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歆將菜一一擺上之後,乖巧的站在一旁。「坐呀你。」秦羽看著站在一旁的張歆,不是要吃飯嗎,怎麼不坐下,難道她要站著吃嗎。
得到秦羽的允許,張歆這才點點頭,拿著托盤緩緩坐下。
「介紹一下這都是些什麼?」秦羽疑心不是張歆自己做的菜,讓其一一介紹菜名和做法。
張歆指了指秦羽面前的小菜,「這是杏仁豆腐,南方的一種傳統食品,它既可單獨成小吃,又可作為筵席的甜菜。全國許多地方都有杏仁豆腐,但是制作方法卻不盡相同。
我選用的是甜杏仁,還有白糖,凍粉,還有牛女乃,京糕丁。先把甜杏仁洗淨,用開水泡透後去皮,再磨成漿狀,然後用紗布濾去料渣,即得杏仁汁;凍粉放入碗中,加入適量清水,上籠蒸化後取出,再用紗布濾去雜質,即得凍粉液。然後淨鍋上火,倒入杏仁汁和凍粉液,放入白糖和鮮牛女乃,燒沸攪勻後,起鍋盛入一方形盤內晾涼,再放入冰箱內冷藏,至凝結成凍時取出,用刀劃成小塊,裝入碗中,撒上京糕丁、蜜桂花即成。」
張歆一口氣將眼前的菜名及其做法一口氣說出。
秦羽一愣,這都記得住,看來是自己做的了。「那你再說說這道菜。」剛才那個只是一個豆腐罷了,想來比較好做,秦羽又指了指桌上的另外一道看似比較復雜的菜。
張歆順著秦羽的手指看去,「噢,那個呀,是荷包蟹肉。選用上好的新鮮蟹肉,雞蛋3個,香菇,玉蘭片,熟火腿末,油菜葉。先將蟹肉挑去皮,同香菇、玉蘭片一起剁成細末,放碗中,加入料酒、精鹽攪拌成餡,擠成20個小球。將雞蛋打入碗中打散,加入濕玉米粉、精鹽各少許,攪拌均勻。然後將少許油菜葉切成末,其余的油菜葉都切成細絲。將手勺放在火上烤熱,用豬肥膘將勺內擦勻,將雞蛋液倒入手勺中,攤成雞蛋皮。在雞蛋液還沒有完全凝固時,中間放上一份蟹肉餡,然後將蛋皮折過一半,用筷子輕輕按一下,再用筷子豎著將餡夾在中間,待雞蛋液完全凝固後取出,放在盤中,即成荷包蟹肉。
最後,將面粉放入碗中,加入少許清水攪拌成糊,用筷子沾上面糊,抹在荷包蟹肉的餡肚上,上面撒一些火腿末和油菜末。坐煸鍋,注入花生油,燒至六成熱,下入油菜絲,炸成深綠色時撈出,控淨油,撒在圓盤中。油鍋繼續坐火上,燒至七成熱,放入荷包蟹肉,炸成金黃色撈出,擺在油菜松上即成。」
張歆一口氣說出,張顯和張老夫人看著滔滔不絕的張歆,都在擔心一個問題︰她會不會一下子喘不過氣來就這樣沒了。其實張歆說完也是直喘氣,還好之前做了準備,不然現在可就玩完了。
秦羽听得目瞪口呆,其實張歆說的什麼他一點都沒有听清楚,反而听得頭都暈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哇塞,張歆是大廚呀,我得趕快把她挖過來呀。」三途听見張歆滔滔不絕的介紹,雙眼發亮,商人的潛質一覽無遺。
姽倒,看著眼前的雪蓮,「話說這東西你不會讓我給錢吧。」現在她比較擔心自己,若是讓她給這一碗雪蓮的錢,估計把她賣了也不夠呀。
三途無奈一笑,「這碗算是送你喝的。」怎麼都把他看成是小氣吧啦的人呀,其實他還是挺大方的,至少這一碗雪蓮,他還是拿得出手的。
「不早說。」姽給了三途一個白眼,早點說她就不用光看不喝了。
「喝吧喝吧,饞不死你。」三途看著姽饞得口水都快掉下來的樣子,忍不住打趣的道。
「好,做飯這關算是過了,那我問你,你會跳舞嗎?」秦羽看著順利通過第一關的張歆,看著那髒兮兮的小臉上露出的笑容,還有那兩頰深深的酒窩,心中不知為何,竟流過一絲暖流。
張歆點點頭,這幾日她不禁惡補了廚藝,連同跳舞也是惡補了,基本可以說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他的時間都在準備。
「行,那你跳一段給我看看,滿意了就進行下一關,不滿意你就請回吧。」秦羽絲毫不顧張顯在場,就算她爹是大將軍又怎樣,他爹還是王爺呢。
「你!」張顯看著跋扈的秦羽,激動的想要上前教訓一番。
「爹,我是心甘情願的。」張歆看著激動的父親,急忙制止道。
張顯甩開張歆的手,「罷了,你要怎樣隨便你,我不管了。」說完帶著張老夫人走掉了。
「噢噢~」秦羽看著走掉的張顯,擺擺手,「要走要留隨你的便。」
張歆含淚咬咬牙,「我跳舞。」
「起。」張歆拍拍手,後面瞬間涌出數人,拿著盤和鼓,飛快的在大廳之中擺好。
張歆深呼一口氣,隨音起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游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縴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秦羽看著看著,竟不知不覺晃了神。「小王爺?」張歆一舞完畢,看著發呆的秦羽,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是誰允許你跳舞的?」秦羽忽然一把抓住張歆的手惡狠狠的說道。
「啊。」張歆的手腕被秦羽大力折斷,疼痛不已,卻還是咬著牙回答道︰「不是小王爺您讓我跳舞的嗎?」
秦羽一把甩開張歆,「記住,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看上你,我有喜歡的人,那人不是你,所以我不會和你成婚,你懂了嗎?」秦羽所說的話,像是一把利刃,刀刀刺在張歆心頭。
此時張歆心中一片空白,沒有秦羽,沒有爹爹,沒有親事,仿佛世間萬物只剩下了她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