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沿著各色石塊鋪就的道路,一路來到了莊園的深處。這里是一處谷地,地勢比其他的地方略低。城堡在谷地的右側,城堡左邊是一個人工湖,湖邊有座用木板搭建的碼頭。碼頭上還停泊著兩艘木質小船。湖面上幾只天鵝在游弋。湖岸上種了不少楓樹,白橡和其他高大的樹木。從我們所在的位置看下去。這個谷地簡直就像兒時讀過的童話里,那些國王住的城堡。城堡外牆是用石頭堆砌而成,尖頂的閣樓上還飄著藍色的長旗子。城堡的大門是仿古的銅質柵欄。而與這一切格格不入的就是圍著城堡周圍的一大群喪尸。特別是大門附近,喪尸都在興奮的吼叫。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刺激了它們的食欲。
「老吳,你下車過來看看!」猴子用對講機通知我。
「大家停車!」我喊道。
我下了車,走到車隊的前方。猴子跟鐵斌正在那里拿著望遠鏡觀察城堡的情況。
「什麼情況?」我問到。
鐵斌遞給我一個望遠鏡說道「震哥,你看院子里那個人。」
我拿起了望遠鏡,透過望遠鏡的幫助。我看到城堡的前門里,一個黑衣男人正在跟二三十只喪尸在搏斗。黑衣男人手持兩把利刃,獨自一人迎戰尸群。我從來就不是懂功夫的人,但動作電影我確看過不少。一眼就看出這黑衣男人絕對不是凡品,翻轉騰挪自己獨斗喪尸確不落下風。不論是體術,還是刀法都十分了得。只看了幾分鐘就有**只喪尸喪命在他手上。
「猴子,看的出他用的什麼功夫嗎?」我邊看邊問。
「很多,很雜。泰拳,軍拳,剛才這招是八極拳。這個摔投應該是合氣道。」猴子邊看別給我解說道。
「下去幫他!這個人我想要!」我放下了望遠鏡。回頭一看身邊已經圍了不少人。
「大家上車,清理了下面的喪尸!」我說道。
我們開車順著道路沖了下去。車一停穩,大家就下車開始圍剿大門外圍著的喪尸群。這群喪尸少說也的五六十只。「猴子鐵斌你兩上車頂,用槍打!」為了快速解決戰斗,避免傷亡。我極少主張用槍械解決喪尸,但這次除外。我跟劉曉楊冰支起了防爆盾吸引喪尸。小安,小貝,張伯他們拿鋼管刀,鋼管矛站在我們背後擊殺喪尸。無軒帶著幾個人繞道尸群背後砍頭。猴子跟鐵斌的槍聲,把大部分喪尸都吸引到悍馬周圍。悍馬車底盤高,加上他兩人又在車頂上,近距離設計不動靶,幾乎槍槍爆頭沒有懸念。令我吃驚的是,我們戰斗打了沒多久。城堡院子里的喪尸卻都已經躺在地上了,那黑衣人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
我帶著一眾男人走進了院子。黑衣人依然站在院子中間,不動也不說話。我示意眾人放低武器,我走到了他的近前。細看之下這個男人應該跟小安一樣也是個混血。臉龐看起來很有亞洲人的味道,但眼楮是藍色的。
「嘿,你好!別緊張,我們只是想幫你一下!」我說道。黑衣人把右手的刀遞到了左手。他應該是想跟我握手吧,我如是想。我面帶微笑的伸出了右手。讓我意外的是,我友好的表現換來的不是善意的握手。
「轉身。」黑衣人開了口,怪異口音的普通話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舉起雙手,慢慢轉過身去。回過頭來的一刻我瞬間明白了,黑衣人不開槍的原因。猴子,鐵斌,小安,張伯等一眾男人,人手一把槍。長長短短的武器對準我跟我身後站著的黑衣人。
「放下槍,他少一根汗毛我都要你去陪葬!」猴子端著95步槍一字一句的說道。
局勢僵持不下,黑衣人紋絲不動。距離這麼近,我都感受的到他身上的熱量。他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改變。顯然是見慣了大場面。對面我的兄弟們個個劍拔弩張。小安頭滲出了汗珠,小貝拿槍的手居然微微抖了起來,高下立判。恐怕真要是動起手來,我極有可能是被這群家伙亂槍打死。局勢緊張到不行,我的背上全是冷汗。「 嗒」一聲,門開了。身後傳出一把蒼勁而洪亮的聲音。「各位請放下武器,半城山莊的主人請大家屋內一敘。」听到這里,我心頭一松。右手擺了擺示意猴子他們先放下槍。猴子他們武器放低後,黑衣人的刀也從我脖子上移開。我轉了個身,望著他的眼楮緩步後退。黑衣把雙刀收回雙腿兩側的袋子里,槍還在手上。我終于退回到我的隊伍中去。
「哥,沒事吧?」劉曉抓著我的肩膀問。
「看我脖子有傷沒?」我趕緊模了模脖子看到手上沒血,又問到劉曉。
「沒,一點傷都沒有。」
「呼~」我松了一口氣。差點給我嚇死,還好災變日後見的怪事多了。心里素質好了不少。
定了定神,我抬頭尋找剛才那一把聲音的來源。城堡大門外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唐裝一頭花白頭發的老人。鐵斌剛想舉起槍,被我攔了下來。「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只是路過貴寶地,本想幫個小忙。沒想到惹出一場誤會,那我們就此別過!」我心想這里的人不好惹,萬一沖出一幫這種身手的黑衣人來。我們今天都要擱在這里了。
「來了都是客,我家主人請大家屋里一敘,誤會盡可化解。」老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好,那恭敬不如從命了!」「鐵斌猴子你們跟我來!」「劉曉」我叫劉曉到身邊在他耳邊囑咐幾句。如果我們半個小時出不來。就讓他帶車隊趕緊走,片刻不要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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