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丹途 重生之丹途 第三十一章

作者 ︰ 且行歌

翌日早起之後,燕聆的嘴唇已經看不出絲毫紅腫痕跡,他神色如常,蒼炎更是一副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的模樣。

燕聆他們才吃了早飯,劉老叔就來了,說是燕剛叫他回燕宅。蒼炎自然是要跟著去的,劉老叔並不敢攔他。

燕聆帶著一人兩獸回燕宅,久違地從燕宅大門進去的。

燕聆以往都只縮在自己的小偏院里,所以此刻燕宅里人來人往,他覺得人居然挺多的,當然,大部分人都是無所事事的。

那些人看到阿豹腿就軟了,老遠的就抖著雙腿跑開。和燕聆差不多大的幾個子弟湊在一起,隔遠了的看著燕聆,出聲諷刺道︰「燕聆,你還有臉回來!」

燕聆勾唇一笑,踢了踢一直走在他腳邊的鬼獒,「去,嚇唬他們一下。」

這些人上輩子可沒少欺負他,前世挨了不少的打,受了不少為難,都是因這些人作祟。

鬼獒听了燕聆的口令,興奮地「嗷」了一嗓子,犬牙閃著寒光,向那幾個少年沖了過去。

這些人沒想到不過一句話燕聆就令守護獸來咬他們,驚訝過來還來不及跑開,幾個瘦弱的少年就被鬼獒那一撲給帶著全摔在了地上。

燕聆說了,只是嚇唬嚇唬他們,所以鬼獒雖然嘴巴張得大,把剛才說話的那個少年的腿含著,卻沒下力咬。但就算如此,也把這些少年嚇得哭爹喊娘。

這些人滾成了一團,一時間慘叫聲四起。

這里動靜鬧的大,燕剛從後面出來就看到地上幾個子弟被一只鬼獒嚇的鼻涕橫流,燕聆和一個陌生男子閑閑的站在那里像是在看好戲,身邊還有一只氣勢驚人的嗜血豹。

燕剛眼中閃過火光,憤怒的看著燕聆,斥責道︰「燕聆,你在做什麼!他們都是你同族兄弟,你叫自己的守護獸嚇唬他們?鬼獒脾氣暴虐,咬傷了人你要怎麼交代?」

燕聆對燕剛的話不以為意,只招手讓鬼獒回到身邊,獎勵性的模了模它的頭,才拿正眼去看燕剛,「大伯說的是,我不該這麼做。不管是人的嘴還是鬼獒的嘴,既然張開了,總會有傷人的時候,燕聆一定好生管教自家的守護獸,不會讓它再隨便張口。」

地上那幾個腿軟的爬不起來的少年听了此話,看向燕聆的目光第一次帶著害怕。所謂禍從口出,如果他們剛才不出聲諷刺燕聆,燕聆也就不會叫守護獸嚇唬他們了。

識趣的,從地上爬起來乖乖地站在一邊不說話,而自以為聰明的,則一臉不忿的站到燕剛身後,仇視地看著燕聆,期望燕剛為他們做主。

燕剛輕蔑地看著燕聆,一甩袖子,冷聲叫燕聆跟他進去。

燕聆遠遠地跟在燕剛身後,從這些人中間走過去。蒼炎左右看了一下,周身氣勢駭然釋放,然後繼續沒事兒人一樣跟在燕聆身邊。

他們身後,那些才被鬼獒嚇過的少年,被蒼炎的氣勢凍的打哆嗦,眼神驚懼地看著蒼炎的背影。

太恐怖了,迎面而來的幾乎化為實質的殺氣,那一刻就好像有一把泛著寒光的鋼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冷的渾身戰栗。

燕聆跟著燕剛來到後廳。偌大的後廳一眼看去都是人,坐著的主子,站著的奴僕,蹲在地上的守護獸。神情或倨傲,或輕蔑的審視著他。

燕聆挑眉,這是什麼架勢?擺這麼大陣仗,一副要審問他的樣子。

混在人群中的方耿秋,自知道今天能見到燕聆時,他就很高興。他對于當時在龍須窟看到他被陌生男人擁在懷里的那一幕雖然感到非常生氣,但後來他想著自己與燕鄲訂了親,燕聆說不定是生氣才故意那樣做給他看的。這種自我安慰般的說辭很輕易就安撫了生氣的他,他發現幾個月過去,每當他想起燕聆那雙眼楮,內心對他的渴望就蠢蠢欲動,壓也壓不住。

他看著燕聆,心中激動,這人比以前更吸引人了。

站在他身邊的燕鄲一臉陰郁的看著燕聆。他覺得自己小看燕聆了,原來以前的那個實力平平明顯不如自己的人居然一直是在掩藏自己的能力,賭丹比試上那一場挑戰是故意來羞辱他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明晃晃的給了他一巴掌。

