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著上面叨。
話說這衡子軒被巨蟒攔住去路了。
其實,令衡子軒感到棘手的並不是這條巨蟒。
而是站在巨蟒如斗頭顱之上的一個人。
這個人是個蒙面人,衡子軒甚至分辨不出此人是男是女,因為這個人穿得鼓邦邦的,衣服里好像塞了很多東西,故而看不出他的身段如何。
衡子軒實在不敢小覷這種人站在巨蟒頭上的場面,于是抱了一個拳,喝問道︰「敢問駕馭神蟒的人是誰!」
那人卻說︰「你真的以為這是一條神蟒?」
听他的聲音怪異之極,衡子軒還真不敢斷定他到底是男是女。
衡子軒道︰「如此巨大的蟒蛇,而且還是這般通人性,不是神蟒是什麼?」
那人道︰「可我對這條蟒並不滿意!」
巨蟒扭動了一下,巨碩的尾巴掃斷了一兩棵樹,仿佛在發泄不滿。
衡子軒不再說話了,因為他現在不知道該說啥。
那人又道︰「你是相信人類還是相信大自然?」
衡子軒愣了一下,一頭霧水︰「閣下說的是什麼意思,請恕在下笨拙,理解不透!」
那人說︰「就比如我腳下這條蛇,你覺得它是大自然孕育的,還是人造的?」
衡子軒訝然︰「人造蛇,應該不可能吧!」
那人冷哼一下,說︰「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魯班能造出飛鳥木馬,再多出一個人造出一條蟒蛇又有什麼稀奇的!」
衡子軒仔細的打量著蟒蛇,怎麼打量也無法相信這條蟒蛇是人造出來的。
那人從身上模出一樣東西,向衡子軒展示道︰「看清楚了,這是一根繡花針!」
衡子軒點點頭,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人用繡花針朝巨蟒身上扎了一下子。
嘶嘶的聲音響起。
衡子軒听得出來,這是跑氣的聲音。
巨蟒開始萎縮了。
萎縮的速度越來越快。
最後,巨蟒變成了一條扁癟的皮囊。
衡子軒被驚得啞口無言。
那人將皮囊收拾成一大團,裝在一個很大的包袱里面,然後把包袱扔在衡子軒的腳下,並問他︰「怎麼樣?你覺得神奇不神奇?」
衡子軒點點頭,不得不承認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幕的確很神奇,乃他生涯中第一次所見到。
那人說︰「想不想學?」
衡子軒笑道︰「就是我想學,可您願意教嗎?」
那人說︰「我願意教,你願不願意學呢?」
衡子軒老實的道出了心里話︰「我願意學!」
那人眼楮一亮︰「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請你放棄一個人!」
「放棄誰?」
「你應該能想到,你現在最放不下的是誰?」
「紫萱妹?!」
「對!」
「呵呵!那絕對不可能!」
「哦?!這樣啊!你看不起我?」
「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無論是什麼,都不能讓我放棄紫萱妹!」
「我再問你,你看見過龍嗎?」
衡子軒想了想,皺著眉回答道︰「看見過,但我不確定是真的看到了,還是產生了幻覺!」
那人說︰「做人應該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可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龍!」
「你再看!」那人指著夜空。
衡子軒抬手往上看,看到一條夜空中赫然有一條蜿蜒游動的金色之龍。
「這條龍也是我造出來的!」
「我覺得您比魯班厲害多了!」
「呵呵!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造出來!」
「那,請問,您能造出黃金珠寶嗎?」
「當然能!不過,肯定是假的,只是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罷了!」
「那,您能造出人嗎?」
「能!現在正跟你說話的人就是人造的!不信你看!」說罷,那人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尖錐子。他用尖錐子往自己的頭頂上刺了下去。
噗哧一聲,那人一下沖出去了,朝一棵楊樹上撲去。
衡子軒看到一張皮囊正掛在楊樹枝上。
從楊樹後面走出了一個人,一個個子瘦高的男人,衡子軒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但他一出場就把衡子軒給震到了,因為他有四條胳膊,四只手。
這個人走到衡子軒的面前,問他︰「怎麼樣?」
衡子軒不得不豎起大拇指︰「真是太神奇了!」
這人又問道︰「願不願意和我學藝?」
衡子軒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敢請教前輩尊姓大名!」
「天地無涯,何處是我家!」
「何無涯老前輩?」
何無涯,衡子軒听說過,被江湖中人盛傳得猶如神話里的人物一般,據說,他曾經造出過一個宮殿,讓一個恩人做了十年的皇帝以了夙願。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願意不願意和我學藝?」
