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最近你父親可好呀。」張歆做飯期間,張顯開始和秦羽聊天套近乎,其實也不是套近乎,就是希望以後歆兒嫁過去的日子能夠好過一點。畢竟這小王爺的脾氣可真不是蓋的,說發火就發火,說生氣就生氣。
秦羽正在觀賞著三途的店,忽然听見張顯這麼一問,直接頭也不回的道︰「家父還好,多謝關心。」說完繼續觀賞去了。
張顯吃了一個閉門羹,要不是兵符丟失他怕出事著急將女兒嫁出去,才不會這麼早早的讓女兒出來相親呢。想起這幾日女兒為了這刁蠻跋扈的小王爺去學習做飯,去學習跳舞,去學習武功,張顯就氣不打一處來。
張老夫人看著自家兒子激動的樣子,急忙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不知小王爺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呀。」如果這小王爺不喜歡他們家的歆兒,就算嫁過去了到時候也是守活寡,這有什麼意思呢。
秦羽本來對今天的相親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受了老王爺的脅迫來走一走過場罷了。但是此時一听張老夫人的問話,一下子來了勁。「您是問我喜歡的人嗎?」一下子坐到張老夫人面前,眼楮發亮的問道。
張老夫人點點頭,「是呀,不知道小王爺你喜歡的人是什麼類型的呀。」
「我喜歡的人吧……」秦羽傻笑著看著樓頂。「我喜歡的人首先吧,她得會做飯,而且她還會隨身帶胡椒粉。」如果當初不是姽拿胡椒粉灑了他一臉的話,他也不會記住她了。
「然後吧,她還得會跳舞,而且是傾國傾城的舞蹈。」那日姽不知為了什麼目的潛入王府,怕被秦羽發現居然混到舞女中去,而且居然憑借自身的舞蹈功底給蒙混過關了,要不是後來父親的寶貝丟了,秦羽還真想不到那日的那個舞女居然會是姽。
張老夫人看著秦羽忘神的樣子,心中暗呼糟糕,這小王爺看這模樣,八成是有了喜歡的人了吧。
「他在說你吧。」二樓,姽和三途在包廂之內相對而坐,三途一邊听著秦羽的話一邊打趣的道。
姽斜靠在一旁的軟榻之上,雙眸似水,帶著徹骨的寒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十指縴縴,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舞。柔順青絲直垂腳踝,隨風舞動時發出的清香可引來蝴蝶。腰肢縴細,四肢縴長,有仙子般月兌俗氣質。一襲白衣委地,紫藍蝴蝶暗紋影影綽綽。一頭烏發順順披下,只挑起幾縷用蝴蝶流蘇淺淺綰起。額間垂著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盈盈光芒。
面上不施粉黛,仍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黛色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熒光忽閃的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輕輕跨入門檻,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面上雖然如此說道,心中卻是十分的震撼,秦羽什麼時候對她動情的,她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兩人根本就沒有見過幾次面呀。
樓下,秦羽還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想起第三次見到姽的時候,她在父親的書房之內,蒙著面,他一時大意居然沒有認出她來。雖然後來他認出來了,但是面對父親,他根本不敢揭露他的身份,因為他知道,若是父親知道是姽拿走了父親的寶貝,父親一定會雷霆大怒,到時候姽的小命保不保得了,那就說不一定了。
「最後一點,她一定要會武功。」秦羽想起姽瞬間消失在他眼中,不用試探他都知道姽一定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而且輕功還是一等一的好。
「對你了解得夠可以的呀。」樓上,三途听完秦羽的話,不禁打趣的道。
姽聳聳肩,「他連我名字都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見過幾次。」如果只是見過幾面就喜歡上一個人,那這秦羽也太小孩子氣了吧。
三途嘆氣,這姽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呀,就算她只是一個舉手,一個投足,都能夠吸引無數的人駐足觀看。可惜她本人不太知道,看來找機會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菜好了。」幾人聊了許久,張歆的菜也好了。
「咦,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了?」秦羽看著一身灰塵撲撲的張歆,那衣服上滿是灰塵,她這是去打仗了嗎,不然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廚房沒燒吧?」而張顯關心的卻是這個問題,歆兒這副模樣已經算是好的了,最糟糕的時候可是直接把廚房給燒掉了呢。
張歆將菜擺放到桌子上,看著關心自己的父親,搖搖頭,「沒有。」只是有一些小損傷,但是無傷大礙。
而此時張歆口中所說的無傷大礙的廚房里,無眉一臉愁眉苦臉的看著那像被打劫過的廚房,「這下怎麼向公子交代呀。」廚房之內,各種雞飛狗跳,那調味的材料早就混在了一起,不知道那個是鹽,那個是味精。還有那鍋,無眉看著那中間大大的一個洞,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這可是他們大廚的御用大鍋呀。
「公子,我們損失不小。」無眉統計了一番,最後來到三途的房間,看著悠哉悠哉喝茶的三途,忍不住說道。
「沒事。」三途細細的品嘗著杯中的龍井,「反正小王爺有的是錢,不差這一點,最後一並算在一起。」說完看著正準備出去的無眉,「記得按照最高的價錢報上去。」
「你這是趁火打劫呀。」姽在一旁听見三途的話,「怪不得人家都說無奸不商,看來這句話果然不假。」
三途邪魅一笑,「不這樣你以為我的錢都是哪里來的,你看看你現在吃的那雪蓮,可是天上上千年一生的,別說千金難求,就是說萬金難求也不為過。」
姽正吃著,噗呲一下吐了出來,「你不早說,我當是銀耳湯喝著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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