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益民上車之後,已經感到了不妥,他沉聲對著高雅蘭說︰「快走,小心後面有人跟蹤。」
高雅蘭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怎麼了?」
曾益民此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問題,但他從楊培文兄弟與潘筱鳳的行為舉止當中感受到一絲不尋常。
他搖了搖頭,眼楮看了一下後面,伸手拽了一下衣領。
後面一輛黑色轎車從挽風樓的方向使了出來,這時高雅蘭從後視鏡中也看到了。
她不禁心里一陣慌亂,腳下點了一下油門,嘴里說道︰「要不要與歐陽局長聯系一下。」
曾益民眼楮盯著後面,再次搖了下頭︰「不用,他們應該只是想盯著我們,看我們去那里,不會冒然對我們不利的,甩掉它。」
沿江的這條公路此時車輛並不多,高雅蘭看到前面有一個岔路口,方向盤一拐,車子進了這條岔路,駛過這條岔路,便到了主干道上,這里車輛穿梭不息,高雅蘭連著超了幾輛車,將自己的車匯入了滾滾車流中去。
這時曾益民感到月復中發熱,臉開始變得通紅,他馬上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
「酒里有東西,快,送我去醫院。」他低沉著聲音說道。
高雅蘭正看著後視鏡,沒有看到那輛黑色的轎車之後,心里稍稍平定下來。
但听到曾益民的話下了一跳。
「啊!」她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他一眼,借著車外的燈光,她看到他臉色通紅,神色渙散,眼神中透著迷離,鼻息粗重,伸手模了一下他的臉頰,入手處滾燙炙熱。
「卑鄙」。高雅蘭忽然一下子全明白了,楊氏兄弟的殷勤、潘筱鳳那性感動人的打扮、挑逗的話語、身體若即若離的觸踫、曾益民現在的狀態、還有自己以前丈夫的經歷,這些結合在一起,讓她完全領悟到發生了什麼事,她又羞又怒,車速也愈發的快了起來。
曾益民已經感到全身燥熱,月復中一股熱流四處亂撞,堅硬似鐵,腦子里一片混亂,他咬了咬牙。把頭一甩,想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很快眼中朦朧一片。
「我熱,好熱熱,啊」
高雅蘭一邊開車,一邊觀察他的臉色,看到他的模樣,她嬌喝一聲︰「曾益民,你要堅持。他們在酒里下了烈性催*藥。」
曾益民神智模糊,已听不清她說什麼了,他雙唇顫抖,手哆哆嗦嗦地伸向高雅蘭的大腿。高雅蘭感到那掌心火熱有力,身體一僵,臉上立刻羞的通紅。
這時車子一拐,駛進路邊的一家醫院。高雅蘭解開保險帶,將他的手從自己大腿上挪開,急急地下車。從後備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掉瓶蓋,打開副駕駛室的門,喂著曾益民喝水,曾益民一把抓過瓶子,昂頭將水一口氣喝掉,神智稍稍清楚了一些。
高雅蘭伸手要去解他的保險帶,突然腦海里想起了什麼︰不能去啊!這一進去了,雖然醫生一定會處理好,但卻沒法封住他們的嘴,市長喝酒被人下了烈性*藥的新聞一定會炒得沸沸揚揚,那時他就會聲名掃地。
曾益民低低的聲音說道︰「快,送我進去。」
就掙扎著要下車,高雅蘭放開去解保險帶的手說道︰「不行,我們不能進去。」
「別嗦,快送我進去。」曾益民強撐著自己的意識說道。
高雅蘭搖了搖頭,也不回答,心里一橫,轉身又上了車子,點火發動,手一扳手擋,松下手剎,一點油門,車子快速駛離了醫院。
這里離天府小區已經不遠了,曾益民的意識又模糊起來,他猛地一咬自己的舌頭,一股血腥味溢滿口腔,疼痛讓他又清醒了一些,他聲色俱厲地問道︰「你要干什麼?」
高雅蘭也不說話,車子一拐,進了自家的小區。
停好車,將曾益民扶了下來,急急地進了電梯。
曾益民神色迷離,臉頰滾燙,雙唇顫抖,他猛地一把將高雅蘭摟進懷中,哆哆嗦嗦地向她的紅唇吻去。
高雅蘭將頭扭開,任他親吻落在自己的項間,手在他的腰上使勁一捏,曾益民劇痛之下,意識再次稍稍恢復。
出了電梯,她攙著曾益民踉蹌地走到家門口,快速地打開了門,兩人進去之後,高雅蘭一把關上了大門,長出了一口氣,身上再無一絲力氣,而此時曾益民那火熱額雙唇再次襲來,喘息如牛,手胡亂拉拽著她的衣衫,高雅蘭再不反抗,任他施為,眼中沁出兩滴晶瑩的淚珠。
她背依在牆上,在他的挑逗之下,媚眼如絲,暮氣裊裊,輕啟香唇,任他的舌尖滑如口中,肆意吮吸。
那雙火熱的大手亟不可待的將她的衣衫揭開扯落,膚色膩滑,宛若羊脂,胸前豐乳浮凸,波瀾起伏,轉眼一具嬌美柔腴就呈現在曾益民的面前,這讓他的行為更加的瘋狂,他胡亂地撕扯的自己的衣服,一邊緊緊地將高雅蘭抵在牆壁之上。
此時的高雅蘭情難自制,壓抑多年的**被徹底激發了,每一個毛孔都迸發出激情,內心深處的渴望變得無比強烈,幽深之處已是滑膩不堪,她幫曾益民解除著障礙,一邊引導著他相擁著進了臥室。
曾益民的喉嚨里發出低低地嘶吼,瘋了一樣將高雅蘭撲倒在床上,好似一頭凶狠饑餓地野獸看到了自己的獵物,將她壓在身下
窗外繁星皓月,雲淡風清,樹影婆娑,幽明寂靜,屋內乳浪翻滾,臀波洶涌,嬌喘聲聲,激情四濺。
