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II,總裁強勢掠愛 我干得好事就是你!

作者 ︰ 貪吃貓寶寶

「我不去,我就不要去!」韓一芊從小就有這樣的毛病,心里一窩火,腦袋就噴煙,又死活不肯去醫院,上次是逼他,這次呢?

「由不得你!」牧錦年把她從CHAUNG上弄起來,抱著往外走。

韓一芊使勁的掙扎,一怒之下又開始嚎哭。

牧大BOSS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的眼淚。

韓一芊一哭,牧錦年立刻喪失了平日卓卓朗朗的翩翩風度,對韓一芊唯命是從,讓他滾他就滾,讓他睡沙發他就睡沙發,連韓一芊一臉嫌棄的罵他髒,牧錦年也只是蹙起眉頭微微一頓,自嘲的笑了笑︰「韓一芊,我這又是哪兒得罪你了?」

想到和奚夢瑤的交鋒,韓一芊的眼淚就簌簌的掉了下來。她向來喜歡強出頭,雖然她贏了面子,但那女人贏了里子是不是?

一想到牧錦年前不久還和那女人愛雨*,現在卻妄想和她同*共枕,韓一芊就憋屈得不行。

只是這話一出口,就暴露了自己的心,韓一芊揪住被子一口咬在牧錦年的胳膊上︰「牧錦年你這個混蛋!」

牧錦年無所謂的聳聳肩,細心的替韓一芊揩走眼淚,笑得真叫一個沒臉沒皮︰「沒錯,沒錯,我就是混蛋。這種真理你居然還有力氣驗證,嚷壞了嗓子多不好。」

韓一芊更橫了︰「你說誰嚷嚷呢?」

「我。」牧錦年認命的模了模脖子,「是我嚷嚷還不行麼?」

牧錦年一服軟,韓一芊就愈發的委屈,認定了牧錦年那是做賊心虛。這樣的認知並沒讓韓一芊松氣,反而更加煩躁起來,她正愁一腔邪火沒處散發,牧錦年就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此時此刻,牧錦年一只手捏著碗,一只手執著湯匙在白粥里攪了攪,他把湯匙湊近她唇邊,低沉的男性嗓音含著磁性︰「乖,喝下去,小心燙。」

一個「乖」字又讓韓一芊眼角泛酸,她瞪著眼楮目光嗖嗖的剮著牧錦年,沒好氣的推開他的手︰「我不喝。」

牧錦年聞言依舊自說自話的在她背後又加了個抱枕,垂眸看她的同時,已經親密的抵住她的額頭。

牧錦年的眼楮很亮,像是碎了一片深沉的星光,略帶無奈的笑了笑,說︰「我熬了很久,給個面子吧,老婆大人。」

白粥蒸騰著滾滾的熱氣,若隱若現的中藥味把韓一芊的眼淚盡數燻了下來,她只覺得心煩意亂,圈住牧錦年的手用力一推,扯著嗓子大聲喊︰「我不喝!」

盈白的碗被一下打翻,滾燙的湯汁盡數撲在牧錦年的袖口上,韓一芊到底不是故意的,見狀忙想奪過粥碗,手忙腳亂之間,手背上剛好被濺到一滴濃稠的粥液,立刻疼得她呲牙裂嘴的,反觀牧錦年,被撒了大半只胳膊之後,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動了動嘴角,表情略顯僵硬的說︰「我再去盛一碗。」

她最討厭的就是牧錦年這一點,活像一個被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無論發生什麼,他也一定會向著目標不屈不撓的進發。當初他不也是這麼把她騙到手的麼?

韓一芊只覺得手背上灼灼的疼,簡直要燒到眼楮里去,她看著牧錦年修長健美的背影忽然覺得恨,抄著手笑容涼薄︰「牧錦年你這算什麼意思?你外面都有女人了,你也不信任我,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我徒增困擾呢?我們分開吧!這樣的你,讓我惡心!」

牧錦年的腳步一頓,側過身來看她,他的動作進行得極慢,慢得猶如在履行某種儀式,無端端的就帶給人一種壓迫感,最後模了模挺直的鼻梁,嘴角微微一沉,牽出一絲陰鷙的笑意來︰「韓一芊,別太過分!你就這麼急于想擺月兌我!」

韓一芊被牧錦年的臉色唬得有些怕,拖拖拉拉的憋出兩個字︰「沒錯!」

牧錦年聞言卻笑了︰「韓一芊,你有什麼自信相信下一任會比我對你更通情達理,更百依百順?」

韓一芊敏銳的發現,牧錦年頗為不要臉的加了兩個「更」字,顯得他有多好似的。于是依樣畫葫蘆的笑起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要是再找個你這樣的,我不認命都不行。」

