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面的休息室,罌凌只覺得一陣煩躁。張菲菲看到她進來,也很快跟了進來,「怎麼了?」
「叫人馬上調查那個魏少。」
「可是,咱們之前查過,根本沒有。」張菲菲有些為難。
「我知道,那也要去查。」罌凌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似乎想到了什麼,「去,叫人盯著其他幫派。」自己是否應該換一個思路,從幫派開始順藤模瓜,畢竟現在只知道他對自己幫派那麼了解。
張菲菲點頭馬上走出去著手去辦。
休息室瞬間安靜了下來,水晶燈有些晃得眼楮發疼。罌凌靜下心來,點了一支煙。沉默著,看不出表情。
消息是從哪里走漏的呢?現在思緒一團亂,他晚上找自己,罌凌不會傻到覺得他是沉迷于自己的美色。那麼唯有見招拆招。
胡思亂想著吸完了一支煙,罌凌整理了一下裙子就打算重新走入會場,只是剛出休息室門,就在旁邊掛著維修故障牌子的洗手間門口听到了一點動靜。像是啜泣又像是壓抑的低吟,罌凌挑了下眉頭,拿下一個發夾,稍一擰動,就將反鎖住的門不聲不響的弄開。一個側身閃進去,這里的洗手間掛著維修的字樣,誰會來這里呢。罌凌心頭閃過一絲警惕,現在什麼都要仔仔細細的。今天魏少的事讓自己提高了很大的警惕。想到這里,罌凌閃進旁邊的一個隔間,幾個靈巧的攀爬,蹬著坐便器,一手拉著牆上的水管,露出一雙眼楮,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只見一身青色抹胸禮服,濃妝艷抹的女人,還有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畫面勁爆。罌凌無意看這活,只是透過那女人的濃妝看到的卻是她遮也遮不住的額頭的傷。罌凌嘴角帶笑又靈巧的從牆上下來。沒想到以清純佳人著稱的玉溪走到今天這步了。
罌凌眼楮轉了轉,似乎就已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想必是她在常總那里受不了虐待,今天混進會場來為自己某一個更好前途吧。虧了她能混進會場不被記者逮到。
「劉,劉總。」罌凌在隔壁間听著旁邊玉溪的聲音,「劉總,下一步戲,讓我拍吧,我功夫不錯的。」
「小妞你這小腰功夫是不錯。」那個劉總喘著粗氣。
看劉總不放話,玉溪好像急了,撒嬌道,「劉總,您新片子不是要在島國拍嗎?別人不敢演大尺度的,我可敢。」玉溪對于身後的男人感到厭惡至極,不過也沒辦法,之前以為搭上了常總自己終于可以喘口氣了,卻沒想到,那個常總簡直就是一個惡魔,每天都是一場噩夢。變著花樣的虐待,甚至有一次叫自己的保鏢進來,在房間里表演強jian的戲碼。玉溪可以說是受盡了虐待和侮辱。今天常總有事,自己就偷了請柬進來,好在自己妝畫的濃,又和一幫工作人員混進來,否則,後果真是不可設想。自己唯有抓住一切機會翻身。
「你從前那個清高清純的樣子我可一直記著呢,不過你現在的蕩婦樣子,我更喜歡。」那個劉總可不憐香惜玉。玉溪一陣惡心,不過也只能順從。
罌凌在隔壁,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玉溪,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還痴心妄想回演藝圈,別怪我下死手。
罌凌從容的走出衛生間,將門虛掩上。臉上帶著亙古不變的笑容走回會場。拿過一杯香檳。眼神掃過一面東張西望一面與人交談的梁峰。直徑走了過去。
「梁總,李導,雲大記者。」罌凌眼神快意的掃過眾媒體人,加入了寒暄。梁峰在旁邊挑了一下眉頭。罌凌卻沒有去看他,直徑對著幾位媒體,「有記者朋友到場真是罌凌的榮幸。」罌凌聲音提高了一些,一下子,周圍的記者都圍了上來。
罌凌敬了大家一杯酒,記者早就蠢蠢欲動,剛才只是礙于魏少,不敢上前,現在罌凌主動來敬酒,大家自然想挖掘一些新聞,畢竟罌凌顯得太過神秘,最近在娛樂圈和商業圈都大放異彩。
