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房東抬腳往地上一跺,自他腳下出現了一道裂縫。裂縫迅速朝前方延綿而去,宛如一道巨劍行刺一般。
爆炸聲響起。
一個身體從地底下里崩飛了出來,摔在地上打了兩個滾,躺那兒一動不動了。
然而,這個人卻不是二虎子,卻不知道是誰。
房東的臉色變了變,怒罵道︰「完啦!竟然讓那廝給逃跑啦!」
「未必!」一道悠長的聲音傳過來。
一道綠影躥了過來。
一個綠衣人站在了房東面前。
房東一驚,隨即眉開眼笑了。
因為綠衣人的手中正抓著一個眼珠子紅如棗的人。
這個人正是二虎子。
綠衣人將二虎子擲在地上,然後隱去不見了。
房東問二虎子道︰「抓你來的綠衣人是誰?」
二虎子道︰「他是一條狗!」
「為什麼?」房東笑著問道。
「因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二虎子的聲音里充滿了不甘心和怒氣。本來以為自己能逃出去的,都已經鑽入地底層一百米之處了,卻竟然還有人比自己鑽得更深,而且那人仿佛早就在了,好像在那兒等著她似的,不問皂白青紅的,就將自己捉住提了上來。
等到了地上面,二虎子才發現抓自己的人從頭到尾一身綠,不禁嘲笑了一句︰「你到底是找了一個多愛找野漢子的老婆啊!」
本來綠衣人提著她是往東飛去的,結果,就因為她這一句話,綠衣人改變了方向,朝西飛了,硬是將自己給送回了水房。
二虎子忍不住往自己的嘴上打了一巴掌︰「我這個嘴巴這麼賤干啥啊!」
房東也朝二虎子的嘴上扇了一巴掌︰「讓你跑!」
他這一巴掌,直接把二虎子的嘴巴打歪了。
把顎骨打得錯離了原位。
二虎子張口嗚嗚啦啦的,只能亂噴口水,再也沒法說出正規的語言了。
房東似乎覺得這樣不妥,又是一巴掌,把顎骨給她打了回去。
二虎子又能開口說話了,她說︰「給我一個速死吧!求求你了,我活夠了!」
房東見她嘴上這麼說,冷笑了一聲,說你自殺吧,我絕不攔你。
二虎子並沒有自殺,也不說話了。
很多人嘴上說的話,通常都沒有勇氣做到,二虎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房東早就看出來了她是一個這樣的人。
房東讓二虎子月兌褲子。
二虎子說干啥哈,兩手緊緊地抓住褲子,睜大的眼楮里充滿了驚恐,一副將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的樣子。
房東說你是自己月兌還是讓吃屎狗將你的褲子給撕爛。
二虎子說還是我自己月兌吧。話還沒落音,就一咕嚕地將自己的褲子給褪到了膝蓋以下。
現場的所有的人都捂住了鼻子。
吃屎狗撲上去,將二虎子拱翻在地,嘴巴往他身上沾著糞便的地方舌忝著。
二虎子這才發現吃屎狗個子雖然大,但竟然沒有牙齒。
看著二虎子一臉享受的樣子,其余的兩個人後悔自己沒有來一褲子了。
他們暗中一使勁,準備也偽造個大便失禁時,房東的聲音響起了︰「吃屎狗身上有病毒,一旦傳染上,也會變得嗜好吃屎!」
龍炎珠趕緊來了一個急剎,將剛出腸才露出頭的硬橛子給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梅戀心則是已經來不及了,啪啦的,來了一褲子黏糊糊的。
房東大怒,沖過去,一腳將梅戀心踹飛了出去。
嘩啦一聲,梅戀心掉在了一個水池里。
沸水池。
但她不懼怕高溫,見沸水並非是辣椒水,便月兌了衣服洗起澡來,一副很愜意的樣子。
龍炎珠又開始後悔起來,拉過一褲子的兩人現在看起來都比自己強,只有自己還像一根柱子一般戳在這兒,枯燥無聊。
二虎子舒服得眯起了眼楮,甚至還忍不住發出了哼呀的申吟聲。
房東耷拉著臉,盯著龍炎珠。
龍炎珠訕訕地笑了一下,說我很守規矩的,你莫要盯賊一般的這樣子看著我。
房東繼續看著他,冷峻的臉上漸漸地露出了笑容,猛然一指他,大聲道︰「你合格了!」
龍炎珠一愣,隨即一喜。
看這樣子是好事要輪到自己了。
畢竟合格這倆字是個褒義詞。
他忍住激動,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合格了之後呢!」
房東打了一個響指,對持著火把的人吩咐道︰「先給合格的人進行火燎!」
龍炎珠一听,眼珠子一翻白,差點兒沒暈過去,身子癱軟了,一**跌坐了在地上。
火把到了龍炎珠面前,龍炎珠張開嘴巴,使勁一吐。
一口痰到了火苗上,火苗晃了晃,燃燒得更旺了。
火苗燎上了龍炎珠的臉骨。
發出滋滋地聲音。
龍炎珠掙扎不得,全身上下都被人摁住了。
他就是想叫也叫不出來,因為口中塞了一團爛布。
他只能渾身抽搐著,自眼中流出淚水。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拿火把的人對房東說︰「不行,燎不化,把骨頭都燒焦了!」
房東揮了揮手,拿火把的人退去了,強摁著龍炎珠的人也退去了。
龍炎珠將口中的爛布揪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房東對他說︰「你的骨頭不行,一燒都焦了,火燎這關你沒過,你被淘汰了!」
龍炎珠不哭了,眼楮放光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退出了?」
房東點了點頭。
龍炎珠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
他這就是典型的喜極而泣。
退出就意味著自己被放掉,不用再受罪了。
然而,他又想錯了。
房東說︰「從今天開始,你負責拉新鮮屎給吃屎狗吃!」
龍炎珠一驚,這狗個子,得吃多少才夠啊?
