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花好月圓 第七十八章 弄清身份

作者 ︰ 花朱

車上的人覺得很慢,其實也沒用多久,馬車就停到了杜長信的府門口。灰衣人上前叫了門,守門人早就等著了,听到叫門,立馬把大門打開,馬車一直駛到二門口才停下,燈火將門口照的很是明亮,阮夫人、範夫人早已等在那里,紫滕、依蘭,見馬車來了,立刻圍上去。杜文玉就坐在緊挨車門處,馬車一停,強忍著腳疼,從馬車簾內鑽了出來,又立刻將車簾放下,擋住了里面的人。不管什麼時候,一個閨閣女子與一陌生男子單獨同處一處,都不是家長喜歡看到的,看情形那人也沒想出來的意思,那就這樣吧,當他不存在好了。杜文玉腳腕疼的厲害,又不得不忍著。好在杜文玉剛出車門,兩個丫鬟就看出了不對勁,一左一右將她架起,少了身體的重力,杜文玉才覺那股疼痛淡了些。

杜文玉下了馬車,灰衣人對眾人點了點頭,不等道謝,即駕車離開。

範夫人招來一個轎子,幾個婆子將杜文玉抬回住處,範夫人、阮夫人、鄭氏、杜文梅在後面跟了進去,到了屋里,眾人圍著杜文玉,問長問短,弄清了來龍去脈,杜文玉是被人流沖散時不小心崴了腳,其它倒沒受什麼傷害,眾人的心才放回原處。又請來大夫,為她查看了傷處,開了外敷的藥又交待了使用的方法。

待杜文玉用了藥,躺在床上靜養,阮夫人才松了口氣,口中念了聲「阿彌陀佛」。範夫人笑道︰」阿玉這一災算是躲過去了,往後的日子就好了。」杜文玉有些不好意思,「給伯母添麻煩了,害得大家都跟著擔心。」「傻孩子,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要怪也要怪你三哥沒把你看好才對。」範夫人嘆道。「不關三哥的事,當時那個情形有點亂,三哥也沒辦法的。」杜文玉替杜文翰辯解道。」是呀,遇到那種事,阿翰有什麼法子。再說,要不是阿翰也急得不得了。」阮夫人開解道。

範夫人也笑道︰「說到底還是阿玉的福氣大,在哪都能遇到貴人。」

「也不知是哪個府上的,改天去好好謝謝人家才好。」阮夫人道。

「沒報府名,只道姓李,說是上次欠了咱府上的人情,老爺不放心,再三追問,那人遞了一個牌子給老爺,老爺才放下心來,道只安心等著就是,其它的也沒多言語,想來是心中有數,這酬謝的事就讓他操心好了。」範夫人解釋道。

杜文玉也听清了事情的經過,看樣子伯母和娘親都不知道那人的身份呢,伯父肯定是知道了,不知是什麼人,憑著一個牌子就能讓伯父放下心來。

經這一事,不說受到驚嚇,也把杜文玉折騰的不清,困的兩眼皮直打架,腳踝處卻疼得無法入睡,早知如此,當初跑去看什麼熱鬧,真是鬼迷心竅,什麼熱鬧沒見過,還像個十六、七歲少女似的,每每腳踝疼起,杜文玉心中暗自懊惱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陸如嫣就又來了,在二門處听得杜文玉的遭遇,匆忙給了範夫人、阮夫人請了安,就去看望她。

「叫你不早告訴我你來京都的消息,早說了,哪有這樁禍事。」剛進門,陸如嫣恨恨的聲音傳來,隔了一年半,沒想到兩姐妹見面竟是這個樣子,見到杜文玉微微蒼白的臉,陸如嫣那點子的不滿也轉為了心疼。

「你怎麼將自己弄成這副德行?」陸如嫣心疼歸心疼,開口語氣仍沖著。

「就是不小心崴了下腳,多大的事。你怎麼今天來了。」杜文玉半躺著,望著陸如嫣笑道。

「還說呢,你來這麼多天才給我去信,還不直接遞到我手上,害得我耽誤了我們約定的時間。」陸如嫣說著,又將自己何時收的信,怎麼處置那封信的過程說了一遍,最後道︰」你看,送信的人要是直接將信交給我,哪還有這麼多兜兜轉轉的,說不定,你昨天就不會去上清園了,或我陪你一起去,哪還用受這勞什子的罪。」

