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沉默安靜地讓人覺得害怕，一個溫暖陽光，像是能給人帶去力量和光。
在地閣里面無數個陰暗潮濕的日子里面，柔澈的生活因為著這個男子的存在而感覺到一絲令人心動的溫暖。
很多時候，她以為，這樣就是愛情。
但是現在，原來自己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邊是命運為了告訴她，以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錯覺，現在所有的錯覺都雲消霧散開了，只剩下最後的真相，讓自己心里疼得發慌。
「少閣主，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身後的柔澈停了下來，她蒼白的小臉倔強地仰起，但是卻背著古懿，沒有直視著古懿的眼楮。
在古懿看向她的時候，就看到身後的女人的側臉，安靜得讓他的心感覺一瞬間的窒息。
終于，她問出口了。但是，古懿卻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不是能夠給她一個滿意的回答，或者自己最後都是傷了她的心。
順帶，傷了所有帶著美好回憶的從前。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證明，你突然不愛我，這一件事情。
「問吧。」古懿停下了腳步。風吹起柔澈的頭發，月光照得樹影，在地面上飄搖著，如同鬼魅。
這一刻，四周的空氣像是靜寂了一般。沒有聲音，詭異得讓人不安。
至少，听到古懿的不咸不淡的語氣時候，柔澈心里面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整顆心都是沉甸甸的，像是裝滿了水的海綿。
「你明天就要走了，那你會帶我走麼？」意料之中的問題，但是古懿卻覺得，真正她想問出來的問題並不是這個問題。
沉吟了一陣，古懿別過臉看著遠處依然蔥蔥蘢蘢的樹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樣回答。
或者，他的答案已經很明顯，只是覺得說出來，其實真的非常殘酷。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柔澈的臉色不太好，但是她還是沒有特殊的語氣，只是那個語氣確實讓古懿覺得有點愧疚。
但是，畢竟柔澈根本不可能能跟自己回到地閣去。
這一方面，古懿也有自己的打算。
因為現在雪不驚的身份。還有現在的情況，柔澈要是跟著自己回到地閣，又不知道會掀起多少的腥風血雨。
自己不可能再嘗試多一次把這個女人推到水深火熱之中，可能之前的所有都是年少輕狂，但是現在他只想著讓眼前的女人安安全全的，永遠不要為自己或者為別人受任何傷害。
已經足夠多了。這樣不安定的生活。
「柔澈，你知道的，跟我回到地閣，還不如你留在毒谷這里，要是你回去的話，我擔心，同樣的事情會發生第二次。畢竟你的禁閉還沒有結束，你也知道，閣主，她做事一向是認真。」
古懿第一次說那麼多的話，或者只是為了安慰柔澈，或者，另外一個方面，他也在安慰著自己，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應該挑明了。
明朗了，應該就不會有人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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