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歲月王海不敢回憶,怕那種痛楚再次侵蝕他的心,為了他現在所愛的人,他不得不將傷口攤開,讓那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滴出鮮血。
「阿海,你怎麼了?」看著淚痕滿面的他,林曉冉憐惜的將他摟在懷里︰「那些都已經過去了,都過去了。」
「可是她的病依然時常作,每次看到她心還是會痛,卻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哄她,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嗎?」他顫抖著,仿佛還在經歷著當時的種種。
「以後有我在你身邊陪著你,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林曉冉輕聲的承諾著。
「你真的肯陪我?」他不敢相信會有這麼好運。
「那我再考慮看看吧?」裝作有些猶豫的樣子,半真半假的說︰「我從前喜歡的是一個臉上無時無刻總面帶微笑的人,他的笑容那樣陽光,那樣燦爛。如今那個人卻告訴我這一切只是一種偽裝,他的生活很復雜。我還是放棄他好了,免得麻煩纏身,到時候哭都來不及了。」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面對過去的傷痛,你怎麼忍心再傷我一次?」他慌了,害怕會就這樣失去她。
「你真是個傻瓜,我要是想走還會這樣心平氣和的跟你說話嗎?你的腦袋就不能清醒一點嗎?」難怪有人說陷入感情中的人智商也會下降。
「你在耍我。」恍然大悟般,王海的心髒劇烈的跳動著,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一半一半啦。」看著他有些灼熱的眼神,林曉冉臉一紅,感覺有些口干舌燥︰「那個,我想回家。」
「你說過要留在這里的,忘了嗎?」聲音很輕,眼中閃著幽暗的光,像是要隨時把她吞沒般一步步向她逼近。
林小冉的目光有些閃爍,突然害怕面對這樣的他。
這時外面傳來汽車的鳴叫聲,適時的解救了她。
「是不是你父母回來了?」林曉冉猛然想到︰「啊!我的衣服鞋子。」
話音未落,王海已經出了房門,眨眼間又回到她面前,手里拿著她的東西。林曉冉被驚呆了!如果剛才他也是這樣的度的話,不知道會生什麼。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門外,兩個人的腳步聲響起在客廳。一個女人說︰「好累哦,這樣的應酬為什麼硬拉著我去?我寧願一個人去逛街或是找朋友打打牌。」
「還說呢,今晚不是你要我帶你去的嗎?現在又來怪我。」男人抱怨著。
「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啊,每次陳太辦聚會都會安排好多節目的,誰知道今天就只是跳舞,無聊死了。」
「下次問清楚再去。k?」
「好嘛。對了,我去看看兒子回來沒有。」一提到兒子,女人的語氣有些興奮。
「有什麼好看的,叫一聲不就好了。」男人有些不耐煩。
「看看寶貝睡了沒有,你先回房吧。」腳步聲向這個方向走近。
怎麼辦?林曉冉害怕的扯著王海的衣角。他低頭看看自己有些皺的衣服,安慰性的拍拍林曉冉的肩膀。示意她別動,然後把門打開。走了出去。
林曉冉拍拍胸口定魂。真被他嚇死了。忍不住好奇,她把耳朵貼在門板上,想听听他們說些什麼。
「爸,媽,你們回來了。」這種客氣的語氣林曉冉听了就想笑,一家人,有必要這樣客氣嗎?
「寶貝,還沒睡啊。」女人說話的聲音很溫和說。
「在看明天要用的資料,听見你們回來,出來說聲晚安。」
「你給了他多少工作?」女人轉向另一個人的時候聲音變得有些顛怪的說︰「累壞了他怎麼辦?」
「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你說,告訴你媽我給你多少工作。」
「媽,爸給的工作不多的,我應付得來。」
「乖,看你最近都瘦了。明天媽給你補補。」
「謝謝媽。爸媽如果沒事我回房間了。」
就听他說了聲晚安,腳步聲向這邊走過來。林曉冉躲在門後,以防有人跟著進來。門開了,一個人進來後把門關上了。
「阿海,我想回家了。」她怕被現,有種丑媳婦的感覺。
「很晚了,明天我送你回去。」很想和她做點什麼,又怕嚇壞了她,于是輕聲安慰著。
王海默默地把床鋪好,示意她睡下。林曉冉搖搖頭,她開始後悔不該留在這里,甚至不該跟他回家。外面他的父母還在,不可能走得掉,她很沮喪,為什麼不想清楚呢?不是小孩子了,做事還是那麼沖動,唉。
「怎麼了?」王海低聲問。
「我要回家。」眼淚在無聲的落下,她小聲說。
「怕我傷害你?」王海說出她的顧慮︰「我承認有時候會感情用事,但我不會失去理智的。你能跟我來這里,代表你相信我,為什麼不能再信我一次?我保證不做越距的事。」
他無比誠懇的說著。林曉冉還是搖頭。孤男寡女共處一晚,怎麼能安心?
「好吧,就算我要對你怎麼樣,不可以嗎?我是你男朋友誒,人家一見面就上床的人多的是,如果換做別人你早被那個很多次了。哪兒像我這樣明明想得要命卻遲遲不敢行動,我瘋了嗎?那是因為我在乎你,你明不明白?」話一出口,王海驚覺自己說的話太直接,不知會不會越描越黑。
她沉默了。阿海說的對,這些她也明白。小說看多了,也曾幻想過,可那畢竟只是幻想,她怕呀,要怎麼告訴阿海她不是不信他,有些話只是不知怎麼說出口。
林曉冉默默地坐在那里兩眼出神的看著地面,腦海一片空白。
王海又是嘆氣又是搖頭。想起白天在禮堂的一刻就像是在做夢,他怎麼會對這個女孩動了心?
「阿海,繼續說你的事情吧,我還想听。」慢慢理清思緒,她知道這是個解決現在處境的最好方法,也想多了解他一點。
他很意外的看著她。這就是她想了這麼久才想通的事?
見他沒有開口,林曉冉有些不知所措︰「我說錯什麼了嗎?還是你不想說?」
他笑了︰「你想拖延時間?還是另有打算?」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後來生的事,真的啦。」
王海眼光流轉,看向窗外︰「你一定要現在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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