。我們主要的業務就是保護各家商戶的安全,簽合同,不會不講道理。」罌凌嘴角邪笑,「震天,明天之前給我一份單子,紅燈區那幾條街你熟悉,把哪一條街哪一片是誰的地盤都給我標清楚。咱們也是時候有自己的場子了。」
第二天,又是轟動一時,赫然出現在h市的保安公司大型招聘,冒豐集團子公司旗下的罌粟保安公司騰空出世,引起輿論沸沸揚揚,甚至有評論家猜測這將是一個黑社會合法化過程。
梁峰將報紙扔在桌上,嘴角邪笑,這女人就是讓人震驚,和她合作有那麼點刺激呢。不過這個罌粟保安公司的經理是誰,看著記者采訪那個一身西裝膀大腰圓的男人。梁峰多疑的毛病又犯了,自己就是對那女人身邊出現的男人反感。
想著皺著眉頭走出辦公室,「幫我約冒豐的罌凌小姐吃完飯。」
秘書正在接電話,此時正好放下電話,「梁總,剛剛就是罌凌小姐,她說她已經過來了,要和您談談清合作的事項。」
梁峰有些差異的挑了一下眉頭,嘴角斜拉,有些得意,女人就是女人,心總是服從身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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