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公謀逆案生在三十年前,那時李辰景還沒出生,自然不是很清楚這其中的事情,別說李辰景,就是姜奉儀也不能說很清楚,只是知道大概,那時的越國公秦放,掌握西北二十軍軍權,以說權傾一時,後來有人揭越國公說他有不臣之心,起初先帝並不信,後經人查證,證據確鑿才定的罪。
如今既查到陰陽壺為原越國公府之物,至于後來陰陽壺的去處,也只有查當年抄家的記錄了,只是事隔久遠,怕是無從查起了。
抱了一試的態度,李辰景還是派人去查了,結果自然是沒有記載。這個結果有兩種能,要麼當年查抄之人知道越國公府有這麼一個壺存在,私自給昧下了,還有一種能是越國公府內部有人事先將壺就轉移走了。
不管哪一種,目前都是毫無線索。
只是這個酒壺和當年先帝後宮的憐貴人又有什麼聯系呢?眾人一時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結。沈星弦的案子也是生的二十多年前!
轉眼二月份也過去了,陽春三月,氣溫回暖,文玉的肚子也漸漸顯懷,每日不是吃就是睡,李辰景听太醫說,孕婦吃了睡、睡了吃孩子長的過大,生時容易難產,于是盡管每天很忙,仍是每天抽出一、兩個時辰陪文玉散步,以便她生產時容易些,更是提早安排下去將產婆、乳娘都備好了,思慮周到細致讓文玉汗顏。
進入三月,吳奉起那也傳了消息過來,他在調查沈星弦之宴的途中曾經遇襲,幸好李辰景派了身手高強的護衛跟著,不僅性命無憂還逮住了行凶者,于是順藤模瓜索定了顧主,當年被害女孩兒的繼母,苗舉人的繼妻苗夫人。
通過明查暗訪,加上吳奉起的推斷,他斷定當年就是苗夫人殺死了苗舉人原配所出的大女兒,同時陷害沈星弦。另外,這個苗夫人的身世也挺疑,據說是娘家是京都人士,因父母雙亡來尋親,親戚搬走不知去處,自己孤身一人生活不著,身邊只有一個乳母跟著,恰巧苗舉人小有家產,又要續娶繼室,無意中見了年青時的苗夫人,很有大家閨秀的氣度,于是央了媒人上門提親。苗夫人孤女一個,父母俱不在了,親戚也沒找到,能有個落腳處正求之不得,況且雖是續娶,苗舉人的原配也只留了一個七歲的女兒,並無兒子,于是乳母就替苗夫人應下了婚事。
繼室苗夫人後來又為苗舉人生下一子一女。苗大小姐遇害後沒多久,一直病體纏綿的苗舉人也沒能挺住,沒多久也跟著去了,于是苗夫人就成了寡婦,由于苗夫人後來生的兒子年紀還很少,苗夫人一介女流也不能庶務,于是就招贅一個外地人做上門女媚,一家人一直生活在苗府。
末了,吳奉起還臨摹了一幅苗夫人的畫像隨信一起送過來,道苗夫人言行舉止還有生活習慣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很能是官家小姐或勛貴世家的小姐,讓他們的京都打听一下,大約曰三十年前是否有哪家的小姐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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