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先派過來的人,偵查結果卻讓他很詫異,龍鼎寺前前後後竟然沒有埋伏。
模著手上的梅花匕首,雪狼隱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按兵不動,在龍鼎寺埋伏好咱們的人,不用人多,最重要的是要機靈。」
「屬下明白。」小弟陳昭點頭。這個小弟跟了雪狼快十年了,是雪狼最信的過得,也是最機靈最能干的,不過在幫里沒什麼的大的職務,大多時候都是幫雪狼辦事。
雪狼抬頭看了一眼陳昭,會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干完,給你個副幫主坐坐。」
陳昭笑了笑,「那就先謝過老大了。」
雪狼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陳昭出去安排。這個神秘人到底想干什麼?竟然公然挑釁,這中間恐怕沒那麼簡單。
「老大!」剛剛出去的陳昭眉頭緊鎖的進來,「老大,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謠言,說是今年鬼節,閻王要出來尋判官,好多人要去廟里上香呢。」
「就這麼一天工夫,哪里傳來的。」
「不止這一天。」陳昭解釋道,「街口說評書那家都說了好幾天了,之前咱們幫里有些人還說寧可信其有,想去拜拜。我之前一直沒當回事,畢竟每年鬼節,商販為了賣東西,都編出來很多花樣,可是,明天要是去廟里的人多,恐怕。」陳昭沒有往下說,可是雪狼卻心里有數。
恐怕盯著的條子就會多。即便打過招呼了,可是頂風上。雪狼突然猶豫了,這是巧合嗎,對定的時間正好是鬼節那天,不,不是巧合吧。
「沒事,下午四點多,上香的人應該下山了。」
「可是,老大,這麼巧,會不會是詭計?畢竟之前天的事很懸啊。」陳昭之所以一直在雪狼身邊,就是因為他有一顆聰明的腦袋,這也是雪狼留他在身邊的原因,當然他的聰明也是他一直只是個跟班的原因。人心總是那麼有意思。
雪狼皺了一下眉,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屬下反駁自己的意思,質疑自己的決定。即便有時候對方是對的,但是真正的聰明人會用別的方法說出來。
「沒事,按我說的去布置吧。」看著陳昭擔心的退了出去。雪狼拿過梅花匕首陷入沉思。龍鼎山鬼節這天還是比較熱鬧的,不管迷不迷信,來拜一拜總歸是好的。因為熱鬧,山上多了賣礦泉水的小販,寺院門口多了一個算命求簽的攤位。倒是招攬了很多顧客。
所以,直到傍晚約定時間,還是有一些人在燒香,填香油錢,看相算命。
表面上雪狼一身便服帶著陳昭一個人來到龍鼎寺。也學著別人,燒香求簽。
雪狼環視了一下四周,看了看表,還沒有到四點,便坐在了門口算命的攤位前。
「求簽還是測字?」一個老者老神在在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測字。」
老者遞給他一支毛筆。
雪狼略微思量,寫了一個「勝」字。
算命老者嘴角帶笑,「這位先生測什麼?」
「測事,能否成功。」雪狼只是在打發時間,根本不信這些,眼楮還在不停地瞟著人群。
老者皺了一下眉頭,「先生,恕老身直言,你這事恐怕有點懸。」
雪狼收回視線有點好笑。
「先生你可別不信,你看這個勝字,看起來似乎是個好兆頭,可是卻是一個‘月’加上一個‘生’字。想要生,月字起了很大作用,而日月星辰,日為陽,月為陰。先生,要一個女人才能決定你的生死。」
雪狼眉毛挑了起來,心里嘲諷,這算命的,就算瞎扯,也要打些草稿啊。
雪龍扔下一百塊錢,就轉身走開。「來了嗎?」站在廟堂中間看著香火徐徐上升,雪狼問著陳昭。
「沒來,咱們的人都埋伏好了,大哥放心。」
雪狼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可是還是隱藏在人群之中。
「施主,有位女施主讓我將這個給你。」龍鼎寺的小和尚走過來交給雪狼一只盒子。
雪狼有些詫異,打開來,是一張照片,上面是個女人。「小和尚,這是誰給你的。」雪狼心中大駭。
「一個紅衣服女施主。」
雪狼再看四周,依然沒有可疑的人。到底是誰,先是匕首,現在是照片,到底是誰知道了這個秘密。「那個人還說什麼了嗎?長什麼樣子?」
小和尚搖了搖頭,「帶著口罩看不清,對了,那個女施主還說,要你從什麼老大的位置上自動隱退,否則,她會公布于眾。」
雪狼的心頓時涼了下來。恐怕是自己人做的啊。
雪狼叫人緊盯著紅衣服的女人。自己也緊盯著四周看,生怕漏下。太陽漸漸下落,天色開始昏暗起來,人也漸漸少了。寺廟變得冷清,別說紅衣服的女人,人都快看不見了。小攤位也慢慢走光了。
正當納悶時,只見門前刷的一下一個紅衣女人走過。
「快,給我抓回來。」雪狼幾乎是咬牙切齒,自己還是第一次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陳昭吹了一聲口哨,沒見人影,卻能听見寺廟周圍樹葉沙沙的聲音。
可是那個影子幾乎是速度極快的一閃而過,走出去根本沒有看見。
可是下一秒鐘又是一個速度極快的紅影,向右邊的樹林閃過去。雪狼招呼陳昭帶人追過去,自己肥胖的身體卻在後面慢慢跟著。
龍鼎山上幾乎沒有人住,茂密的叢林在夜晚中顯現它原始的風貌。樹林里一片寂靜。雪狼在樹林入口處張望,希望自己的人盡快抓到那個掌握秘密的人。
只是過了許久,卻看陳昭一臉鮮血的從叢林深處走了出來,「老大,不好了,我們中了埋伏,來的兄弟都掛了。」
雪狼心里一沉。
只是一恍惚,眼前一花,下一秒鐘就感覺自己脖子後面一涼。面前的陳昭驚訝的睜大了眼楮。
耳邊響起一個帶著魅惑的女子聲音,「雪狼老大,我還是那句話,主動退位讓賢,我就放你一馬,對了,這是第二次機會了,所以要有附加條件,那就是你要讓雪龍幫歸順罌粟堂。」
「你是誰?是罌粟堂的人?」雪狼想要反擊,可是脖子上已經有些許的疼痛。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雪狼你的命在我手上。」那個聲音笑了一下,「不要想太多別的。」那個女聲突然變小,只用他能听見的音量,「強暴前任幫主夫人的是你,綁架幫主夫人的是你,殺害前任老幫主的是你,全都是你自導自演的,雪狼,你那時候才二十幾歲吧,我都為你的演技叫好。如果我將整個秘密說出去,你覺得一個從幫主的恩人掉到幫主的仇人,你覺得老幫主的兒子還會放過你嗎?」這聲音冰冷卻帶著誘惑。
雪狼的心徹底的沉了下去。幫主的兒子一直沒在幫派里,在老幫主在世時就在國外讀書,現在當了官,是自己的靠山,也是因為當初自己的自導自演,才讓那人心甘情願將幫派給自己,並且成為自己的靠山。說穿了,那人要是想讓雪狼死,那只是分分鐘的事。
「雪狼,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辦。」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你是罌粟堂的?」
「看來還是不死心啊。」罌凌笑了起來,易容的妝精致異常,「我是誰你永遠不會知道,罌粟堂只給你這最後一次機會,馬上叫幫眾到山上來,所有的堂主都要到,我要你當著所有幫眾面把位置讓出來,具體讓給誰,我到時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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