牧錦年唔了一聲,狹長深秀的眼里笑意點點。

和牧錦年吵架最郁悶的一點就是,他永遠都保持著該死的風度和微笑,完美得不見一絲裂縫,一記無招勝有招就能活活的把人憋死。

「不離婚就能找到我這樣兒的,你又何苦走許多冤枉路?」牧錦年一本正經的曲解簡直讓韓一芊抓狂,最讓她郁悶的是他現在居然還有心情對她進行威逼︰「無可否認,你媽媽和我處得非常不錯,如若你一意孤行,咱媽肯定會傷心。何況••••」

韓一芊受不了的搶白道︰「何況什麼?」

牧錦年從容不迫的侵身過來,直到兩人的衣袂挨得極盡,近到韓一芊任何一絲惶惑掙扎羞赧的表情,都能一一落盡他的眼底。牧錦年才扶住韓一芊的耳朵,在她的耳垂上方印上輕輕一吻,接著松開,緩緩的對著她敏感的皮膚呵氣,聲線比表情更沉迷︰「真夠笨的。更何況,我愛你!」

「我愛你」三個字不啻于一顆重磅炸彈,瞬間把韓一芊那點委屈憤怒炸得渣渣都不剩。

韓一芊發現,這種俗到濫大街的三字經,經牧錦年金口一開,怎麼著都能夠得上象牙級別了。

于是韓一芊干了件讓她把腸子都悔青的事兒,在牧錦年放出的幾萬伏高壓的電擊下,她不由自主實際是找個台階下的答應牧錦年,會認真考慮他的提議。

牧錦年聞言眉宇俱是一松,那兩片薄唇真是一點兒都不見外,旖旎輾轉至韓一芊的鬢角用力按了按︰「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又听得韓一芊膽戰心驚,她猛得回過神來,囁嚅半晌才終于問出了口︰「牧錦年你是犯了多大的罪過,才肯跟我低個頭啊?今天你要是不說明白了,你就給我跪完鍵盤再去跪CPU吧!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你和那個奚夢瑤陸影後究竟是什麼關系?」

「奚夢瑤?」牧錦年嘴角微微一沉,韓一芊便立刻洞若觀火的反應出這是牧錦年思考問題的小動作。

韓一芊只覺得喉頭處的酸意更甚,嘴角一勾卻澀澀的笑了出來,牧錦年剛才的刻意討好都是等著遞出這句「對不起」麼?

她倒是很好奇,牧錦年究竟準備怎麼圓這個謊。

牧錦年眉頭一皺︰「她不是你很喜歡的一個舞蹈明星麼?」

「哦,就這麼簡單?」韓一芊被自己的語氣酸到了,牙根搖搖欲墜,「人奚夢瑤對你可是心心念念的,一口一個年啊年的,還帶著我到你們初次邂逅的地方轉了一圈。」

牧錦年的演技愈發爐火純青,表情真叫一個純良又無辜。可惜牧大BOSS的思路一向異于常人,一眼就把韓一芊的小心思看得透透的︰「你最近這麼跟我鬧,就為了這麼件破事兒?」

韓一芊直覺不對,剛想否認,卻听牧錦年嗤笑出聲,眼角眉梢都舒展著笑意︰「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當初你管我要了兩張電影首映券,又巴著我安排你和偶像近距離接觸,有這事兒吧?」

韓一芊心虛的眨眨眼,不說話了。

「恰好你臨危受命,跑去慰問演出,腿一抬就走了。你放鴿子放得倒是瀟灑,我怎麼也得幫你把拿爛攤子收了吧?」牧錦年斜斜的睨了韓一芊一眼,眼神非常的有壓迫力。

「好像是有這麼件事兒誒。」韓一芊顧左右而言他,「不對,不對,你後來還送了她特別名貴的鑽石!」

這件事兒是韓一芊從貼吧上八卦來的。鑽石的特寫分明是奚夢瑤頂著馬甲自己貼的。還偷~拍呢,明明就是抓拍,那角度那光影那顏色搭配,簡直沒得說了,韓一芊只一眼就認出鑽石出產自牧錦年購置不久的鑽石礦。

牧錦年的目光又加重了幾分︰「我記得某人當時嫌拿鑽石砸核桃都硌手,死活不肯要吧?我就讓盛澤天分給了弟兄幾個,至于怎麼流落到你口中的奚夢瑤手里,我既不知道,也不關心。」

