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說了………」蘇若蘭低著頭,沒有說出口。她渾身都在打著寒戰,若是說出口,下場是什麼她很清楚。那個女人,是蘇清的最愛。所以才有今天那般寵溺蘇喬。
蘇清看著蘇若蘭那副樣子,心里想著也知道這並不是蘇喬的錯。
看到蘇若蘭那樣子,蘇清也是不再勉強。當即擺了擺手說道,「以後不要無事生非了,再有下一次。你就去東安閣面壁思過。」
東安閣,平時關放一些不守規矩的家人的地方。至今,還是空房,無人去過。听說,曾經蘇清秘密關了有人在那邊,後來,又送走了。
听到這一句的時候,蘇若蘭的臉才回了點血色。她的眼楮也是不敢看蘇喬。生怕蘇喬把她昨天的話說出來。
「慢著,這件事還沒有完。」蘇喬看著蘇若蘭轉紅的臉色又添了些許慘白。
朝著秋月閣外喊了一聲,「青童」。蘇喬轉頭又向著蘇清說「還有一些事,我需要當場驗證一下。」
話音剛落,就看到青童帶著一個人上了前來。那人手里還提了個藥箱。看著像是江湖郎中似的。
「還有些什麼事?」蘇清看著蘇喬的貼身侍女竟然帶了一個郎中前來,心中也是驚異。
蘇喬笑了笑,「父親大人,你讓小七取著秋月閣的井水過來便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蘇清雖是驚疑,倒也依蘇喬所言讓一旁的小七取了秋月閣的井水過來。
那郎中取了銀針,又沾了些水在一張紙上,白紙轉眼變為青黑色,像是變戲法一般。
蘇喬嘴角的冷笑更深。
那郎中恭恭敬敬地一福,向蘇清稟報說秋月閣的井水,被人下了迷幻藥。
蘇清想來也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搗鬼。當晚蘇若蘭那般模樣,就是中了迷幻藥的癥狀。
蘇清揉了揉太陽穴,看著自己最寵愛的這個女兒。說道「蘇喬,有什麼就直接說了吧。不必遮遮掩掩的。」
蘇喬也不推辭。當即把自己的猜測款款道來。「想必父親大人也知道,雖然蘇喬飽讀詩書,但是卻不近女紅,那天那個埋藏在樹下的布偶,怎會出自蘇喬之手。二來,蘇喬與若蘭妹妹平素不相往來,怕是害也不會害若蘭妹妹。三來,父親大人你親自過目,這是蘇喬偶然得到的書信。」當即把袖中的紙張拿出來讓青童拿過去。
這個也花了蘇喬不少功夫。那個姓木的看透可是倔得很,一听蘇喬說要他寫關于那天的事的真相,卻是死活不肯下筆。到最後還是蘇喬用了些手段才搞到手這些他與那人通信的書信。
蘇清一看。真相大白。
那書信上把所有的事都說得清清楚楚。大致是那幾天發生的事,信中都有詳細記錄。心中想著怪不得那天那個木老頭直接找上門說起蘇府發生的事,說得頭頭是道,仿若他親身經歷。
原來是有人寫信告知。
想雖然是這樣想,但話到了口中,便變成「你怎麼得到這些書信的?」
蘇喬嘴角含笑。從容答道,「前些時日被禁足,不知何人從府外送了進來。」
回答得滴水不漏。實在讓人找不到疑點。
蘇清看了看眼前的蘇喬,想著究竟是何時,自己最寵愛的大女兒竟然是長大了許多。以前只是容貌相似,現在身上的氣質也是跟當年她娘一般。
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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