「我願意!」
「你願意放棄曼紫萱?!」
「那不可能!」
「呵呵,那你休想和我學藝!」
「和前輩學藝為何一定要放棄心愛之人呢?前輩這條規矩真是奇怪!」
「因為你將耗盡大半輩子用來學習,你想讓你的心愛之人在寂寞孤獨等待中煎熬嗎?」
「那我還是不要學了,人生苦短,多陪伴自己的心愛之人才是幸福的!」
「呵呵!隨便你吧,老夫不喜歡勉強任何人!」
天上飛舞著的金龍躥游到何無涯的面前,俯首下來。
何無涯面無表情的騎上了龍身。
龍嘯一聲,馱著何無涯去了。
衡子軒又繼續向東行。
跑得氣喘吁吁的,衡子軒想停下來歇息一下的時候,他又看見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一個女人。
如果非要讓衡子軒找出一個可以媲美曼紫萱的女人,衡子軒一定會選眼前這個女人。
女人不矯揉造作,只是像平常一樣慢慢的走著,可已經把衡子軒給深深的吸引過去了,目光再也從她身上挪不開。
女人走到衡子軒的面前,一股奇特的香氣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令人感到一陣眩暈。
衡子軒從來沒有聞到過這樣的香味,遠非一般的庸脂俗粉所能比擬,他甚至懷疑,這不是香料的味道,而是這女人本身身上的味道。
這女人生得這般好看,就是她身上天生有一種這般好聞的味道也不為過。
如果讓旁人看起來,這女人絕對比曼紫萱要漂亮上不知道多少倍。
可在衡子軒的心中,曼紫萱才是最漂亮的女人。
衡子軒低下了頭,不再看這個女人了,因為他覺得這樣對不起曼紫萱。
女人說話了,再一次讓衡子軒見識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吐氣如蘭,之前所遇到的女人用吐氣如蘭來形容,絕對有夸張的成份,而用來形容這個女人,不僅不夸張,還稍顯不及。
當然,諸如吐氣如蘭之類的詞語,跟自己的紫萱妹是沒有關系的,因為紫萱妹走的根本就是這種風格。
紫萱妹就是吃很多大蒜,說話間有一口大蒜味道,衡子軒也覺得不嫌棄,至于是為什麼,衡子軒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愛這種東西,根本就說不清楚。
如果說男人多半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衡子軒自忖自己不是這種男人。
可是看到這個女人,衡子軒覺得自己再也當不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可以被歸類到多半男人中了。
衡子軒覺得很慚愧,但他無法抑制住自己的生理反應。
女人說的那句話就是︰「寂寞的夜晚,寂寞的心,寂寞的人,遇到一個同樣寂寞的男人,我期待發生點兒什麼!不知道你會不會讓我失望!」
衡子軒的臉燒得慌,用手背觸了一下,簡直燙手背。
作為一個矯健正常的男人,他幾乎忍不住要寬衣解帶了。
女人已經開始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了。
衡子軒想跑,卻跑不動,雙腳仿佛被釘住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邁不開腳步了?
衡子軒低下頭一看,就看見自己的腳被用繩子綁住了,繩子是自土地下面冒出來的,將他的腳結結實實的綁在了大地上。
「搞什麼?!」衡子軒忍不住喝道。
「來犧牲一下吧!別老想著跑!」女人對他伸出了玉藕一般的胳膊。
月兌光衣服並不奇怪,每天洗澡的時候都要月兌光衣服,可不在洗澡的時候,還面對著一個陌生人月兌光了衣服,是什麼行為?算不算輕佻?算不算挑逗?
面對一個不穿衣服的漂亮女人,那是在面對著多大的誘惑力啊!
可衡子軒沒有被誘惑到,而是被嚇到了。
因為他發現這個女人下面的特征跟自己的一模一樣。
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女人的下面,但他敢肯定,女人的下面跟男人的下面絕對不會一模一樣。
可眼前這女人的下面就是跟他的下面一模一樣!自己絕對沒有看錯。
站著撒尿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這個女人會站著撒了一泡尿。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衡子軒再也忍不住了,質問道。
「我是人妖!來自火焰國的人妖!」
「你怎麼到這里來了?」
「為了和你相遇!」
「可我不喜歡!」
「我本來也不喜歡,可遇見你之後我就喜歡了!」
「是誰派你來的?」
「你不必問!」
「那,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佔有你!」
「這不可能,你當心我把你打死!速滾!」
「你覺得你能掙月兌你腳下的繩索?」
「不試試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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