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油條喝著豆腐腦,山塔大叔還是提不起精神來。
這個飯的確很好吃,山塔大叔得有半年多沒有吃油條就豆腐腦了。他每天早晨都是隨便湊活一頓,喝點羊女乃就著烤饅頭片再加點咸菜就算吃完了。可他特別愛吃油條就豆腐腦,覺得這是最完美的搭配,這兩樣東四搭在一起吃那叫絕配。油條香脆筋斗,豆腐腦綿軟柔滑,再加上配料的味道,那口感、香氣在嘴里混合著的感覺別提多帶勁了。
盡管如此,山塔大叔還是沒有精神頭。雪花爺爺看出了點意思便說︰「什麼事那麼糾結?連吃飯都不香了。」
山塔大叔搖了搖頭︰「嗨,別提了!」接著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的事吐了個干淨,就是「報警和不報警」這點事糾結的。
雪花爺爺笑了笑說︰「我告訴你一個秘訣,遇到這種事感到特別糾結的時候,你就把他放下不去想就完了。」他的兩個胳膊肘搭在了炕桌上繼續說︰「比如剛才這件事你很糾結,那就別想他了,愛咋地咋地。你放心這事有人報警。」
山塔大叔抬起頭一臉的疑惑︰「誰會報警?」
「你想想,第二個被盜的人家起床後看到丟了幾只羊能不報警嗎?他一報警這事不就過去了。」雪花爺爺神秘地說。
山塔大叔嚼著油條的嘴裂開了︰「哎,對對對,他們報警這事就全解決了。好,好好。」
雪花爺爺的一句話讓糾結了半天的山塔大叔褪去了一臉的愁雲,油條和豆腐腦的香味也出來了,他崴了一勺豆腐腦送到嘴里吧唧了兩下嘴說︰「這油條就豆腐腦可真叫香,我一輩子都吃不夠。」
雪花爺爺又遞給他一根油條︰「來,再來一根。今天管你夠。」
山塔大叔笑呵呵地接過油條說︰「等退休養老了,我就天天早上吃這個,好好地解解饞。」
兩人哈哈哈地笑起來。
「雪花爺爺,雪花爺爺!」外便傳來了喊叫聲。
雪花爺爺听著聲音很耳熟,邊穿鞋邊說「可能是寶警官,你吃著。我去看看。」
一走出房門,雪花爺爺看見了騎著馬站在院外的寶警官,于是向大院門走去︰「寶警官,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寶警官騎在馬上說︰「您家不是有個神犬邊牧嗎?正好前邊有個偷羊的案子,听說神犬邊牧嗅覺特別靈,想帶他們過去給看看。」
「那都是傳說,沒有那麼靈,不過你要帶過去沒問題。」雪花爺爺說完把阿咪高叫過來說︰「你跟著寶警官去吧!」說完就打開了大院門。阿咪高跑出了院子。
「這個邊牧還真是有股子神探的勁,是條好狗。」寶警官夸著狗說︰「完事我就給您送回來,謝謝您了!」
「沒事沒事,不過你可別讓他參加打仗啊!」雪花爺爺提醒說。
「打仗用不著他,您放心吧!」寶警官答道,然後跟雪花爺爺道別帶著阿咪高進入仙草谷。
山塔大叔走了出來。雪花爺爺樂呵呵地說︰「你看,有人報警了吧!沒事了!」
「還是您老點子多啊!」山塔大叔欽佩地說。他牽上自己的馬又說︰「我也該走了,您趕緊忙吧!」
「行。有時間再過來。」雪花爺爺說。
山塔大叔牽著馬走出大院,然後翻身上馬跟雪花爺爺揮揮手向遠處奔去。
寶警官騎著馬帶著阿咪高跑了一會兒。來到一個大院前。阿咪高一看原來是早晨來過的第二個丟羊的人家,心里便有了數。
一位中年婦女站在院子里,她看到寶警官來了便迎上來說︰「寶警官,神犬找來了!」
「找來了,咱們試試。」寶警官說完就叫阿咪高去丟羊的位置聞一聞。阿咪高因為早晨來過這里,又簡單聞了一下。然後便跑出大院追著那股味道向前跑去。
寶警官騎馬追了上去,一直跟著阿咪高往前跑著。跑了一會兒就來到那個小草棚旁邊,阿咪高圍著小草棚轉了兩圈不動了。
寶警官翻身下馬,也圍著小草棚走了一圈。看到外邊有一輛小馬車,馬沒有了。又拉開小草棚的門。里邊沒有人,地上有幾個草墊子,別的什麼也沒有。
他又在草棚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又在小馬車上仔細查看,發現了幾根白色的羊毛,還有一小滴血跡。寶警官撿起那幾根羊毛夾在小本里,又拿小刀把血跡刮下來放到一個小塑料盒里。
看來是人跑了。寶警官問阿咪高︰「盜羊賊往哪邊跑了?」
阿咪高走到草棚里聞了聞,然後走出了草棚,鼻子挨在地上一邊聞著一邊往公路那邊跑去。寶警官翻身上馬跟了上去。
阿咪高來到公路上,站在那沖著前邊看著,不停地喘著氣。寶警官明白了︰盜賊坐上汽車跑了。
寶警官也往前邊看了看,自言自語地說︰「這幫家伙跑得還真快。算了,咱們回去。」
寶警官帶著阿咪高回到仙草谷大院。雪花爺爺正在羊圈里挑羊,看到寶警官回來了便走出羊圈問︰「寶警官,抓到盜賊了嗎?」
「這邊牧還真神,找到了盜羊賊的住處,但是賊坐著汽車跑了。」寶警官很遺憾,又對雪花爺爺說︰「這是一伙盜羊賊,您也要小心點,別讓他們順手牽羊。」
「我這您就放心吧!他們沒有機會,我這看家護院的多。」雪花爺爺笑著說,然後走到大院門邊上準備開門︰「你進來歇會兒吧!喝點水。」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有時間再來。您別開門了,我這就走了。」說著便調轉馬頭和雪花爺爺道別後飛奔而去。
雪花爺爺又問阿咪高︰「還是小草棚那幾個人吧!」
阿咪高答道︰「還是小草棚那三個人。」
「這是一伙盜羊賊,剛到這邊來,今天是第一次盜羊,偷走了六只羊。這還遠遠不夠,他們還得接著偷啊!」雪花爺爺分析著說︰「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
「他們往南邊走了。」阿咪高想了想說。
「是三個人一起走的嗎?」雪花爺爺繼續問。
「是。原來是一個人在這睡覺,那兩個人把羊裝上汽車跟著一起走了。」阿咪高回想著說︰「剛才再去的時候,屋里又有了三個人的味道。可能是那兩個人辦完事又坐車回來了,他們本想在那睡覺休息,可是看到那匹馬沒有了便引起了警覺,于是叫醒睡覺的人又一起乘車逃跑了。」
「既然他們往南跑了,盜竊的核心圈就轉到南邊去了,這幾天就會在那邊偷羊,咱們這能安靜幾天。」雪花爺爺繼續分析說︰「不過他們還會回來的,他們已經發現了這邊有機會就不會輕易放過,一定會再來抓這幾個機會的。」
「那我們還需要做點什麼?」阿咪高急切地問。
「咱們院里沒事,該怎麼做還怎麼做就行了!」雪花爺爺很放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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