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要吸干周某的精血?就憑你區區築基四層修為,和這個練氣期的爪牙嗎?」周宇冷冷一笑道。
「呵呵!築基四層不行,那老夫呢?」
周宇話音剛落,遠遠的,又響起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不一會兒,一位面白無須的中年男子便風馳電掣般飛了過來。
「呵呵!管堂主來的正好!元馳這廝以魔道功法吸血煉魂,殘害同門弟子。周某正準備將其擒了,送到執法堂,交由管堂主發落的!」周宇淡然一笑,朝來人抱拳道。
管和陰厲一笑,「吸血煉魂,殘害本門弟子?誰可以證明?」
「人證物證俱在!這姓喬的弟子誘騙兩名內門弟子出來,元馳則是半路截殺。剛剛元馳這廝將胡姓弟子吸血煉魂,這可是周某親眼所見!」
「哼哼!既然就只有你一人親眼所見,那如果你死了,豈不就沒人知道了嗎?」管和冷哼一聲,一臉不屑道。
周宇露出滿臉「驚容」,「管堂主此言何意?周某可是听說,最近門中足有上百弟子莫名失蹤。此事定與元馳有關,說不定他是魔修奸細也未可知?事關重大,管堂主還是莫要開玩笑了!」
「哈哈哈!開玩笑?管某可沒那心思!一個死人,也沒必要知道的太多了,老夫這就送你去見你的死鬼師父馮大同去吧!」
話音剛落,管和手中一柄頂階法劍激射而出,直奔周宇面門斬來。
周宇大怒,急忙也祭出黎龍杖,化一條蛟龍迎了上去,「周某知道了!原來元馳這廝不過是個馬前卒而已,你這老匹夫才是真凶!」
「哼!牙尖嘴利!就算你知道得再多又如何?區區築基七層而已,一樣逃不出管某的手心。」一面說著,管和又祭出了一件暗紅色血錐,朝周宇狂攻過去。
于此同時,元馳也催動著一槍一尺兩件法器,夾攻了過來。看來這兩人嘴上雖然張狂,其實也是恨不能一時片刻便將周宇擊殺當場。
可惜的是,面對一名築基期大圓滿,一名築基四層兩名修士的狂攻,足足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周宇竟似仍有余力,不慌不忙地催動著黎龍杖、銀光匕和一柄金劍法器與二人纏斗。
這邊周宇不慌不忙,那邊管和與元馳二人的臉上卻漸漸陰沉起來,早已不見了剛才的不屑和狂妄。
特別是管和,陰沉的臉上帶著不敢置信。不過就在五六年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小子來到靈雲門時,那時他還不過只是一名練氣期八層的內門弟子,在管和眼中,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
就在他離奇地從北海大沼澤逃回,後又在飛鳥澗莫名其妙地破了魔天陣,再後又在兩門大比中獨佔鰲頭時,管和也不認為他有朝一日能威脅到自己。
可如今才發現,他顯然是失算了,這小子的成長之快,幾乎是聞所未聞!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所幸這小子此時闖了回來,倘若任由其發展下去,再過上兩年,恐怕連自己也要仰其鼻息了!
今日不惜一切,定要將這姓周的小子斬殺在此,如此才能心安!想到此處,管和一聲厲喝,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暗黃色符篆來,略一注入靈力,扔向半空。
一陣靈光閃動,那靈符竟化為一頂黝黑的大鐘。
「符寶!攝魂鐘符寶!沒想到,堂堂靈雲門執法堂堂主,竟然身懷用這種魔寶所煉制的符寶!看來,你果然是魔修奸細無疑了!」周宇看見那靈符所化的大鐘,竟然與自己儲物袋中那件攝魂鐘法寶如出一轍,不由驚道。
「果然是從大荒城戰場上回來的!嘿嘿!既然你能認出這件聖器,那便受死吧!」管和嘿嘿冷笑兩聲,掐訣朝那大鐘一指。
「哈哈!區區一件符寶而已,連真正的攝魂鐘魔寶,周某這里也繳獲了一件!憑這就想要殺了周某,簡直是痴人說夢!看來,不使出點手段來,你二人是不會主動伏法了。」
面對那攝魂鐘符寶「 !」的一聲散發而出的犀利波紋,周宇不慌不忙,先是口中噴出朱雀靈火,再一拍儲物袋子,祭出一柄半月形,寒光森然的彎刀來。
說時遲那時快!朱雀靈火化為一只丈許長火鳥,迎面沖向攝魂鐘震蕩出的波紋。而玄月刀古寶在周宇催動之下,變為一丈多長,帶著一股驚天靈壓,斬向懸在半空的大鐘。
「靈火!古寶!小子,你敢毀我寶物!」管和一見那靈火和玄月刀古寶,大驚失色地厲喝一聲,急忙狂催兩件頂階法器,擺月兌黎龍杖的糾纏,攻向周宇。
面對攻到眼前的兩件頂階法器,周宇根本無動于衷,渾身電光一閃,「 喇!」一聲雷鳴便消失了蹤影。
