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萬年,這麼漫長的時間,這麼漫長的等待。要熬過多少的寂寞,多少個日夜,要有多大的信念才能撐得下去。每個夜晚想著的沒有盡頭的往後,那種慢慢在黑夜中和漫長的歲月中煎熬出來的寂寞是多麼的可怕。
「我想著、水草兒在等著我。南華,等著我。我、不能死。」小七傻傻地笑了,清澈的眼底是滿滿地幸福和喜悅。因為他等到了她們了。
「我每天,學說話。怕,忘記了怎麼說話。水草兒會罵我笨,南華會生氣,所以,我每天都不停地說,不停地想。」小七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然後高興地看著水草兒。
「以後要听話,我就不罵你。」水草兒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額頭,佯怒地瞪著他。剛剛的事情讓她意識到,小七的野性還沒改,遇到危險第一反應就是發出進攻的警告,毫不掩飾他的殺意。他的修為很可能隨時遇到危險。
「听。」小七重重地點頭。
「真的什麼都听?」水草兒挑了挑眉。
「水草兒說的,都听。」
「那好,我們走。」水草兒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輕快地跳了起來,心情愉悅地從草叢中揪出一直在偷听的阿梨,「這麼小就學人家偷听。」
「我才沒有。是你們說話太大聲了,吵著我睡覺。」阿梨嘟著小嘴,小聲地反駁。
「南華。」小七不放心地望了一眼,千尋和火影消失的方向。
「走啦。」水草兒頭也沒回的拉著阿梨的手走。
小七遲疑地看了兩眼那個方向,最後還是跟在水草兒身後離開了。
「娘,千尋呢?」阿梨似乎也覺得不對勁,小心翼翼地開口。
「叫姐姐,千尋是你可以隨便叫的嗎?」水草兒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看來千尋在孩子面前一點威嚴也沒有,不過看在他們那麼擔心的樣子上,「千尋她沒事。」
她在千尋身上也放了神識,有什麼事情她也能感知到。再加上,如果千尋真的是南華,那麼她相信火影根本就不會對千尋做什麼危害的事情。
與其擔心千尋,倒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水草兒臉色一沉,用力把阿梨拖到身後,小七也在第一反應護在了水草兒的身前,面色凝重地看著前方。
來者的氣息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應該是熟人。來者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濃濃的殺意,隨著那個威壓越來越接近,她周圍的花草樹木不斷的枯死,周圍的河流開始沸騰。她也明顯感到沉重的壓迫感。倒是她身邊的兩位絲毫沒有感覺,阿梨依舊一臉茫然,表情沒有半點的不舒服,小七除了警備,似乎也沒有感覺到什麼。
如果說小七沒感覺是因為他修為比她高,那麼阿梨為什麼沒有感覺呢?
「嘖嘖,怎麼玄映不在你身邊了?」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水草兒覺得眼前一黑,猛地吐出一口血。
「娘!」
「水草兒!」
阿梨和小七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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