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花好月圓 第九十五章 長公主的打算

作者 ︰ 花朱

不管什麼樣的家世背景,只要是有意恆王妃這個位子的,只要恆王妃一日未定,哪家都不會輕易放棄。當然各有各的門路,就得看誰更神通了。

傳言流出的第三天,蔡國公長媳長公主李辰敏來了恆王府,論起來,長公主與恆王是親姐弟,奈何他們年紀相差太多,長公主出嫁時,恆王都還不記事呢,是以姐弟間並不親近。對于自己的突然到訪,長公主倒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對恆王道︰「我听到外間傳出的六弟的幾個選妃的條件,本以為是謠傳,就進宮去見了母後,從母後那才得知這不僅是父皇的意思,也是六弟自己的意思,做為長姐,我放心不下,特意跑了這一趟,就是想問問,六皇弟若非真要按這條件選妃不成?」

面對長公主興師問罪的樣子,李辰景頗感有趣,反問道︰「那依皇姐看,你六皇弟我,應選個什麼樣的王妃?」

「你前面幾位兄長,娶的不是國公府就是候府的嫡女,你總不能差太多。」說到此,頓了一下,長公主又繼續道︰「若是你願意,我們府上的七丫頭就不錯,國公府的嫡幼女,不僅相貌在京都貴女中數一數二,才氣也是一等一的,你為何不考慮一下呢。只要你樂意,余下的事,我自會找父皇和母後說。」

「然後呢?」李辰景又接著問了一句。

「什麼然後?皇子大婚,一切禮儀自有禮部主持,自然是一步步來了。」長公主被恆王的一句然後呢弄得一頭霧水。

「然後,我就成了大哥和二哥的眼中釘,五哥也不見得喜歡。說不定還會牽扯進他們的爭斗之中。」恆王不理會長公主的表情,自顧自說道,反正生的皇家,這些也是公開的事,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著呢。

長公主被恆王的一番話說得愣在那里,半晌才道︰「難道不娶陳家女,你就能置身事外嗎?」

「不知道,只是此時我不想卷進去,反正不管他們哪個……總少不了我一個富貴閑王,我又何必做那招人眼的事。再說不管她們身份再貴重,難道還貴得過我這個親王嗎?既不能,國公府、候府與普通官員家的女兒,當然要選一個此時能帶給我危險最小的。」李辰景說話的語氣一直很平靜,好似在說的不是自己的終身大事,而是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長公主自是明白李辰景話里的意思,自己不也正是因對將來不確定性的擔心,才想著往自己這條船上拉人嗎?

「拋開這些不說,若雪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女孩,也算是我從小看大的,你是我的親弟弟,若不是對她各方面都很滿意,我會讓你娶她嗎?不管怎麼說,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你要思量思量才好。皇姐還能害你不成。」也只是一愣神的功夫,長公主又換了一種方式勸道。

對于這位長姐的不死心,李辰景倒也不惱,畢竟,就像她所說的,她贊成這樁婚事,總不是為了害自己,可要說真的是為自己打算,還真有那麼幾分牽強。

「不知,皇姐推崇這樁婚事,是自己認為合適呢,還是國公府的意思?」

「國公府有意,我也認為合適。////」長公主也沒多費口舌,找那些拐七拐八的借口。

「據聞,蔡國公府這位陳七小姐才貌雙全,人也清高的很。不知是不是真的?」李辰景笑問道。

「放眼整個京都,才貌上比得過若雪的,真找不出幾個。至于清高,但凡有點才氣的,總會被人認為清高,暇不掩玉,總不能因為別人的一點流言蜚語就左右了你的看法。」不能不說長公主的口才確實不錯,若是一般人,她這樣一通勸說,說不定真還就動心了。可惜李辰景不在這一般人之內。

「陳七小姐和當初的虞喬相比,誰更勝一籌?」李辰景直接道,「當初皇後娘娘講那虞喬和皇姐講陳七小姐是一樣的語氣,可結果如何?不是皇弟我妄自菲薄,太優秀的女子娶回家里我還真不放心。」