從龍須窟回來後,因為他們帶去的人死了沒剩幾個,幾乎是進去的團隊當中,死傷最多的。從出去後,方耿秋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他一邊要受方家的嚴厲斥責,一邊還要受自己父親的責備,那一段時間日子很不好過,對比當時在傳送陣燕聆的輕松爽利,和現在方耿秋頻頻看過去的眼神,他感覺自己好似又被燕聆羞辱了一番。

當武城來人,提及燕聆在武城的所有事情時,他完全不相信他人口中那個「天賦極高」的煉丹師是燕聆。

燕聆的天賦不如他啊!他怎麼當得起這樣的稱贊!憑什麼在他父母雙亡後還能得到那麼多人的稱贊恭維!從燕聆出生起,他就被壓了一頭,和父親日日仰人鼻息,翻身不過半年時間,難道又要回到過去那種日子?!

他看了看坐在父親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陰沉得意地笑了笑。

中年男人是方家的現任族長,方耿秋的父親方厲明,如今實力是武王。而他的父親,方家的上一任族長方裘博,常年坐鎮方家後方,如今已是武皇。

他不懷好意的想,就算那個蒼炎實力強悍又如何,有七階的守護獸又如何,今天在坐的武王可不止自己的父親和方厲明,丹城中但凡有實力有名望的武師都過來了,不怕他會做什麼。

方厲明從燕聆進來,就一直看著他,這個曾與自家兒子有過婚約的少年。

雖然燕聆也不是方厲明心目中的聯姻人選,但老實說,比起燕鄲,他更喜歡燕聆。因為燕聆穩重,不會像燕鄲一樣,眼界狹窄,心胸狹隘,整日給兩家人惹麻煩。听說他其實是個煉丹天賦極高的人,他還驚訝了一下,只是可惜了,天賦高雖好,成長起來卻不知要到什麼年頭,沒有足夠的實力來支撐,在丹途路上半路折損的事情實在太常見了,而他,也不打算做這個長期買賣。

他看向旁邊的蒼炎,比自己的兒子大不了多少實力卻已經與自己比肩。他沖著蒼炎拱了拱手道︰「蒼少爺從武城遠道而來,還請先在一旁休息。」

蒼炎明白,這話的意思這是不許他插手等會兒要發生的事了。旁邊有人搬出來了一張椅子,蒼炎走過去大馬金刀地坐下,對方厲明的話沒做任何回應,擺明了插不插手看我心情的態度。

方厲明被蒼炎目中無人的態度弄得噎了一下,周圍的那麼多人中有一小部分人很不滿意的看著蒼炎,他們都是方厲明的擁護者。

燕聆知道方厲明的名字,卻不知道他具體長什麼樣,或許前世曾見過,但四年的禁閉時間太久,暗無天日,每一天都是那麼漫長,能被他記在腦子里的,只有那些刻骨的恨。

他見那個叫蒼炎不要插手的中年男人用高抬的下巴指著自己,語帶不屑地問燕剛︰「就是他盜走了燕族保存著的鎮族丹方?」

燕聆心口驟然一縮,不明白這人話中是何意。

燕剛道︰「就是他。當日我不在族里,听家僕說他回來過一趟,在燕宅里待了許久,隨後將自己的姆媽帶走了,等我回到燕宅後,發現我供奉在祖祠中的裝有丹方的盒子不見了,家僕說燕聆曾進去祭拜過。等我帶人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蹤影,直到最近才听人說他在武城,這才派人將他召了回來!」

燕聆覺得好笑,先不說燕剛口中鎮族之寶的那個盒子存不存在,他父親在世時,那張六級丹方是供奉在祖祠的,但一直都有眾多武將把手,尋常人想無聲無息的進去根本不能。再說,他父母去世後,那張丹方就被燕剛私自收了起來,藏在哪里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以往作為禁地的祖祠雖然還是有武將把手,但族中子弟已經可以隨意進出。他當日離開時,是進去過祖祠,只是單純的祭拜了自己的父母,卻沒想到就被燕剛紅口白牙的誣賴偷了東西。

他以為事情提前了,燕剛已經發現了父母前世死命守護的玉簡,但看今日燕剛這以人數撐場面的舉動,還有他那一番滿口漏洞的說辭,只怕是隨口胡謅,有沒有那個盒子不重要,只要他有「偷了東西」這個罪名就行。若他真偷了所謂的鎮族丹方,只怕被他留在武城的姆媽早就被關押起來了,哪還由得她清清靜靜的在租屋等他回來。

燕聆看著燕剛,諷刺道︰「真是賊喊捉賊!你先將我父母留給我的丹方搶了去,而後又苛待我修煉資源,還叫其他子弟打壓我!我不過是在賭丹比試上贏了你兒子一場,你就隨意誣賴我偷鎮族丹方?祖祠眾多武將把手,我當時一個小小丹徒,何來的能力瞞著他們把丹方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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