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思齊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他的意思是他承認他自己輸了?
不過是比「無恥」?!
本來以為他會呆愣上半晌,自己能順利逃月兌的,可是他居然在被突然扯了褲帶,還能反應過來制住她?
而且還那麼快,出手那麼準,思齊雖知自己的蛇拳還遠沒練到爐火純青的最高境界,但是也絕不是等閑人等能輕易制住的!
浩宇一邊湊近思齊透紅的耳珠反復地欣賞那小巧瑩潤的豆大一點,一邊陰測測又帶著幾分怨念地道︰「你是第一個膽敢扯我褲帶的女子,怎麼?不需要對我負責任就急急要跑嗎?」
他抬頭望望因為此番折騰、又隔了七八丈遠的馬車後廂,沉聲補充道︰「這一路上,我想拿捏你容易得很,你最好乖一點,也能快些到乾京安頓下來……」
剛剛雖然听到他認輸,但是思齊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雖說比起一般的同齡女子,她的兄長們多了些,跟男子們接觸也多些,但畢竟她還是雲英未嫁、未涉人事的少女,這一招自己事後想起來其實也覺得好「齷蹉」。
被拋進九霄雲外的「愧疚感」突然又回了魂,雖知剛剛萌出個芽兒來,那人繼而的話又讓她心頭蹭蹭冒起小火苗!
他是在威!脅!她嗎?
拿捏她很容易,他想怎樣?還用上「拿捏」一詞,當她是什麼?
乖一點?她乖他便欺負她,揩她的油,以為她不厭惡麼?
快些到乾京安頓下來?她有說過自己去乾京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她不是不懂,也領略過他的狠戾迅捷,所以雖然心頭冒火,她也勸慰自己不妨先忍忍這一時之氣,讓他放松警戒,以待時機反擊。
他見她安靜下來,垂眸斂目,唇瓣微咬,嬌嬌柔柔像一朵雨後不勝涼風的碧蓮。
不得不承認她安靜下來的樣子,平和完美,與自己心頭的影子極為神似。見她似乎有所頓悟,他放開擒住她的雙手,騰出手來,在長袍外捏著褲帶提起來,又警惕地看看她似乎自顧自地想著什麼,只當她是悔悟了、收斂了,背過身來微微撩起袍角單手伸進里袍偷偷--系褲帶。
……
騎馬在馬車後邊護衛的侍衛偷偷地轉首,以手擋著前方陽光的姿勢用眼角瞟過來,卻見自家主子背著身子以一種茅房解手的姿勢立著,而之前笑得瘋癲的女子靜立並肩在一旁,頓時覺得五雷轟頂般地張開大大的嘴,舌頭上豐富的唾液淌下來,流了老長。
「老賴,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一偷窺就流口水的習慣!」並行的另一個侍衛一臉鄙視地瞅過來。
見了老賴那實在夸張的表情,小張到底忍不了好奇心的強力驅使,也用眼角偷偷地瞄,他瞄的時候,正好他們的主子已轉過身來,而之前側坐在馬背--也是他家主子懷里的清麗女子正邁著輕捷的步子跟上來。
女子的小腳好像安上了雲朵,輕輕地一顛一顛,步子就好像踩在了雲上般輕靈飄逸;而男子的腳步卻沉穩地像巍巍的山,一步一步都與大地相諧。
小張斜眼看老賴,心想︰這不是挺好的嗎?以自家主子的年紀對女子動點心,不也挺正常的嗎?這老賴真是大驚小怪!
轉念一想︰不過他看得流口水,莫不是看上自家主子的女人了?可得提點著!
遂轉首扯了扯老賴手中握著的韁繩,清了清嗓子卻壓低著聲音道︰「莫看了,那是主子的女人……」
老賴卻惱怒回頭,胡子倒飛,低吼道︰「哪個傻子看上那瘋婆娘?真是瞎了眼……」
從自家主子城門回轉一直跟到趕上隊伍,他可是忙壞了的!
因為他發現有架驢車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那尖嘴猴腮還戴著斗笠趕驢的還在一直小聲抱怨著「驢怎麼跟馬差別那麼大」、「這車怎麼晃晃悠悠、還吱吱嘎嘎的」、「這樣下去萬一馬車快起來怎麼追的上」雲雲。
老賴的腦袋不大靈光,但五感都好使得很,自然把他那小聲低語听了個明明白白,在他抱怨了大概一刻鐘後,另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從粗布棚里伸出腦袋一把把嘮嘮叨叨、沒完沒了的某只抓了進去。
哼哼,就算沒听到你這瘦猴的可疑抱怨,俺也有靈敏地直覺,感到「你們不是好人,是跟蹤俺們的人」!
嘿嘿,那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不動聲色地彈出了幾顆琉璃珠子,「啪」地輕聲爆響響在身後,那拉車的驢子膽小一受火光的驚嚇,撒開蹄子避開蹄前突然冒出的火光,向側旁的樹叢里俯沖而去。
「就你們這兩呆子想跟蹤老子?門都沒有!」方臉八字胡的侍衛瞪眼目送著那輛驢車翻進樹叢,才策馬絕塵而去。
他本想追上他家主子,不著痕跡地為自己表表功,順便給主子示個警,讓他自己也留個心眼,尤其是對他身前坐著的那個來歷不明、卻挨得近得不能再近的女子。
要知道貼得如此之近,若是她突然發難,而自己主子全無防備,自己又沒有如來佛的神手,哪里能救得過來?
該怎麼示警才好呢?厲害的憨侍衛沒了主意,正不遠不近地跟著那兩人一騎。哪知他一咬牙準備貼近,一抬頭就看到那女子正後仰依到自家主子的臂彎里,而自家主子正一頭埋到她的腿上!
光天化日之下!
居然初識的男女就曖昧到此地步!
本以為主子不近,所以那些個美貌侍女才沒有成為侍妾的先例,如今看來自家主子根本就是屬「兔」的!不愛吃繁盛葳蕤的窩邊草,專找些曲里八拐的野花野草!
------題外話------
「存稿精靈」︰這「小驚大怪」用錯了吧?不是「大驚小怪」的嗎?
「劇透小妖」︰思齊「小驚」,老賴「大怪」,這都看不懂!笨死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