杜文玉听了陸如嫣的講述,頓感哭笑不得,她和陸琦都沒放心上的事,她這個第三者竟這樣上心。

「你哥哥能娶個高門大戶的嫂子,你應該高興才對,你這樣整天耷拉著臉,你嫂子進門了,你們怎麼相處?」杜文玉嘆道。

「你才是我夢寐以求的二嫂人選,什麼高門大戶的,我才不稀罕。」陸如嫣賭氣道。

「行了,別耍小孩脾氣了,你將來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你還能在家住幾天,你二哥以後要跟你二嫂生活一輩子的,只要你二哥滿意,你瞎起什麼哄,本來好好的日子,被你這樣一搗騰也過不好了,你呀,消停消停吧。我從沒想過嫁入你們家,所以你不用覺得不好面對我。我說的是真的。」杜文玉語重心長道,「回去,要好好給你二哥道歉知道嗎?你這樣,你二哥倒沒什麼,你二嫂不見得能容得下,還讓你二哥夾在當中為難,即使你將來出嫁了,還是要倚仗娘家的,得罪了娘家嫂子,于你有什麼好處。你這麼聰明、豁達的人,怎麼會鑽這個牛角尖。」

陸如嫣撅著嘴,好似仍有不滿,杜文玉卻從陸如嫣亂轉的眼神看出,自己這一翻口舌,她至少听進去了,她這性子,也不知隨了誰,也不知將來到夫家怎麼生活,想到此又不由問道︰「你最後一次來信,說的那個你祖母給你相看的禮部侍郎的兒子如何了?可有下文。」

听杜文玉不再說教,自覺理虧的陸如嫣馬上挺起身子,想了一下道︰「不知道呢,我祖母帶我以去廟里拜佛為借口,見過那人一次,長得還行,白白淨淨的,正經科舉出身,現在在翰林院做書吏,各方面還湊和吧。見過之後,即沒听祖母再提過。這都四個多月了,我也納悶呢。」

「著急想嫁了?」杜文玉笑她道。

「才不是呢,我只是奇怪而已,之前我娘急的恨不能把我立馬嫁出去,現在好長時間居然沒提這事。肯定是有什麼事我不知道。」陸如嫣搖搖頭,滿是疑惑道。

「那會是什麼原因?」杜文玉也很奇怪。

「不想了,早晚會知道的,也拖不了多久,我都十七了。」陸如嫣樂觀又無奈地道。

杜文玉想想也是,與其在這沒頭沒腦地猜測,不如靜觀其變,這事總不會無緣無故一直拖下去。想到此,將此事放下,又問起了其他事情,「你四姐和那個謝安,如今怎樣了?」

「他們呀!」想到什麼,陸如嫣瞥瞥嘴道,「前幾天剛吵了一架,我四姐哭著跑回了娘家,讓我伯母去給她出氣呢。」

「為什麼吵架?」杜文玉睜大眼楮問道。

「為了謝安去妓院唄,我四姐那性子,受不得一點氣,吃不得一點虧,才成親多長時間,就弄得兩家雞飛狗跳的,以前她又不是不知道謝安那個樣子,是她自己樂意的,可沒人逼她,現在倒好,整天謝安那不好,這不好,謝安才不管我四姐那套呢,依舊我行我素,他祖母、母親又都是偏心的,不管誰的錯,統統是我四姐不對,不安慰就罷了,還火上澆油,專門找我四姐的茬,這日子能過好才怪。「陸如嫣一副早就預料到的樣子,話語中又有些無可奈何,畢竟那是自己的親堂姐,好不好的,打斷骨頭還連接筋呢,看到她過成這樣,心里也不舒服。

「你伯母和你祖母怎麼說。」杜文玉又問道。

「能怎麼說,當初是她一廂情願非君不嫁的,家里人勸也沒用,弄到如今這樣,又能怪得了誰,再說謝安除了愛玩愛鬧些,其它也沒大錯,即使吵得再厲害,也沒打過四姐,也沒有寵妾滅妻,每次我四姐哭著跑回娘家,過個兩三天,都過來將她接回去。我看呀,他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陸如嫣道。

杜文玉听後點點頭,有些夫妻打打鬧鬧就是一輩子,有些可能從不打也不鬧,外人看著也恩恩愛愛的,就突然離婚了,這柴米油鹽的事,就算當事人也不見得能理清,何況他們這些旁觀者,日子都是人過出來的。