听恆王將陳七小姐和虞喬比,長公主自是不高興,畢竟那虞喬是怎樣當上誠郡王妃的,別人不清楚,長公主可是門清,在自己胞妹長樂公主府上的那一幕,她是親眼瞧見的,她是一點都不相信那是意外,可不管怎麼說,虞喬現在也是自己的另一個弟媳,又牽扯到面前的老六,有些話她自是不好多說,畢竟當初虞喬和老六的事,也是自己的母後張皇後起的意,後來落到了那個局面,雖說落了老六的臉,可也打了張皇後的臉不是。

「過去的事,六皇弟還提他作甚,再說,虞喬跟若雪兩個人,怎麼能一樣?」長公主繃起臉道。

「皇姐,不瞞你說,皇弟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警繩啊,當年還只是皇後娘娘提了下,禮部都沒備檔呢,還好說,如今……反正我心里現在對那些所謂才色雙絕的人是敬謝不敏的。」李辰景這些話也是間接推拒了長公主的意思。

長公主如何不知,可有前車之鑒在那里,自己這話還真不好多勸,不然重提舊事,牽扯的就多了,萬一打起御前官司,自己也撈不著好,目的達不到不說,還得惹得一身腥,犯不上啊!

「唉!」長公主假裝嘆了一口氣,「我知道那事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不多勸你,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再好好想想吧。反正皇姐總是希望你好的。」一副長姐如母的架勢。

「皇姐的心意,六弟我心領了,皇姐的話,我會放心上的。」李辰景倒也沒直接拒絕,不過那表情一看就知道,這事百分之九十九成不了。

至此,長公主也不再多談,起身告辭。

李辰景將長公主一直送出府門,靜待馬車走遠了才轉身回府。邊走邊回想長公主剛才的話,這到底是誰的意思的,是蔡國公府?皇後娘娘?還是長公主自己的意思。這是為老五拉攏自己呢,還是純粹的只是拉近與自己的距離,或是皇後娘娘想將網撒的大一點?不管誰怎麼想,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吧。

長公主離了恆王府並沒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宮里張皇後那里。將在恆王那里的遭遇如實對自己的母親講了後,又道︰「您不知道,滿京都就沒有若雪能看得上的青年才俊,也不知怎麼就看上了老六,听說此次選妃無妄,竟幾日茶飯不思,我婆婆一向最疼這個小女兒,這才對我開口,讓我幫著說和說和。我想要真是跟老六搭上了也不錯,一個是嫡親的小姑,一個是自己親弟弟,郎才女貌的,可我費盡口舌講了半天,老六卻一點也不動心。」長公主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踫釘子呢。

張皇後坐在鳳椅上,微閉著眼楮,兩手交替著搭在小月復上,右手揉搓著左手的幾根手指,「你父皇不想我插手老六的婚事,我也不好多管,老六說的也不無道理。你已經盡心了,至于結果如何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了。」

「除了我跟若雪的情份,我婆婆的面子外,我不是還想幫幫五弟嗎?若是老六跟咱走的近了,對五弟也好不是。」長公主說了自己的另一點打算。

听到此,張皇後猛地睜開了眼楮︰「如果你是這個打算,我勸你還是歇了那心思吧。別說老六不同意,我都不同意。」

長公主听張皇後這樣說,吃了一驚︰「為什麼?難道母後不希望五弟多一點助力?」

張皇後「哼」了一聲,「別看你比老六年長那麼多,有些事還不如老六看的清楚。你只管做好你的長公主,不管老大、老二、老五哪個出了頭,你還是你的大長公主,誰能越得過你去,你這時操得哪門子心。你只顧好你自己便好,不要想著管東管西的。還有,你那個小姑,陳七小姐,是太挑剔了些,別人說什麼才貌雙絕,難不成自己就把自己當天仙了。滿京都青年才俊沒看得上的?我看是心太高了吧!若真是如此,以後她的事你也少管。」

長公主模不清張皇後的怒氣從何而來,小心翼翼地道了一句︰「我不是覺得五弟一直養在母後身邊,若是他能成事的話,對母後不是更好。」

「養在身邊又如何,總不是自己親生的,前朝武帝也是姜太後自小養大的,最後如何,還不是將姜太後娘家一族,抄家滅門。」

長公主被張皇後的厲氣嚇了一跳,轉身看了一下,殿內就自己母女,和兩個心月復嬤嬤在身邊,外面也是張皇後的貼身宮女黃姑姑一守著,一顆踫踫跳的心才回了原位。

「是不是五弟哪里做的不好,若母後您生氣了。」長公主對于這位自小養在張皇後身邊,相當于自己自小看大的五弟,還是很有感情的,也一直以為母後與五弟相處很好,沒想到張皇後會說出這麼一段話。