牧錦年此言一出,韓一芊算是徹底想起來了。

那時候牧錦年一不小心把她開罪了,怎麼哄也不見好。盛澤天那段時間得意的呀,天天湊在牧錦年身邊當狗頭軍師,最終確實折騰出個餿主意來,唆使著牧錦年運了一箱鑽石擺到韓一芊面前。

哪知引起韓一芊更大的反彈,十個字就打發了回去︰「俗不可耐,簡直俗不可耐!」

牧錦年向來對韓一芊的小女兒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面子被削成那樣依舊好脾氣的陪著︰「你要是不喜歡,拿著砸核桃也成,砸我也成,總之別生氣了,行麼?」

牧錦年何時這麼低聲下氣過,單是那副樣子就把韓一芊逗得肚子疼。

兩個人的梁子總算解了,只是那箱鑽石韓一芊還是不肯收。牧錦年在物質方面向來好說話,絕對的視金錢如糞土,手一揮就便宜了盛澤天,這麼說起來,他可能真的是無辜的。

韓一芊的臉色又稍微緩解了點兒,她揪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我那天打電話給你,明明是個女人接的,你還在洗澡!」

此時此刻,牧錦年笑得前所未有的燦爛,簡直跟回光返照似的晃人眼︰「唔,你要是有興趣,我現在便帶你去見見那人。」

話說第二天,牧錦年一陣風馳電掣,便把韓一芊帶到了城郊的某會所。

這是牧錦盛澤天開的。雖說是歸在盛澤天名下,其實牧錦年那群朋友里無論哪個誰開張了什麼生意,往往都是牧錦年砸錢,盛澤天捧場,其他人跟著起哄。

牧錦年對此評論︰「各有各的苦衷。」

就盛澤天那吊兒郎當樣兒還想學蜘蛛俠,一振臂念出的台詞簡直讓韓一芊噴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總而言之,經過韓一芊的長期觀察,所謂翩翩佳公子其實都是群俗人,在同一個vip大廳里,既有人支著台子玩blackjack,也有人呼朋引伴的搓麻。

盛澤天格外親近大自然,在會所角落里建了個動物園,丟了不少親手捕獲的七面鳥芝麻雞等等進去,想起來了就大開吃戒,平時就一臉笑米米的掰著面包屑喂雞。

有一次韓一芊單是對電視里新生的小熊貓感嘆了句「好可愛」,牧錦年就湊過來下結論︰「你要是喜歡,改天我讓盛公子給你弄一只。」

嚇得韓一芊連忙捂住他的嘴︰「這是犯法的!」

牧錦年就勢開始黏黏糊糊的親吻韓一芊的掌心,手在韓一芊身上到處油走︰「唔,王法再大,也管不住我疼自己的老婆。」

一句話讓韓一芊的臉紅了個通透。

牧錦年攜著韓一芊款款步入大廳,才剛踏進去就听見盛澤天那兒大放厥詞︰「曹雪芹說得對極了,這女人吧,就是水做的。不對不對,這女人吧,壓根就是一汪水。你沒追到的時候吧,就相當于咱在煮開水,得小心翼翼的伺候著,打量著,隨時提防水溢出來;等水開了,也就是追到手了,這女人就好比放進暖壺里的水,想什麼時候喝就什麼時候喝,不想喝就晾著,反正也跑不了。」

韓一芊咬牙︰「你們這群人可沒一個好胚!」

牧錦年眯起眼楮,嘴角那絲笑容在韓一芊眼里除了不要臉就是不要臉︰「誰讓唯一一個好的,還被你攥在了手心里?」

清清嗓子,朗朗道︰「盛澤天最近交的女朋友真夠可以的,居然讓咱們盛公子連煮開水都學會了,請問一下盛公子,您那女朋友,是哪國哪家運來的母老虎啊?那天接我電話,差點害的我貴鍵盤。」

話音剛落,一群人頓時哄堂大笑。

盛澤天不樂意了︰「牧少爺,您再能也不是被咱們嫂子拿捏得死死的?」

牧錦年風度不改︰「這是已婚夫妻的小情趣。我也不指望你這種光棍能夠不理解,只能深表遺憾。」

韓一芊捂住嘴巴,憋笑憋得很辛苦,整個人東扭西歪,要不是牧錦年在她腰間輕輕帶了一把,她可能早崴著了。

一場風波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韓一芊再次被牧錦年拎進了賊船,又于眾目睽睽之下,和牧錦年伉儷情深的從*小跑上飄將下來。