房東告訴他說︰「這狗一天吃六十頓,一頓五百斤!」
龍炎珠提議道︰「我把大家的糞便搜集起來不行嗎?」
房東搖搖頭,挺有耐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
原來這吃屎狗主要是吃土糖,如果用其它的東西喂它,時間長了,它的個子就不再長了。
「這狗還要長?都這麼大了!」龍炎珠吃驚道。
房東點了點頭,說這狗能到最大能跟一座山似的,長得越大,吃的越多,修煉的速度也就越慢,一旦這吃屎狗修煉成狗妖,是非常不得了的,可上吃日月星辰,下吃大地萬物,如果狗妖再繼續修煉下去的話,就有可能修煉成天狗。
天狗的威力無極無窮,可以攪亂整個宇宙,但天狗是極其忠誠的,听命于主人,若主人喝止,天狗是不會擅自亂來的。
龍炎珠听得咋舌不已,又問道︰「那這吃屎狗的主人是誰?」
房東說當然是少主的。
龍炎珠又問︰「為啥這麼厲害的狗沒長牙齒?」
房東呵呵笑了起來,說它還小,還沒到長牙齒的時候了,到一萬歲才開始往外冒牙。
龍炎珠還想再問,卻被房東瞪了一眼。
房東黑著臉喝斥道︰「能有點兒眼色不,一直問個沒完,沒看到我都已經煩了!」
龍炎珠伸出一根手指頭,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再問一個,最後一個,真的是最後一個!我保證!」
「為什麼一定要問最後一個?」房東氣憤之余,有些不解。
「因為最後一個問題是最重要的!」龍炎珠道。
房東嘆道︰「好吧,誰讓我是個好人呢,就允許你再問一次!」
龍炎珠有些緊張地問道︰「什麼是土糖?這狗不是主要喂土糖嗎?是紅糖嗎?」
他覺得紅糖很補,因為坐月子的女人都吃紅糖。
房東搖了搖頭,說不是,土糖就是人吃下觀音土後拉出來的東西,以後你就負責吃觀音土,喝紅糖水,拉土糖給吃屎狗吃,每天六十頓,每頓五百斤,記住了嗎。
龍炎珠點點頭,說記住了。
房東問他,你還有問題嗎。
龍炎珠不好意思的笑了,說其實還有個。
房東說好,你問吧,免得你有啥不清楚的,把少主的狗給害了再。
龍炎珠脖子往肩膀里一縮,諂笑起來,說這觀音土是啥東西,是不是很好吃啊。
他覺得觀音土這個名字很好听,料想這觀音土也不會難吃了去。
房東彎下腰來,從地上抓起了一把土,說這就是觀音土,只要是土,基本上都是觀音土,你媽的,你連這不懂,不虧你這腦袋長得這麼尖。
房東應該還不知道,龍炎珠的腦袋其實是讓二虎子給削尖的。
至于為什麼挨削,恐怕只有當事人才知道,或者是因為感情之間的糾葛,畢竟他們算得上是情人。
但龍炎珠哪里顧得上告訴他這些。
他的腦袋空白了,嗡嗡地響著。
每天吃大量的觀音土,還要拉六十次,這是什麼概念。
突然,二虎子痛喚起來。
原來是吃屎狗打了兩個噴嚏,來 上給她噴出兩個血窟窿來。
房東一招手,吃屎狗去了他旁邊。他說了聲你變小罷。吃屎狗便慢慢地變小了,最後,竟然成了只跟巴掌一樣大小。
房東將吃屎狗揣入懷中。
二虎子站了起來,問房東接下來讓他干啥。
房東說本來打算給你進行火燎,但你們三人中最優秀的龍炎珠都沒過得火燎這一大關,料想你也過不了,所以就不給你火燎了,另外給你找事做。
二虎子不服氣,說你別給我找事兒做了,我就要火燎。
房東不解地問為何,難道不怕火燎受罪嗎。
二虎子看了還在發愣著的龍炎珠一眼,神情更加堅定了︰「我要火燎,我不覺得龍炎珠比我優秀,我比他優秀,火燎我肯定能過關!」
房東笑了,笑得很滿意。
看來他喜歡接受火燎的人。
二虎子也笑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被房東給安排一個諸如喂狗之類的工作,寧願被火燎一柱香的時間。
因為長痛不如短痛。
梅戀心也穿好了衣服,來到房東的面前,堅持要進行火燎。
她的想法跟二虎子一樣,都覺得龍炎珠以後會過得生不如死,隨意她寧願被打死,也不想被房東給安排其它事兒干。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房東絕對不是個啥好東西,簡直是孬蛋中的孬蛋,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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