一場激情踫撞,不知幾個來回,極度疲憊之下,兩人沉沉睡去。
當曾益民睜開雙眼,感到頭痛欲裂,但他知曉大錯已成,當時他的意識很清楚這個人是誰,但那撕心裂肺蓬勃高漲的**的火焰燒毀人性的自制力。將自己變幻成了魔鬼。
他扭頭看了一眼,只見那睫毛彎彎,雙眸中閃著晶亮的光芒,面帶嬌羞,正盯著自己,那風情萬種儀態撩人的模樣讓曾益民心底一嘆,幽幽問道︰「何苦呢?」
高雅蘭放下撐著頭的手臂,將自己的頭枕在他的胸膛,輕柔地說道︰「為了你的聲名,我已是蒲柳之枝。但能為你擋一點風雨,我真的很高興。」
維護之意讓曾益民心中唏噓感激。
「你是一個好女人,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是你的不幸,我現在是孽債纏身,卻不知道怎麼報答,你讓我該如何是好!」曾益民輕撫她的秀發無奈地說道。
「我願意這樣做,是我甘心情願,遇見你是老天的安排。愛上你是情之所至,今天自願如此,並沒有想過要你報答,你只要記得有這樣一個女人在愛著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
「你叫我怎能忘記你這如此深情厚意,我非草木,必將一生記掛著你。」
高雅蘭抬頭看著他的眼楮,心中甚喜。投身入懷,依偎在他的懷中。
曾益民突然目光一凜,怒光四濺。咬著呀說道︰「楊培文、楊重文,我要不把你們扳倒,誓不為人。」
心中怒火沖天,殺心四溢。
高雅蘭柔聲說道︰「別急,欲速則不達,現在你能拿捏得住他們,他們跑不了,遲早會查出他們的問題。」
「嗯」,曾益民點了點頭︰「昨天的事應該是他們精心策劃的,從趙世永的父親被車裝撞,到昨天晚上他們的仔細安排,就是一個局,他們想用美色勾引,在用烈性*藥,然後拍下證據,這樣就能控制我,他們一切都算好了,但是沒想到你也會去,」
「我以前和你說道我前任丈夫的經歷,我想大致也是如此,讓他掉進了陷阱,昨天晚上剛開始我就注意到了他們的不同,但是我沒想到這群人如此卑鄙,使用這種下三濫的玩法,孰不可忍。」
「你決定接下來怎麼辦?」
「我先不動聲色,繼續查找問題,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掩藏的那麼好。」
曾益民心里暗想︰還有那個女人,她是他們當中很重要的人物,她是會計出身,楚江月的那個雲盤里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她弄得?如果是她做得,那事情會簡單許多。
兩人相互擁抱著,之前高雅蘭已經表明了心跡,兩人之間障礙重重,但是一旦真正有了肌膚之親,他們便也無需在顧忌許多,對高雅蘭與對蘇綺夢不同,雖然兩人都是單身,但是一個結過婚,一個卻是完璧之身,他對蘇綺夢的愧疚是不能給與她完整的婚姻生活,而對高雅蘭只需盡情體會這種柔情。
他很明白高雅蘭對自己的心意,但鑒于自己是有婦之夫,兩人相互克制,保持距離,甚至是強自按捺住心中的苦楚,甘願獨飲這相思苦酒,現在卻是烈焰高漲,情不自已了。
曾益民為她情真意切而感動,情感的閘門一旦開啟,便不願讓她在受委屈。
他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這樣傻,愛上我這樣一個無法給與你們完整情感世界的人,之前我已做錯了許多,並且一錯在錯。我還有一件心事,一直沒告訴你,如果你听過之後覺得我實在是不值得你如此去愛,我也不會怨你們,但請你明白,這些都是我的無心之過。」
高雅蘭輕抬螓首,滿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曾益民苦笑一聲︰「都是些美麗錯誤,卻讓我無法消受。」
接著他緩緩講訴了那天自己去「綺之夢」喝咖啡,與蘇綺夢發生的感情糾葛,並且告訴她,蘇綺夢已經懷孕,因為想生下孩子,現在去向她的父母做解釋去了。
高雅蘭吃驚的看著他︰「可是,你這樣」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對仁靜、對你、對綺夢還有江月,我都感到我深負你們的深情,但是這就是我的孽債,今生無法還清了。」說道傷心之處,眼中流下淚水。
「我告訴過她,我無權要求你們什麼,但我一定會負起我的責任,今天我還是要對你這樣說,既然有了這段情義,我就會記掛終身,絕不相負。」
高雅蘭听完,口中輕嘆︰「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難道還不明白,在我心中一旦有了你的身影,就再也轉不下別人,我是一個傳統的女人,我自會默默地守在你身邊,直到你厭煩,離我而去,然後我就帶著這記憶孤老終身。」
「怎麼會!你如此深情厚意,已讓我愧疚不已,如何還能厭棄。」
「你對她們怎樣我無權去管,但是我請你好好珍惜我,愛我,不要再傷害我。」
「不會的,不會的,我會視你如瑰寶,珍藏于心的。」曾益民在她耳邊呢喃私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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