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邊請。」
「震哥。」鐵斌晃了晃我,我回過神來。
「奧,我突然想起點事來,入神了。」
一身黑色唐裝的老人面帶微笑的引領我們上樓。我走上樓梯的時候特意觀察了那幅油畫畫,看來有些年代了。以這里的排場來說,一定掛的是真跡。可為什麼這場景我好像在那里見過那?
步上二樓的樓梯,老人帶我們來到一扇雕花的大門前。老人推開了門說道「請進,我家主人稍後就來。請耐心等待一會。」我點頭對老人示意,說了聲謝謝。然後步入客廳,鐵斌猴子黑衣人一起走了進來。客廳里的光線很好,寬大的而華麗的歐式沙發。雕花的大茶幾,落地鐘看起來年代久遠了,甚至那個大書櫃都像是經歷了很多歲月。落地窗前擺著一株叫不上名字的綠色植物,客廳的一側牆上有個用石頭堆砌的壁爐。壁爐里還堆著一些木柴。這客廳的布置讓我更感熟悉,沒錯這里建築就像是希望莊園的翻版。或者說是希望莊園的主樓更像是依據這里建造的。這里的主人到底是誰那?又跟希望莊園有什麼關系哪?我的心中充滿了疑問。
「讓你們久等了,實在是抱歉啊。」我聞聲回過頭來,客廳里進來三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年紀應該不到五十歲,身材不高。穿著考究,藍色襯衣,紐扣上的標志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阿瑪尼。劍眉,高挺的鼻梁。臉上生著絡腮胡子,但修的很好,絲毫看不出胡茬。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子貴族氣場。他身邊站著一個女孩,生的一張清麗白膩的臉龐,眼楮楚楚動人。微微沖我一笑,臉上還帶著酒窩。另一個便是帶我們上樓的老人了。中年男人望了我們一眼,便走到房間正中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白衣女孩坐在他旁邊。
「各位請坐。」中年男人聲音帶著一股磁性,听起來雖沒有命令的口氣。但好像又讓人無法拒絕。我跟猴子鐵斌三人,坐到了客人席上。而黑衣人確走到窗邊,應該是看著院子外面我們的車隊。
中年男人落座後,審視了我們一番。然後緩緩開口「鄙人姓安,名建成。是這里的主人。這位是小女。」安建成很簡單的介紹了自己跟坐在身邊女孩。「剛才院子的情形我在樓上都看到了。想必是一場誤會。他是我請來的護衛,正在清理院子里的喪尸。」安建成語速不緩不急,敘述著今天的事兒。一點沒有道歉或者感謝的意思。確讓我發不起火來。
安建成,這名字好熟悉。半城山莊的主人。我把腦子里久久未用過的信息飛快的整合。有了,不會錯的!一定是他!災變日前,我的工作是pa公司專門負責上市公司相關業務的,對金融大鱷比較熟悉。這個安建成應該就是跟安氏的實際控制人。國內一線地產商,與招保金萬齊名的安泰地產的ceo。在地產行業里他的大名歲不像王石,潘石屹這樣響亮,確也是眾人皆知的人物。像他這種家財萬貫的人,應該是zf的重點保護對象。災變之後為什麼會留在國內?而又怎麼只有這黑衣人一人護衛?一連串的問題從我腦袋里跳了出來。
「你們為何會到我的半城山莊里來?」安建民發問了。
「我們只是路過,想找個地方休整一下。誤打誤撞就來到了這里。」我回到。
「你們此行的目的地在那里?」
「濟南吧。」我隨口一說,怎可不留一手。把消息都透露出去哪?你聰明我也不傻。听到這里,安建成眼楮里一閃而過一絲激動的神色。瞬間消失又歸于平靜。這個小細節被我捕捉到了,濟南到底有什麼那?我心里的問題越來越多。
「能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生存這麼久,可見你們也不是普通人。我跟女兒還有管家老賈,從今年春節就住在這里。病毒爆發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可否給我們說下,你們是怎麼一路走到這里的。」安建成問的巧妙,我听出他話中的深意。他不但想探一下我們的虛實,還想知道外面的情況。
