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秦落塵並沒有直接入睡,而是盤膝坐在床上。默默運起不滅劍體開始修煉。漆黑的房間中,只有他的身上會隱隱閃現出幾朵金色的光點。光點的每一次閃爍都會從外界吸取一些冰冷的能量來補充體內的消耗。能量進入體內,順著經脈緩緩的流入脊椎的骨兵之中,當能量再次流出時,已經變成深藍色的水屬性能量。而就在這些能量流出兵骨是,一絲肉眼難以察覺的金色細絲也一同流出,慢慢融入經脈之中。本來還帶有幾分乏困的精神也在一點點的恢復清明。
「原來神兵在轉換能量的同時也會生成一點金色的能量。」若不是前些日子不滅劍體有了新的突破,恐怕兵骨所生成的金色能量的數量還不會被察覺。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著神秘的金色能量是兵骨自身所帶,所以他都在擔心如果有一天這樣能量被他消耗光了該怎麼辦。現在意外的發現在修煉的同時兵骨也可以生成這樣的能量。雖然數量很少,但也讓他興奮了好久。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能把這些能量運用自如啊。」既然已經毫無困意,秦落塵索性一直修煉下去,體內每多一分金色能量,他將來的勝算就會多處一分。抱著多多益善的心里,秦落塵運足元氣,加快了吸收和制造的過程。但讓他失望的是,無論自己納入體內的能量有多少,兵骨所生成的金色能量的數量始終沒有增長。經過一夜的修煉,和思考他終于得出一個結論,金色能量產生的多少,與不滅兵身的修煉情況有關。對于這部神秘的功法,他再一次有了新的認識。而對不知道何時才會再次出現的神秘老者,他也更加期盼了。
「嗡」一聲悠長的鐘響,將熟睡的眾人和修煉中的秦落塵驚醒。不知道過了多久,秦落塵的身體早已經習慣了這能量輸出輸入的動作。當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外面朦朧的陽光已經取代了夜的漆黑。
「啊好舒服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一陣骨骼踫撞的啪啪聲隨之響起。盤坐一夜,身體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任何的不適。雙手在兩側輕拍,身體像一葉柳絮般飄起。輕輕的落在地上。
「冷顏,大早上的你干嘛呢?」揉了揉朦朧的雙眼,雷霆迷糊的說道。似乎是秦落塵擾了他的美夢一般,語氣中透著埋怨。
「好啦兄弟們,難道你們沒听到鐘聲麼?周家召集大家呢。」秦落塵說道。
「真是麻煩」拖著慵懶的身體,眾人都慢慢的起床,匆匆的用涼水洗了一把臉便向練武場走去。當他們趕到練武場時,其他武者才極不情願的陸續到來。
「看來大家現在對周家都不太感冒啊」秦落塵心中暗暗想到。不過他卻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眾武者對周家越是不屑,那幾天後的事情成功率就越大。
練武場一側的高台上,零星的站著幾個人,而周天赫然站在最顯眼的位置。在他的兩側則站著站著周家三個小隊的小隊長。看著武者懶散的模樣周天緊鎖這眉頭,帶著怒容看著身邊的三人。
「這就是你們這段時間修煉的成績?」
「這」最為第一小隊的隊長,馬鈺自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此時心中也是非常郁悶。這樣的緊急集合以前不是沒有過,這些武者以往的表現並沒有這樣糟糕啊。但在周天的面前他卻不能說自己不知道。
「少爺,您先不要生氣。最近我加大了侍衛修煉的強度,這些草莽武者平日里慵懶慣了,可能還無法適應這些。我保證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他們煥然一新的。」能在周家做到第一小隊的隊長,馬鈺憑的的不僅僅是高階武士的修為,更有他應變和奉承的能力。
「希望像你說的這樣,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如果他們還是這樣,那侍衛長的位子你以後就不要考慮了。」听了周天的話,馬鈺頓時冒出了一頭的冷汗。對于這位公子他是了解的,這可是說的出做的到的主。馬鈺不由的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沒有在理會馬鈺,周天向前邁出兩步,對著練武場上的武者高聲說道「各位,你們都是家族忠實的侍衛。也是未來家族最堅實的力量。看到大家這個樣子我很是心痛。」說著做出一副很是痛心的樣子。但他卻不知道,自己深情的演講在眾人眼中卻很是滑稽,他似乎看不到眾人鄙視的眼神,自顧說著。「大家來到周家也有段時間了,周家也早已將大家視作自己的親人。也只有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大家猜能安心的修煉。早日獲得無上的修為。但是,現在卻有人要破壞我們修煉和生活的環境。」