「啊!我的神識!」管和突然感到神識被死死壓制進體內,一股瀕臨崩潰的壓迫之力,讓他雙手抱頭,痛苦地驚叫一聲。不過,此時一道身著青衫的清瘦身影卻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身後,毫無花哨,一拳搗向他的後心。
「 !」的一聲悶響,管和的身體如斷線風箏一般,飛出數丈開外,口中「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摔在地上,勉強掙扎幾番,到底還是因為骨斷經折,像狗一樣趴在了地上。
此時那張攝魂鐘符寶在朱雀靈火和玄月刀古寶夾攻之下,早已被破去,還原成了一張被切為兩半的靈符,飄落在地。
一見管和竟然被周宇詭異地一拳擊垮,元馳大驚失色,連法器也不及收起,急忙一轉身,便欲逃走。
「想走?晚了!」周宇淡然說了一句,只見元馳腳下「剌剌!」閃出數道丈許長雷弧,整個人瞬間便被電光淹沒。
那位喬姓練氣大圓滿弟子一見情勢不妙,撒手扔下那位薛姓弟子,便想逃竄。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走得了嗎?」周宇冷喝一聲,輕描淡寫地一指,一道雷光閃過,喬姓修士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便被雷弧洞穿了頭部。
不過一盞茶多一點的功夫,兩位築基修士,一位練氣期大圓滿弟子,一死兩傷,俱被制服在地。
不過周宇只是看了一眼趴伏在地,渾身抽搐的管和、元馳兩人。回過頭,朝半空淡然一笑道︰「寒真子師叔!既然來了,何不現身?非要等周某將這二人搜魂之後,真相大白了,你才肯出來嗎?還是你老人家打算仗著魂隱遁術,一舉偷襲殺滅在下呢?」
隨著周宇話音落下,半空中,無聲無息,一位身穿紫袍的瘦小中年男子現身而出。
「唉!沒想到,當年在老夫眼中,連螻蟻都不如的一個五行偽靈根小子,短短熟練時間,竟然變得如此之強!甚至連老夫的幽魔神功都瞞不過你的神識!真是失算!」
寒真子現身而出,半空中背負著雙手,面無表情地看了趴在地上的管和、元馳二人一眼,輕嘆一聲道。
「幽魔神功?呵呵,看來寒真子長老修習的,是三大魔宗之一,擅長拘魂煉魄的幽魔宗秘術!元馳與管和修煉的,應該便是血魔宗的煞血魔功了?」面對這位金丹三層的寒真子長老,周宇神色淡然問道。
「不錯!不錯!你的成長速度,連老夫看了,也是瞠目結舌。沒想到你竟然對聖族情況也如此諳熟!呵呵,這樣一來,老夫就更有興趣對你搜魂一番了!」寒真子呵呵一笑,看著周宇的眼神,就如囊中之物一般。
「哦!寒真子師弟有此雅興,不知是否想連妾身和木真子師弟也一並搜魂一番呢?」
毫無征兆,空中傳來一聲清麗的女子聲音,清晰可聞,卻似乎隔著很遠。隔空傳音!片刻的功夫,天邊遠處便有兩道流光電射而來。
「慧真子!木真子!你們,你們不是在閉生死關嗎?原來,你們早就設計好了!周宇小子不過是個誘餌而已。好,好!既如此,那便魚死網破!哼哼,想要算計老夫,那老夫便拉上你們幾個來給老夫墊背!」
十數個呼吸之間,兩道流光便到了近前,一位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的宮妝美婦,和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聯袂而至。
「弟子周宇,見過兩位師伯!」雖然周宇從未見過那宮妝美婦,但看話語氣度,應該便是靈雲門七大長老中,僅有的兩位金丹後期修士之一,慧真子長老了。
「呵呵,周師佷不必多禮!想不到,你那日潛到老夫洞府中,所分析之事,竟然真的一一驗證了!」
木真子先是對周宇和藹一笑,隨即一轉頭,濃眉微蹙,痛心道︰「老夫更沒有想到,朝夕相伴了近兩百春秋的同門師兄弟,竟然還是一位魔修奸細!呵呵,真是世事難料啊!」
「何止是你!寒真子師弟自十四歲拜入靈雲門中,至今已有一百八十余載了吧?」慧真子神色嫻靜,卻不無痛惜。
「從練氣期到築基,再到成為萬中無一的金丹修士,靈雲門對師弟可謂恩重如山。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位傾宗門之力培養出來的金丹修士,竟然會背叛師門,成為殘害門下弟子的魔修!師弟,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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