「他哪里有不好的,有,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他還指著我給他撐腰呢。」張皇後平靜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屑。

畢竟是自己的生母,長公主自然是了解張皇後的,定是老五做了什麼若母後生氣的事,不然張皇後不會提到老五是這語氣。

「老五他做了什麼?」長公主實在想不出一向溫順的五弟會做出什麼惹怒母後的事。

「他沒做什麼,只是最近跟他的親娘舅葉公瑾走的近了些,娘死舅大,到底是自己的親舅舅,走近些也正常,是我自己想不開。」張皇後倒也明白,親生的和非親生總有那麼點差距,要說以老五的膽子倒也不至于做出什麼大逆不到的事。

「他們不是幾年沒聯系了嗎,怎麼又走動了。」老五生母娘家只是一個五品的官員之家,生母去逝後,娘舅一家也去了外地任職,中間一直沒有往來。

「那個葉公瑾前段時間調回京都了,到戶部任侍郎。」

也是,同在京都,又是至親,免不得要走動的,張皇後這個養母心里自然不舒服。

「只是個侍郎而已,五弟不還在您的手心里,您何必介意那些。」長公主心里也不舒坦,卻仍寬慰張皇後。

「哎!」張皇後長長舒了口氣,好似要把這幾日的悶氣發散出來,「我這一輩子也就樣了,只望著你和辰慧,你們姐妹倆好就行了。這儲位之爭,你們都不要介入太深,明哲保身即可。」

若說之前,張皇後對支持秦王還有幾分猶豫,如今看來,則是完全放棄了。長公主自是不能理解張皇後的心里,總歸是自己親手帶大的,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非是我心狠不想幫他,也要看看他值不值得我費心費力。」似是看出了女兒眼中的疑惑,張皇後少不得開口解釋道,「若真是個精明干煉的,哪怕費些心血,扶也就扶了,就他那樣,耳根子軟又沒個主意,就自己府里那幾個女人都擺弄不清,弄得妻不妻、妾不妾,我提點幾句,好個幾天,過段時間又是那樣子,簡直不長記性,就這樣還妄想這家國天下!這大慶江山真要到了他手里,最後指不定姓什麼了呢?」

「五弟還年輕,性子還沒定下來,再年長幾歲就好了。」沒想到母後對五弟竟失望至此,雖說,自己也看不慣秦王府那群妻妾之間亂七八槽的事,可做為長姐,長公主不得不為秦王打圓場。

「你也不用替他說好話,我養了他這麼多年,他什麼德性我比你清楚。這一點上,老六就比他明白多了!雖說你父皇不讓我插手他的婚事讓我不滿,可端看他選妃的態度,從只娶正妃這一條,就知他是個謹慎的。你且不可因為你家小姑的事,與老六鬧生份了。」在張皇後看來,與扶不起的秦王相比,她更看好老六恆王,雖說他目前看似于世無爭,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清,于是告誡自己的長女道。

張皇後無子卻能從慶王妃做到皇後,自不是一般人。長公主對自己的母後一直很是敬畏,听她這樣說,自是點頭應是。

「你也老大不小了,馬上要娶兒媳婦的人了,遇事也要多動動腦子,且不可人雲亦雲,要看清形勢才好。雖說別人看在你身份貴重的份上不能怎麼著你,有句話你要記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凡事還是小心點好。至于老五,他現在他表面上對我畢恭畢敬,等到哪天用不著我了,也不知是個什麼樣子呢。對他們兄弟,你一碗水端平就行。用不著對誰掏心掏肺的。」張皇後見女兒一副受教的樣子,很是欣慰,自己這個女兒雖說不是頂聰明,好在能听進去自己的話,于是順著剛才的話又多說了幾句。

長公主自是把張皇後的話勞記心里。

母女倆又說了一些家常,長公主又陪著張皇後吃了午食,才回的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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