「你說的可是南宮家。」說道這里,高台之下傳來一個詢問的聲音。這個聲音也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詢問的人身材矮小,但一身暴起的肌肉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一件無袖短衫就這樣緊貼著肌肉套在身上。
「這人叫岩石,這家伙和雷霆一樣是個火爆脾氣,但卻更有頭腦,在這些武者中有這不錯的人緣。」柳函向身邊的秦落塵介紹道。後者微微點了點頭,略帶興趣的看著岩石。
而高台上的周天也是一怔,他想不到此時竟然回有人答話,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接著說道「不錯,這位兄弟說的對。南宮家憑借自己勢大,毫無同城之誼打壓我們。我們已在忍讓,然而現在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周天輕嘆一聲後,聲音陡然提高接著說道「所以,既然我們已經被逼上絕路,那我們就只能聯合起來,推翻南宮家族的強勢。」
「那是要我們殺入南宮家麼?」
「我听說南宮家勢力龐大,高階武者更是數之不盡。哪有有這麼容易就取代南宮家啊。」
「是啊,是啊,這不是送死麼?」台下武者紛紛議論起來,雖然他們知道周家有意利用他們,但關系到生死的問題任誰都不能冷靜。
「關于南宮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家族間的利益沖突本就不可避免。既然南宮家強勢是利用自身的研制成果獲取利益,那周家就應該用同樣的方法在奪回來,這殺人取力的方法恐怕將來也難以在天醫城立足啊。」人群中一位年歲較高的武者說道。
「他叫未明,是唯一不願意加入我們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此人曾是一名軍人,應該不是怕事之人。」這樣一個另類的聲音,瞬間使這樣安靜下來了。這些草莽中的武者哪里想的到這些,在他們眼中很少有對錯,只有能與不能的區別。
片刻之後,各種反對的聲音不斷傳出。看著有些躁動的人群秦落塵雙手環抱于胸,玩味的看著台上周天。
「哼,一群不是抬舉的家伙」周天暗暗罵道。「馬鈺你將這些武者穩住,一切都按我們的計劃行事。兩天以後,我要看到這些武者給我乖乖的沖在最前面。」說著周天面帶怒容的拂袖而去。
「看來周家對我們這些人會有一些舉動了。」秦落塵冷笑一聲,低聲說道。接下來又是一陣安慰,無非是一些不會強怕大家之類的話,但對于周家的惡行眾人早已經心知肚明,眾人也都懶得听他們這些虛偽的話。全部懶懶的站在那里。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馬鈺也沒有多言。向往常一樣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便逃跑似的離開了這里。
「典風,你怎麼看?」回到住處,秦落塵沉思了片刻後開口對典風說道。
「什麼怎麼看?」將手里的茶一飲而盡,典風笑著反問道。「根據周天今天的表面,我想周家向南宮家發難應該就在這幾天了。難道我們不需要有所準備麼?」似乎沒有听出典風語氣中的嬉戲,秦落塵仍然呆呆的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放心啦,交給柳氏兄弟沒問題的。這種事情與其我們決定,倒不如讓他們自己去商量。」
「恩,你說的對。不知道解藥配好了沒有。不行,我得去看看。」一番自語之後,秦落塵向風一樣跑出房間。街道上,秦落塵邊走邊逛,如果不是怕周家的人懷疑自己,他早已風一樣的跑到武器店了。強忍著這種沖動,他一個人看似悠閑的慢慢的走著。
當他來到武器店時卻被小二告知老板不在。這讓本就焦急的秦落塵心中更加不安了。他心中不段的祈禱「希望在這時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啊。」
太陽才剛剛落到山腳,西區中為數不多的店鋪便開始陸續關門了。在一個武器店對面的不知道名的小酒館中秦落塵獨自一人自斟自飲的喝酒悶酒。
「不知道天醫城什麼時候才能再次恢復到他繁榮的時候。」低聲輕嘆了一聲,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銀幣放在桌上,在向武器店的門口看了看,微微搖了搖頭便向周家走去。一天的等待並沒有等到老板的歸來。這讓他的心中滿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