這麼短的時間如果編故事的話一定有破綻,像他這種在商場中呼風喚雨的老狐狸一定會听出其中的問題。我決定實話實說,當然希望莊園的部分還是要隱去的。畢竟不知道他跟徐強有沒有瓜葛。我正要開口,听到窗外車喇叭聲響起。
「不好意思,我的同伴著急了。安總,你看我是不是先通知他們等一下?」
「奧?你知道我是誰?」
我心里暗暗得意,果真讓我猜對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您是安泰地產的ceo。安建成對吧?」
「小伙子眼力不錯。你是怎麼知道的?媒體幾年都沒有發布過我的照片了?」安建成很好奇。
我招呼鐵斌下樓去通知劉曉我們一切安全。然後對安建成說到「我以前做的是金融行業,對貴公司有過研究。听到您的名字,又看到這氣勢宏大的半城山莊。我就猜的**不離十了,哈哈。」
「不錯,不錯。你一個做金融的,還能帶領這麼多人一定有過人之處。坐在你身邊的這位應該也是軍人吧?看他的坐姿我就看的出。來給我說下你們的經歷吧!」安建成果然眼光獨到,看出猴子是軍人。而絲毫沒提剛剛出門的鐵斌。
我邊講變觀察安建成的反應,他面露微笑。手指確在微微敲打膝蓋,特別是听到我們從商場月兌困。還有大戰狗群的時候簡直就有點要拍膝叫好的感覺。我講話的時候,他招呼賈管家給我們三人上了茶水。我正說的口干舌燥,老實不客氣的端起杯子就喝。茶一入口,口舌生津,茶香之沖喉頭。茶水下肚,嘴里還有回甘。說實話這輩子沒喝到過這種好茶。剛才我一直在講,安建民確沒有只言片語。正好借茶葉岔開話題,「您的茶真是極品啊,可否賜教一下是什麼品種?」
「奧,朋友每年都會送我幾兩這個。這是峨眉雪芽。」安建民說到。
「峨眉雪芽我也喝過完全跟您這個不同啊。」我說到。安建民笑而不語。
一旁的賈管家說到「我家主人的茶葉可不是用錢就能買的到凡品。這茶采于峨眉金頂的老樹上,每年只產八兩。還要于每年二月二十一普賢菩薩聖誕時,交由峨眉山歷史最悠久的金頂法藏寺監院傳法法師進行加持儀式。能嘗到的都是佛的有緣人哦。」說到這里賈管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鐵斌跟猴子也端起杯子品了起來。
「小伙子,咱倆剛一見面我就感覺你我是有緣人。不如你們就按原計劃住在我這里,我也好盡一下地主之誼。」安建成邊說邊拍了拍我的胳膊。我心想,我個窮**絲一輩子收入也都值不上你二兩茶葉。要不是喪尸爆發了,你有求于我。還能一見面就感覺跟我是有緣人?有你妹啊!不過話反過來講,我們住在這里那是相當不錯。既安全,又少不了吃喝。估計這里房間的條件比希望莊園有過之而無不及。至少能讓大家好好休息幾天。見招拆招吧!料你也整不出什麼花樣。
「小伙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安建成問到,看來他是很希望我們能住下。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就在安總府上討饒兩天了。」
我讓鐵斌跟猴子把大家帶進屋子。賈管家也跟著走了出去。
「安總,我不過一介草民攀附不上您這真龍。您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不用繞彎子了。」斗腦子可能我不落下風,但繞來繞去還是會回到正題上。不如開門見山了,我想想听听安建民的真實意圖。此刻一直站在窗邊的黑衣人,走到我對面坐了下來。兩只手肘放在膝蓋上,兩手交叉,撐住了下巴。藍如湖水的眼楮盯著我,臉上確沒有絲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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