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女眷對于李辰景來說就沒幾個面熟的,更何況還是三十年前的人,文玉拿起那個畫像看了看,倒有點似曾相識,只是怎麼也對不上號。而且她記憶中的人肯定不是苗氏本人,應是與她有血緣關系之人。
這京都之大,找這樣一個人不亦于大海撈針,文玉抱著僥幸的心理,拿著畫像去問伯母範夫人,她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年紀與畫像上的女子也差不多,說不定對此有印象。
範夫人看了畫像後也覺得似曾相識,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不過,有印象總比完全陌生的好。對于弄清這女子的身份,文玉覺得還是很有希望的。
「你打听這些做什麼?還有你哪里來的那個畫像。」範夫人問道。
「這跟王爺正辦的一件案子有關,能牽扯到畫像上的人,听說是三十年前京都的閨女秀,我想著與伯母年紀差不多,所以才有些一問。還請伯母將此事不要對外聲張。」對于這些,文玉倒也沒瞞著範夫人。
既是跟大理寺查的案子有關,範夫人自是慎重對待,道自己保證不會聲張此事,同時,道,她再好好想想,或許過兩天能想起來。
「伯母能想起來最好,想不起來也沒關系,不要太往心里去,大不了我們再想別的辦法。若是伯母想起來了,讓人告訴我一聲即。」文玉道。
沒想到過了兩天,範夫人親自來了恆王府。
「伯母想到畫像上的人是誰了?」文玉听聞範夫人的來意,心喜地道。
「只是像她,但又不能是她。畢竟三十年前,她就死了。」範夫人猶豫道。
「伯母說的她是誰,三十年前就死了,又是怎麼回事?」文玉問道。
「我說的她就是老安定候的小女兒秦三娘,也是現任安定候最小的妹妹。大約三十年前,與當時越國公最小的兒子訂了親,後來越國公因謀反,一家所有男丁皆被誅殺殆盡,過了大約半年,秦三娘也因病去逝了,當時也不過才十六七歲,我們年紀相仿,又都是閨閣女子經常一起參加一些聚會,雖說交情不深,但也算彼此熟絡,沒想到年紀輕輕就沒了,當時我們那幾個年紀相仿的小姐妹沒少為此掉淚。你剛始拿出畫像時,我就覺得像她,只是在我的印象中她還停留在十六七歲的樣子,所以沒想起來,後來越想越覺得像她,三十年了,如果她活到現在,也差不多是現在的樣子吧。」範夫人嘆道。
範夫人說得簡單,殊不知此話在文玉心里引起了什麼驚濤駭浪!如果伯母所說屬實,那麼當時那個秦三娘定是詐死無疑了。只是詐死之後,她怎麼又會到了瞳峪縣了呢。她去那里投親,投的什麼親?
「那伯母知道,那秦三小姐死後,身邊侍候的人哪兒去了嗎?」文玉又問道。
範夫人搖搖頭,「畢竟是安定候府內部的事,當時我們小姐妹光顧著為三娘的離去而傷心,哪去關注那些。不過後來隱約听說,好似有幾個貼身伺候的,候府以伺侯不當為由給遠遠地賣了,好像還仗斃了兩個。」範夫人也不肯定地道。
聞言文玉點點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