罌凌只是微笑,卻是好像故意躲避著記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然後很不經易的踫到旁邊的紅酒杯,「哎呀。」紅酒順著禮服撒了下來,罌凌臉上閃過無奈的表情,有些歉意的,「各位,不好意思,太唐突了,我去換件禮服。」說著向休息室方向走去,記者那會放過任何新聞機會,馬上一幫人就跟了過去。罌凌很是無奈的樣子。
一直走到休息室門口,罌凌卻沒急著進去,有些為難的看著窮追不舍的記者,又一次很不小心的踩到裙子,好像要摔倒,罌凌甚至做好了摔倒的準備,只是出乎意料的被一條用力的臂膀拉了起來,一回頭,罌凌心沉了一下,魏少!他怎麼又出現了,不會破壞自己的計劃吧。
正想著,卻看魏少嘴角一抹邪魅的笑容,很自覺地由于「慣性」不小心向後靠了去,把旁邊維修字樣的衛生間門「不小心」推開了。後面的事可想而知。
一副圖展現在記者面前,眾人先是一愣,隨後攝像機照相機閃光燈閃爍不停,里面的人也顯然愣住了,甚至忘記自己的**,僵持在那里。這時候,有人似乎認出了玉溪,「清純玉溪酒會廁所門!」看來明天的標題有著落了。
那邊吸引了記者的視線,這邊卻上演著另一幕。魏少一個閃身,拉著罌凌進了休息室, 嚓一下將休息室門上了鎖。
「你要干什麼?」罌凌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該死,又是這種無法掌控的局面,罌凌討厭死了這種感覺。
那男人倒是一臉玩味,「這點耐心都沒有,就露出刺了。」
罌凌根本沒心思和他玩這種太極,「魏少未免有些猴急了,不是說好酒會以後再聚嗎?」罌凌盡量壓制自己的怒火,挑著眉毛,打著官腔。
「呵。」那個好看的男人有些失笑,「你可不適合走這種路線。」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罌凌有些皺眉,那男人卻棲身上前,「你還是霸氣一點的時候迷人。」
罌凌一個利索的閃身躲開,「魏少,今天是我的酒會,外面出了這等丑事,我是主事人,不露面不好。」不想和他廢話,罌凌拉門準備出去。
「等一下。」魏少一把拉住她,「就這麼出去嗎?」說著眼神在她身上掃著,罌凌這才想起,身上的禮服撒上了紅酒。
「那就麻煩魏少先出去了。」
魏少卻沒有答話,也沒有動,拿出手機,「將那件送進來。」罌凌不解的看著他,只是沒兩分鐘,就有人送進來一件禮服,罌凌眼楮眯了起來,竟然是那天那件紫金旗袍!
魏少將禮服拿過來,「我依然覺得罌凌小姐穿這件最好看。」說著將衣服放在沙發上,走了出去。
罌凌看著那件衣服,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挑了挑眉。
換好衣服,洗手間已經水泄不通,罌凌嘴角上揚,玉溪,你永無翻身之地了。
罌凌走向有些空蕩和竊竊私語的會場,眾人眼中一片驚艷,不遠處的魏少向自己舉杯,旁邊姚葉紅幾乎要殺死人的目光,倒是可以忽略不計。
「罌凌。」只見張菲菲匆忙的走過來。「剛剛得到消息。」
「魏少的?」
「不是。」張菲菲皺著眉頭,在她耳邊小聲,「魏少的還在查,不過我覺得沒什麼價值。倒是剛剛得到消息,是關于莊震的。」
罌凌挑起眉毛。
「酒會開始沒多久,我看到莊宇接了個電話神色匆匆的離開,就派人跟著了。」
說到這里,罌凌倒是了然了,怪不得整場都沒有看見他。
「莊震心髒病發住院了。」
罌凌眼楮眯起來,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張菲菲似乎看出了罌凌的想法,「我也是這麼想的。」說著看了一眼罌凌的眼色,「咱們情報網還沒有生成,所以我動用了海棠社的。」
罌凌沒抬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查看到罌凌臉色沒變,張菲菲似乎安了一下心,「果然是這樣,莊震這個老狐狸,對外稱病,實則是暗地里大清洗,他要對梁峰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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