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帶著一萬人人馬來到鞍山之時,陰雨綿綿煙雨蒙蒙中,山與天那渾然天成,渾然一體,山中有天,天下有山,分不開天和山的感覺。風的安撫把山襯的動了起來,意雲動似山動,但給人的視覺只是山在漫步。
「知道亂黨的具體位置嗎?」扶蘇高高的坐在馬匹之上,望著一旁的張顯沉聲問道。
張顯猶豫了一下,難為情的道︰「霧霾太大,不能正確分辨亂黨的具體位置。」
扶蘇沉默了一下,看著那高聳入雲的鞍山,喃喃道︰「這樂駒怎麼就是喜歡躲在山里呢?」說完之後看著身後的一萬人馬,吩咐一旁的張顯道︰「隊伍分為兩部分上山,你我各帶五千人馬,左右包操,知道了嗎?」
張顯點點頭,「是,臣知道。」
扶蘇帶領著五千人馬上了鞍山,一路之上崎嶇蜿蜒,那山路是一點都不好走。
「皇上,前面有人!」才走到半晌腰,前面打听的士兵忽然回來稟告道。
「在哪?」扶蘇眼楮一亮,這山上除了樂駒的人就是飛禽走獸,士兵看到的肯定是樂駒手下的人。
「就在前面。」士兵急忙回答道。
扶蘇點點頭,看著身後的五千人馬,「誰要是抓住亂黨頭子,賞銀一萬兩。」此話一出,士氣瞬間上漲無限,人人都摩拳擦掌的準備著沖鋒陷陣。
「你們都小心點,快一點。」樂顏帶領著樂駒的三千人馬在後山朝著山下急速撤退,一邊看著腳下的路,擔心著山頂上的樂駒。可是她還沒有留意到,應該擔心的人不是樂駒,是她自己。
「奇怪,領頭的怎麼是一個女的?」扶蘇的人早早的便在半山腰埋伏下了,此時看著樂顏帶著人馬下來,不由得奇怪的道。
扶蘇一看,「那是亂黨頭子的妹妹,誰抓住了朕賞賜五千兩。」
「啊~」話音剛落,樂顏走在前面,只感覺腳下一空,跌進了一個大坑里面。隨之跌進去的,還有好幾十人。
「上!」扶蘇看著掉入陷阱的樂顏,一聲令下,手下的五千人全部沖了上去。
樂駒的人听見那此起彼伏的沖刺聲,三千隊伍瞬間亂作一團,圍在一起看著四周。可是霧太大,他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
「放箭!」扶蘇一聲令下,手中的士兵紛紛朝著那三千人馬拔劍相向。
一番激戰過後,扶蘇看著眼前被士兵押著的樂顏,一襲淡色宮裝包裹玲瓏身段,端莊淑容,又不失其嫻靜之美。秀發挽起雲髻,單用支玉簪固著,清秀典雅。黛眉巧畫宮妝淺,口若含珠丹,戴上如水光若隱若現的耳墜,其嫵媚妖嬈盡顯。「你哥哥呢?」扶蘇那烏黑的眸子如一湖碧水,平靜卻深不見底。
樂顏看著眼前的扶蘇,「喲,這不是扶蘇大將軍嗎,哦不,現在應該喚一聲皇上了。」說完之後一雙白淨的手就往扶蘇身上模去。
扶蘇一下子將樂顏的手給拍掉,知道樂顏一向是詭計多端的,也不和她多說,「朕再問你一次,你哥哥樂駒呢?」
「我哥哥?」樂顏轉了轉眼珠,「我哥哥在山頂上呢,你要不要上去抓他,我幫你帶路。」
扶蘇聞言,沉思片刻,「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當初在長安城的時候,樂顏打死不說出樂駒的藏身地點,現在豈會這麼簡單就說出來,而且還要帶路讓他去抓樂駒。
樂顏眨巴著一雙大眼楮,「你這人真是的,跟你說真的你不相信,說假的你又說我騙你。」說完之後看著扶蘇,「那你現在想把我怎樣?」
扶蘇莞爾一笑,「不怎樣,不過是想你回去做做客罷了。順便等你哥哥一起,請你們兄妹兩吃一頓飯。」說完看著身後的士兵,「給朕把人押回皇宮。」
「皇上,大將軍那邊怎麼辦?」下山的路上,士兵忽然問道。
「鳴金收兵,讓張顯給朕下山。」扶蘇看著已經被抓住的樂顏,開心的道。
張顯听見鳴金收兵的號角聲,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山頂,這他們都還沒有上山,怎麼就鳴金收兵了呢?「算了,先回去吧。」張顯雖然不認可扶蘇的做法,不過扶蘇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現在還只是收兵罷了。
「奇怪,怎麼還沒有人攻上來呢?」樂駒在山頂左等右等,可是始終沒有等到扶蘇的軍隊攻上來,不由得奇怪道。
「太子,不好了,公主被抓了。」樂駒還在疑惑著,忽然間听見屬下的回稟,瞬間覺得眼前一黑,難以置信的看著回稟的下屬︰「你說什麼?」
屬下看著樂駒的樣子,低聲重復道︰「太子殿下,公主被秦國的人給抓走了。」
「那她手下的三千士兵呢?」樂駒著急的追問道。
屬下低著頭,「悉數湮滅。」
「扶蘇,你好樣的。」樂駒一拳打在床上,惡狠狠的道。
「你是誰?」床上的人兒模模糊糊的睜眼,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滿滿都是憤怒。
「喲,這女人緣好得很嘛。」樂顏被扶蘇抓回皇宮,到達皇宮門口時遠遠的看見早已等候在宮門口的晴皖,樂顏不由得嘲諷道。
扶蘇此時也看見了那宮門口的人兒,哀嘆一聲,「她怎麼又來了?」
「還不情願了。」樂顏捂著嘴偷笑道。
「給朕把她押下去好生看管。」扶蘇揉揉腦袋,看著一旁搗亂的樂顏,吩咐身後的士兵趕緊將她處理了。才緩緩騎著馬兒朝著晴皖而去,「怎麼了,你有鳳蕪的消息了?」
晴皖一听,「怎麼,我沒有鳳蕪的消息還不能來找你了是吧?」看著眼前扶蘇那一頭墨色的頭發在風中微微揚起,深邃的目光投向遠方,帶著點點憂郁。仿佛穿越了萬年,看透了一切;卻又是微微帶著笑意,比任何人都和善。烏黑的眸子如一湖碧水,平靜卻深不見底。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抿著,唇色有些蒼白,不知是抿得太久了還是別的原因。「我有更重要的消息跟你說。」
扶蘇撇撇嘴,「除了鳳蕪之外,我們兩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噢,是嗎,連姽的消息你也沒有興趣?」晴皖聞言,一挑眉,語氣高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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