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清帶著眾人離開之後,听音閣的閣樓上,一個窈窕的身影正在窗前冷眼看著底下守著房門的兩個士兵。
僅僅兩個士兵,也想困住她蘇喬,蘇喬嘴角一抹嘲諷的笑容勾起,似是不在意地視線又落于僅僅一牆之隔的楓瀾閣。蘇棋,是自從蘇清回來之後就沒有出現在楓瀾閣之內,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小姐——」背後是去了又折回來的苦薏,剛才她和蘇清等人的對話,苦薏都听得清清楚楚。
似是察覺到苦薏的下半句話是什麼,蘇喬落在楓瀾閣的視線又扯了回來。似是期待地問,」怎麼?「
苦薏略微躊躇了一陣子,倒是開口道,」為何小姐不直接跟老爺說——「
蘇喬攔住她的話,」你認為剛才的情況,那個口口聲聲稱我作妖女那個姓木的會容許蘇清放過我麼。「她蘇喬自是明白,適才蘇清對那個姓木的禮敬有加,那個姓木的斷不是尋常的道士。」那個姓木的是國師的弟子。「苦薏以為蘇喬說這麼多話是問她姓木的身份。
只是蘇喬搖了搖頭,說道︰「姓木的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一個死人,倒是沒任何用處的。」蘇清剛才眼里那抹殺意蘇喬是看出來了。按蘇清的處事,此人是走不回國師府,直接走上黃泉路了。
苦薏倒是有點疑惑著說,」那小姐剛才說的話——小姐當真看不出來?剛才老爺是偏袒你了,為何小姐不趁此機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剛才在找到布偶的的時候,蘇清並沒有讓士兵把自己扣押起來,而是尋思著讓自己道個歉就完事,這麼明顯的偏袒,任是在場的所有人心里都明明白白。
可是蘇喬偏偏頂撞了蘇清,罔顧眼前這個她稱之為爹的男人在給她台階下,偏偏就是不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剛才蘇清的惱怒,也是在惱怒自己那般倔強,沒有看出他的用意。」我明白。「蘇喬開口道,語氣淡淡的,」我也知道其中的分寸,但是,有些事情到我這里便戛然而止終歸是不好的。「蘇喬的臉上又露出來那股詭異的笑容,苦薏听到前半句倒還清楚蘇喬的意思,但後半句便讓她雲里霧里。」苦薏不明白小姐的意思。「苦薏老老實實道,說完看著蘇喬。」你以後自會明白。「話鋒一轉,蘇喬直直說,「苦薏,隨我出去一趟。我們要看一場好戲。」
「好。」苦薏低頭應聲,雖是不知道自家小姐打的是什麼主意,更不明白她口中說要看的戲是什麼戲,但苦薏知道,自家小姐斷不會白白跑出去一趟。
一個時辰之後,苦薏隨著一個清秀模樣的小廝離開了听音閣。
雖然蘇清禁止蘇喬,明令不許她出听音閣半步,但是兩個小小的士兵,試問又怎麼能困住蘇喬。另一方面禁令禁的是蘇喬,其他下人倒是可以自由進出听音閣。
況且誰都知道,蘇喬小姐在蘇府的地位,雖說是蘇清明令禁足,但是誰都清楚這只是蘇清對她小小的懲罰,她在蘇清心里的地位,如她娘一般,舉足輕重。所以這兩個士兵倒不會貿貿然刁難听音閣的下人,自家老爺對蘇喬的偏袒,清晨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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