牧錦年最近和盛澤天廝混得太久,嘴角一勾,那抹笑容跟個痞子似的,對韓一芊不絕于「臉」的眼刀充「眼」不聞,只是牽著韓一芊的手,領著她向雙子塔造型的寫字樓款款而去。

其實韓一芊不知道的是,這就是之前她沒有見識過的牧錦年,邪氣脾氣霸氣集一身。

正是上班打卡的黃金時段,寫字樓里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即使在這樣擠擠搡搡的環境里,牧錦年依舊端著那般芝蘭玉樹的造型,隨便往哪兒一站就能顯出卓爾不群的氣質來。

牧錦年這面照妖鏡那麼明晃晃的一亮,戳在他身邊的韓一芊立刻就現出狗尾巴草的原型來。背後若有似無的探究目光猶如芒刺,韓一芊背後一陣發寒,她瞪著罪魁禍首,目光無力又憤怒︰「牧錦年你差不多就行了,用得著這麼昭告天下麼?」

「唔,」牧錦年眉眼一彎,呲開一口白牙笑了起來,「我干了這麼大樁好事,當然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韓一芊頓住腳,猛的轉身,高傲的在牧錦年結實的胸膛上戳戳抽︰「喲,資本家你居然還會干好事兒?」

「不相信我?」牧錦年皺了皺眉頭,握住韓一芊細白的腕子順著腰線往後一扣,不懷好意的笑道,「唔,牧夫人,我干的好事,便是你。」

一直貓著旁听的群眾們,已經有幾個沖著他們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那猥瑣的小眼神要多*有多*。

韓一芊先是楞了一下,接著一抹熱流順著臉頰一直燃到耳根,連眼角都燒成獵獵的桃紅色。

好事等于韓一芊,那干好事,豈不是•••。

這個左邊臉堆到右邊臉,一邊沒臉皮,一邊厚臉皮的大*!

牧錦年愉悅的笑聲讓韓一芊又羞又惱,整張臉跟個蒸汽機般翻滾出灼灼的熱浪來。

經過一陣搜腸刮肚,挖空心思,韓一芊總算揪住了牧錦年的短︰「 ,娶我是干好事兒是吧?牧錦年你嫌棄我,好好好,你去找奚夢瑤什麼的去吧,保證個個比我條兒順牌兒亮!」

「也對。」牧錦年松開韓一芊抱起胳膊,眼楮微微一眯,模著下巴開始思考起可行性來。

韓一芊那個氣啊,恨不得把這個臭不要臉的一腳踹翻,再甩兩個大耳刮子。在韓一芊化yy為行動之前,牧錦年那邊廂又開了口︰「唔,不早說。事到如今,她們都不肯接手我了。怎麼辦?」

韓一芊笑得那叫一個惡心加花痴︰「怎麼會?您是誰,您可是金光閃閃一身銅臭的牧大少誒!」

大約是看見了什麼人,牧錦年的目光一銳,他繼而捏了捏鼻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們說,牧錦年能看上韓一芊這樣的母老虎,指不定是哪兒跑出來的*。」

韓一芊狂怒。

牧錦年彎曲手臂在韓一芊腦後輕輕一拍,像是對待任性的孩子,他此時此刻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來︰「現在這麼精神十足的多好。」

韓一芊徹底出離憤怒,狠狠的甩開牧錦年的手臂。

就因為她早飯的時候萎靡了一點,低氣壓了一點,吃得少了一點,他就這麼可勁的和她折騰?

韓一芊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擠開牧錦年大步流星的朝電梯走去,偏偏牧錦年還沒玩兒夠,負著手不遠不近的尾隨著她,在電梯門快合上的時候,從容不迫又十分及時的閃身進來。

電梯里原本很擠,哪曾想一群人都有志一同的往後一退,讓出了大片空地給牧錦年和韓一芊。

韓一芊在心里不合時宜的感嘆,原來電梯里的空間也跟乳~溝似的,擠一擠總會有的。

緊緊靠在電梯角落里動都不敢動,韓一芊一個勁兒沖牧錦年丟白眼球,低聲咆哮道︰「你再這樣,我還要不要在這兒混了!」

牧錦年擺出微笑復微笑,笑容何其多的親民造型︰「那就不混了。回家我養著你。」

「我才不要看你的臉色行事!」

牧錦年再笑︰「看我的臉色,總比看別人的臉色要好許多吧?」

韓一芊被牧錦年的鐵齒銅牙徹底打敗,無限怨念的閉上嘴巴,從鼻子里出了一聲氣︰「哼!」

牧錦年傾身過來替韓一芊攏好頭發,居然還在不要命的微笑︰「記得晚上一起吃飯。」

他今天上來不為別的,就是想過來看一眼,給自家老婆送藥的那人是哪個。

韓一芊把牧錦年並著他那句囑咐統統丟到腦後,誰讓她剛從他的打擊中緩過勁兒來,就遇上更讓她頭痛氣短心發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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