「別光說我,你呢,你比我還大呢,你娘可給你說親了?」陸如嫣問道。

「沒有,先把我大哥的親事訂下來,才輪到我呢。」杜文玉不以為意道。

如此,兩人又說了些家長里短,見聞趣事,直到接近午時,陸如嫣才驚道︰「噢,對了,我娘還讓我早點回去呢,說今天府里要裁夏裳,量尺寸,我差點忘了。」說著,站起身來,對杜文玉道︰「那我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在家養著吧,估計一時半會的好不了。」

「嗯。」杜文玉點點頭,又叮囑道,」回去好好跟你二哥賠禮,這事上,他又沒有錯處,你這氣生得無理取鬧,你們兄妹和和氣氣才好。知道嗎?不然傳出去,我都難做人了。」說到最後,杜文玉加重了語氣。

「知道了,知道了。我都記著呢,你好好躺著吧,」說完,陸如嫣提起裙腳就往外走,這個點回去,不知會不會被娘親數落。唉,每次來找杜文玉玩,都會忘記時間。

看著健步如飛出了院門的陸如嫣,杜文玉有些啼笑皆非,這丫頭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

吃了午飯,杜長信來看文玉,彼時範夫人和阮夫人也在。

杜長信進屋時神色凝重,不等丫鬟們見禮就讓她們都退了下去,範夫人瞧著很奇怪,

「你跟恆王很熟識?」杜長信也不寒喧,寒著臉直接問杜文玉。

「恆王?我不認識什麼恆王啊!」杜長信的問題不光杜文玉覺得奇怪,範夫人和阮夫人也很奇怪。

「阿玉才進京幾天,怎麼會認識恆王?」範夫人道,阮夫人也跟著點頭,自己的女兒,怎麼會跟那樣的人扯上關系,就是夠也夠不上呀。

「這藥就是恆王交給我的,說是對踝骨扭傷最好。「杜長信將藏在袖中的右手伸出,手上拿著一藥瓶。一句話,令範夫人和阮夫人臉色突變,確實有些蹊蹺。

杜文玉重申道︰「伯父,我真的不認識什麼恆王。」

「昨天就是恆王派人送你回來的。」杜長信又道。

「老爺是說當日那個在老大媳婦莊子里借住的人是恆王?」範夫人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李公子竟是這麼個身份。

阮夫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杜長信點點頭,「昨日來人報信時,出示了恆王的令牌,我當時只以為是恆王踫巧遇到了,又有前次借住之情,才熱心相助,沒想到今天又專門送了治扭傷的藥來,我不能不多心嗎?」說到此,杜長信舒了口長氣。

是啊,若只是一時仗義相助,人送回來就算了,怎麼還會送藥來。

「當日他進莊子避雨時,我與他打過照面,再就是昨天見過一次,總共就這兩次而已。「杜文玉有所保留地說道,馬車上那段她沒講,不然伯父怕是要更擔心了。

「可能那恆王就是個熱心腸,既做了好事,自然要好事做到底,想來那恆王府上不缺這些東西,送來也不過一句話的事。」阮夫人往好處想。

「恆王府不缺這些東西是真,但熱心腸也有些過了,他不是派人送來的,是下朝時,在宮門外,他本人直接交給我的。」杜長信直接戳破了阮夫人的幻想,

眾人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狀況,一時愣在那里,杜文玉卻想著,昨天那個藏在馬車里一直未露面的人原來是恆王,幸虧他當時沒出來,要是當時就被認出來了,伯父是不是昨天就擔心的一夜睡不著覺了。

「皇後要為恆王選妃的事,妾身也听說了,可怎麼著,也輪不到咱們家吧。」範夫人約莫猜到了自家老爺的擔心。

「正妃是不可能,可側妃呢?恆王都這個年紀了還沒娶妻,又立了不世之功,皇上又對他有愧,到時說不定正妃、側妃一起進門呢。」杜長信語氣有些焦灼道,「正妃就罷了,怎麼著算是正妻,側妃說的好听是妃,上皇家玉碟,可說到底還是個妾,咱家祖訓,男子不得納妾,女子不得為妾,再說那恆王府這麼好混的。」

「一共也只見了兩面應不至于呀!即使阿玉樣貌出眾,但恆王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希望是我想多了。」到最後,杜文信有些自我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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